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感几乎让我失去了意识,连同着身体与灵魂都跟着一起撕裂开来了。
在疼痛的驱使之下,我整个人已经接近了崩溃的状态。如果能够解脱,如果能够释缓,怎么样做都行!
下一秒,我鬼使神差的抓住了那柄瑞士军刀,顺势刺向了自己的脖颈。
就在这时,我感觉一个人影从我面前闪过。
刹那间,晓雪像疯了一般扑过来,死死的抓住我的匕首。电光石火间,我也不知道她从哪爆发出了那么大的力量。
“停下,高飞,你究竟怎么了?”
炙热的鲜血顺着她的手掌不断的溢出,似乎是受到了鲜血的触动,直到此刻,我的意识才逐渐恢复过来。
冷静,冷静,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痛感感依旧在蔓延着,接下来,我几乎是用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气力,才从喉咙里低吟道:“晓雪,拿绳子,帮我捆起来!”
晓雪听了我痛苦的呻吟,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几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绳子,绳子在哪?”
“用胶布!”
“好!”
话音刚落,一旁的晓雪顾不上还在流血的鲜血,连忙将医药箱里面的胶布悉数拿出,随即反绑我的双手,用着胶带紧紧捆死。一圈,一圈,又一圈,随着胶带越捆越多,我的双手所能活动的幅度也逐渐变小,很快的,就完全不能动弹了。
痛苦依旧在身体里蔓延着,仿佛我的ròu_tǐ中驻扎着一只恶魔,那恶魔随时能够将我整个人撕裂开,继而“破茧而出”幻化成另一个“我”而存在于这世间。
那个瞬间,时间对我来说像是已经失去了概念,那段痛苦虽然只持续了数十分钟,可对我来说,却足足有着几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随着身体里的精力被抽干,渐渐的,我身体里的痛感也逐渐开始减轻了。我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浑身早已经被汗水所浸湿了。
“好的,晓雪,放开我把!”
“你。。。确定么?”边上的晓雪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似乎还能从刚才的风波中缓过劲来。
“我。。。。我确定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了,至少我又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好吧!”晓雪拿来了匕首,一刀割开了捆死的胶带。
我喘着粗气,从地上缓缓站起,看着边上的晓雪,一脸歉意。
我们彼此望着对方,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鲜血顺着她手背的伤口不断滴落,一下接着一下的落到地上,渐渐积攒成了一滩。那一刻,房间里的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变得无比的漫长。
半晌,还是我主动站起身来,拿起了刚才打翻的医药箱,替着她被划伤的手掌包扎伤口。
晓雪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那一刻,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恐惧。只是在确定我并没有恶意之后,那种恐惧的眼神才逐渐消失了。
倒也不能怪她,晓雪实在承受了太多本不应该承受的的东西,面对刚才那种情况的我,换成任何人估计都会感到恐惧的。
我拿起绷带,一点一点的替我包扎好划开的伤口。再深的伤口也终有一天能够愈合,可留在手掌上的疤痕却是会跟随人一辈子的。
痛苦过后,紧随而来的便是无以复加的悔意,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应该想要伤害自己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应该对林晓雪做出那样的事情。
“对不起!”我一向很少和别人说这三个字,即便当真是我做错的。可这一次,却是个例外。
“高飞。。。。。你到底。。。。怎么了?”林晓雪终于囔囔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么一句,声音小的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太舒服。”
“有点不太舒服?哪不舒服,具体形容一下,是背部还是身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症状吗?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把!”
我看着她,强行从嘴里挤出了一个笑脸:“没事,缓缓就好了!”
“少骗人了,你刚才那副样子,哪是有点不舒服啊!”不经意间,晓雪却又表现的有些情绪激动了,泪水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到地上,和之前的鲜血混杂在了一起:“你刚才。。。你刚才可是想杀了你自己啊!”
“高飞,你究竟怎么了和我说实话好吗!大不了这起案子咱们不查了,大不了咱们别和余英豪做对了好么!我已经没了爸爸,没了哥哥了,现在,我不能没了你啊!”
眼看着她的情绪失控,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落,那一刻,我的心脏就像被狠狠戳了一下,十分不是滋味。有些时候,我实在太专注于远方,往往会因此忽略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行了,听话,别哭了。”我轻轻抬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虽然往常只在狗血的偶像剧中看到过这样的桥段,可当自己做起来,却意外的感觉还不错:“相信我,我真的没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余英豪就藏在这个城市,花花还在他们手里,你说,我们怎么可能就这样不顾花花的安危呢?我答应你,完成这一切之后,就带着你离开这里,从此不再涉足黑金市了,你说,好吗?”
“可你刚才?”
“放心,那只是个意外。这么久以来,什么样的事情我不是都挺过来了么?那种小意外,根本不足挂齿!”
那一刻,晓雪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犹豫,我知道,她是真的被我说服了。只是,刚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