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江生就要将匕首刺进我的心脏里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像是有什么人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开了一枪,愣是阻止了江生下一步的行动。
枪响之后,江生冲我微微一笑,随即飞快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徐富贵从巷子的另一边冲了过来,举枪,对着江生逃走的方向又开了两枪。然而对方早已不见了踪影,偌大的巷子里,只剩下枪声在不断的回响着。
在见到了我的惨状之后,徐富贵不觉的张大了嘴:“混蛋,竟然张狂到这种地步!”
“先别说那些了,能不能先过来搭把手!”刚才的一番恶斗,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此时连从地上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让徐富贵赶紧调派警力,一边顺着江生逃跑的方向追击过去,争取能把这个混蛋拦截下来。另一边,则是在全市范围内颁布通缉令,尝试着发动群众的力量抓住江生。
且不论江生是因为什么而出现在这里的,和李静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已知的情况是那家伙十分危险,而且身上背负着近十条人命。
若是就这么放他逃走了,整个黑金市的平民都将再度陷入危险之中。
等到徐富贵把这些都安排还之后,我才终于能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上。
第一次和江生的正面交锋,我直接落得个惨败,不过好赖还是把这条命给保住了。
胸口的伤口倒还算乐观,匕首只是划破了肌肉层,并没有性命之忧。相比起胸口的伤势,我倒是更担心被他咬中的手腕。
别看那家伙身体瘦弱,可咬合力几乎达到了野兽级别,我的手腕早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连转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眼下,还是尽早去医院先把伤口处理了把,想起江生的口腔,不觉的感到一阵哆嗦,真害怕之后染上什么狂犬病,疯牛病之类的。
“对了,之前那一枪,是你开的么?”
“嗯,什么意思?”我被徐富贵冷不丁提出的问题弄得有些发晕:“不是你朝他开的枪么?”
且不说我身上根本没枪,当时那种情况,就算有枪,我也根本不可能腾出手扣下扳机。
徐富贵听了,脸上的疑惑却更重了:“不可能啊,之前我顺抄过去,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你和那个红衣人影,后来听见了枪声才急忙赶过来的!”
怪了,徐富贵和我都听见了枪声,证明在那个时候,确实有人举枪射击了。
可如果不是徐富贵开的枪,那么有谁会在那种时候为了救我一命,举枪打向江生呢?而且对方的目的很明确,他也不是为了伤及江生的性命,而只是单纯的想给那个疯子一个警告,让他不要继续伤害我了。
恍惚间,我的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太过虚幻了,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我还是不敢贸然做出这样的判断。
江生临走前的那句:“游戏开始!”让我深以为意。
以那家伙的性格,天知道还会再做出些什么样的事情来。黑金市原本就是众矢之的,而江生的出现,将原本混乱的局面推向了更加危险的地步。
且不说是否要阻止余英豪的教化场计划以及1667号实验,若是不尽快把那个疯子抓住,整个城市的平民,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没有多余的时间继续在这里磨蹭了,我们很快返回了悍马车上,先把车开去医院大致处理了一下伤口。
打了两针狂犬疫苗,又接种了破伤风免疫球蛋白,我这才算彻底放下心来。至于医疗费用,自然是由徐富贵的刑侦大队那边报销了。
至于那个小警察则是被人用乙醚给弄晕过去了,缓了一段时间,自己就慢慢的清醒过来了。
只是问他当时具体的情况,小警察却全都记不得了,只是说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随后就昏迷了过去,等到醒来,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徐富贵把嘴一瞥,问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黑金市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过他最初的想象。黑金市警员人数有限,而现在他所用的那批警员,全都是刚才外市以及邻郊刚调过来的,在处理业务这方面,本就不够熟练。
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不仅李静的案子会陷入瓶颈之中,连同追捕江生的事情,或许也将无法完成。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他先别着急。
事情总要慢慢解决的,江生虽然有着很大的嫌疑,可事到如今,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能直接表示那家伙就是杀死李静的凶手。
这种时候,不能排除凶手另有其人的可能性。
从黑金案开始,这个城市经受了太多的磨难。我让徐富贵在追捕江生的同时,不要放松夜晚的巡逻以及警备。李静是第七个,凶手还将再杀死两个人,我们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在凶案再次发生之前将那混蛋缉捕归案,还黑金市一个太平!
告别了徐富贵之后,我赶忙联系了路远,询问他林婕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
季花花的失踪,如同李静的命案一样,同样牵动着我紧绷的神经。
季颜为了调查教化场的案子,被幕后黑手残忍的杀害了。作为季颜唯一的女儿,我们势必要保证好花花的安全!
几阵盲音之后,路远才终于接听了我的电话。
路远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疲惫,好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一般,沙哑得厉害。
在电话的另一头,他只是和我大致说明了一下具体情况。截止到目前,花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