一听仇烈火这么说,罗矜就知道他必有方法要整治这个植田谦吉。
“看来到了唤醒蜈蚣的时候了。”
“蜈蚣”是一个代号,特指仇烈火曾经在日军飞行员当中安插的“卧底”三轮宽夫。
这个家伙曾经驾驶零战去偷袭仇烈火的死亡基地,结果被仇烈火给生俘,然后在用核辐射蜈蚣给三轮宽夫下蛊之后,再有意将其放走。
因为三轮宽夫是个王牌飞行员,所以在逃回去之后,不但没有收到日军的非难,还把他调回长春执行任务。
日军所有情报单位却都不知道,这个三轮宽夫就是仇烈火埋在日军内部的一个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只看战争需要。
在接到日军日本大本营的调令之后,植田谦吉就上了6军1oo运输机,准备从长春飞往日本本岛。
一向表现极为正常的三轮宽夫则接到了来自仇烈火的神秘指令。
从他休息的营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目标:植田谦吉座机6军1oo运输机。击毁它!”
一转眼从仇烈火用贪狼黑星手枪将那核辐射蜈蚣射入三轮宽夫的口中已经有段时日,那条作为蛊虫的核生化蜈蚣已经完全麻痹控制了三轮宽夫的大脑,所以,三轮宽夫现在的所有行动语言都完全身不由己。he.
“重复目标。”
“击落植田谦吉座机。”
三轮宽夫机械地重复了一遍行动目标。
“呼”
“轰隆隆!”
植田谦吉乘坐的6军1oo运输机机头螺旋桨开始急旋转。
三轮宽夫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目标植田谦吉座机。
“三轮君,我没有接到你的起飞计划。”
一个守在飞机旁的地勤鬼子兵对三轮宽夫敬了礼说道。
对于三轮宽夫的过问,不过是他看守飞机的职责所在,但在级别上,他其实没有三轮宽夫高,更何况三轮宽夫还是一名所谓的日军王牌飞行员,地勤鬼子兵对他还怀着些许敬意。
“混蛋!我得到密令,为植田司令官返回日本护航,要是耽误了任务,你能付得起责任嘛?”
“啪!啪!”
三轮宽夫走到地勤鬼子面前,狠狠地抽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嗨!”
“嗨依!”
“对不起!”
“三轮君!”
地勤鬼子一边立正挨揍,一边向三轮宽夫道歉。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小人,叫做没事欠抽型,你跟他好好说话他不鸟你,你必须抽他大嘴巴子,他才能听进你说的话。
在动机的轰鸣声中,植田谦吉的座机先行起飞。
三轮宽夫钻进零战驾驶舱,很快就动飞机,追踪植田谦吉座机而去。
飞机飞越中国东北的大好河山之时,植田谦吉百感交集。
“难道我就这么离开中国战场了吗?”
“我的戎马生涯就这么终结了?”
“一个将官的传奇,就在怯阵中结束?”
“不行!”
“返航!”
“我还需要一场大战,我还需要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我还行!”
植田谦吉不是一个有卓越功勋的将官,但他在日本军界的地位却很高,已经升至关东军总司令。
他不想被战史记载他是一个怯阵的将军,他知道日军大本营正在策划一场由关东军出战的必将震惊世界的战役诺门罕之战,他要打完这一仗再回日本。
“返航。”
“将军,您说什么?”
运输机的驾驶员对于航线的变化感到很突兀。
“我说返航。”
“为什么将军?”
“你有资格问为什么吗?”
“再废话,我就击毙你。”
植田谦吉拔出了腰间的“王八盒子”手枪。
“好!”飞行员深感无奈。
就在他刚一掉头的功夫,一架零战战机追踪过来。
“请战机明示你的意图。”
虽然在运输机当中可以清晰看到那架零式战机上的“旭日”标志,但运输机并未接到护航通知,所以,运输机对于这架零式战机的意图还是不能了解。
“我是三轮宽夫。”
“我来送植田宽夫总司令一程。”
“我来送你下地狱!”
三轮宽夫犹如梦游,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嘴里嘟嘟囔囔的,手下却不含糊。
他开动零战的机炮,哒哒哒哒!从零战机腹下射出两道炽红的火线,猛烈射到运输机机身。
“哐!”
“哐哐哐!”
运输机机身当时就被穿透了几个窟窿,强烈的冷空气钻进运输机,植田谦吉随身带的文件被吹得乱飞。
“混蛋!竟然敢向我开炮,这是要造反吗!?”
“快点还击!”
“还击!”
植田谦吉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日军的战机飞行员向自己的座机开火。不禁先是悲从中来,继而又恼羞成怒。
难道自己在关东军里就这么没人缘,这临走临走,还有飞行员要空中刺杀驾机开炮送自己下地狱?
要是普通的运输机还真就没有反击武器,但植田谦吉乘坐的这架运输机是一架由轰炸机改装的运输机,在飞机当中还有没有来得及撤掉的机枪。
“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运输机机组成员中的机枪手,对着三轮宽夫的战机凶猛扫射。
就这样,植田谦吉座机与三轮宽夫驾驶的零战上演了一场非常罕见的日军“狗咬狗”的空战。
对于三轮宽夫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