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张进临死之前,叫我去寻找的黄裁缝居然叛变投敌,这可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啊!”伏在房顶的仇烈火不得不感叹,有时候这人心险恶着实是难以预料。
“只是不知道他们所说的红玫瑰,又是何方神圣?”仇烈火本来打算立刻干掉这两个汉奸,但想到他们还要等一个人来,莫不如等等再说。
“我就先躲进你家的这个柜子里,等到那个红玫瑰一进来,我就从柜子里现身,你我一同将其拿下。你看怎么样?”李大赖与黄裁缝密谋道。
为了贪功,这次他特意没有带别的汉奸来,只想着自己就将这日伪机关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红玫瑰”给拿下。殊不知正是那辆门前的自行车暴露出了他的行踪。被仇烈火先行识破。
“好,李大队长,咱们就依计行事。”
黄裁缝当即表示同意。
他是一个貌似忠厚的四方大脸的“老实人”,正是这种“老实人”的相貌很容易让人不怀戒心。
“对了,我来的时候骑着洋车子(自行车旧称),摆放在外面目标太大。你给我推到个不碍眼的地方先藏起来,省的把那小妮子给惊跑了。”李大赖露出一脸坏笑,取出裤兜里随身带的小木梳梳了梳他的中分式汉奸头,然后,打开黄家裁缝铺的大木箱子,蹭地跳了进去,将箱盖盖上,只等着目标一出现,就来个突然现身。
这边黄裁缝依计行事,出得院来,到门口去推那自行车,然后,将自行车推到院落猪圈后面的暗影当中。
就在黄裁缝前脚出屋的一刹那,仇烈火施展缩骨神功,关节扭曲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硬生生地从他在房顶上扒开的缝隙当中钻了进来,像是一片棉絮,轻轻地落到了地面上。他这一跳当真是神鬼莫测,落地的同时房顶上刚才扒开的一块青瓦也啪嗒一声遮挡住入口,将他侵入屋内的缝隙给掩盖。
这时院子里传来黄裁缝的脚步声,嗖的一声,仇烈火一个垫步闪身进入了黄裁缝家的一个立柜当中,就这样黄裁缝家总共就一个箱子、一个立柜,全部藏进了人。
黄裁缝进了屋内之后,往箱子看了一眼,心情也不免忐忑,他也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是丧尽天良,就算是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优势,也难免有些做贼心虚。
此时,那一点煤油灯灯光昏黄,仇烈火从立柜中的一个圆孔中能够监视到外面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他们所说的“红玫瑰”果然来了。只是这玫瑰着实没有玫瑰的样子,满脸涂着黑煤灰,一看就是个捡煤的妇女,刚开始仇烈火差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她是谁,再仔细一看身条儿,原来是花儿,尽管故意扮丑,仍然难以掩盖她的性感,她是下山冒险来到黄裁缝这里来取情报来了,为了一路上不引起敌人的怀疑,这才趁黑才来,而且用煤灰将自己打扮的像是一个捡煤球的村姑。
“我要的衣服做好了吗?”花儿问。
按照惯常的做法,情报就缝在衣服的里襟。然后由情报员带走。这一次与黄裁缝接头,依然是按照惯例。
“做好了,早就做好了,就等着大姑娘你来取呢。“黄裁缝说完,转身打开立柜,佯装要拿衣服,其实就要拔枪,想要制住花儿。
谁知道,就在他拉开立柜的瞬间,借着一点点昏黄的灯光,蓦然看到一张惨白惨白的鬼脸正在对着他笑。吓得他全身立马瘫软。
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出尖叫,就只见那“鬼”无比迅疾地出手,一下就戳中了他的颈间死穴,使得黄裁缝一声都没有出来,就被做掉。仇烈火又极其干净利落地将黄裁缝隐藏到炕边的暗影里。
花儿并没有搞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仍是自己人的黄裁缝遭到了袭击,刚要喊叫出声,就被仇烈火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戳中了她的哑穴,但神志还是清醒的,能够听闻感受外在的一切。
仇烈火把中指放在唇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将花儿轻轻托举,重新放到了自己刚才潜伏的立柜里。花儿通过立柜的圆孔对于外在的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妈的,在这箱子里真是太憋气了。”那边汉奸队长李大赖实在忍不住了,从箱子里顶开箱盖,借着昏黄的煤油灯光,只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却看不见黄裁缝。
李大赖拽出盒子炮壮胆,对着那背影喝道:“红玫瑰!今天你是跑不掉了!爷爷盯了你好久了!“
“今天你要是从了爷爷,以后保管有你吃香喝辣的!”
“要是你不从爷爷,我就把你献给皇军,叫你生不如死!”
那窈窕的背影似有所感,轻轻地咳了一声,用十分逼真的女声说道:“那你就过来吧。”
“嘿嘿!还是你识时务啊!”
“只要你想通了就好。”
李大赖兴奋异常。把“盒子炮”别在腰间,上来对着那背影就是一个“熊抱”,那背影转过头来,对着李大赖一呲牙。
“鬼啊!”
李大赖被吓得三魂六魄都出了窍。
只见眼前的这个“怪物”全身上下一副老太太的打扮,面容却是一张惨白惨白的鬼脸。
“原来这黄裁缝串通李大赖要暗算我。”这时藏在立柜里的花儿已经把什么都看的明明白白的了,恨得牙根直痒痒。如果不是这位“老太太鬼”仗义出手,自己今天恐怕就要折在这黄家裁缝铺了。
“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偏偏做汉奸。还做个黑心的汉奸。”
“我本来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