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色渐亮,若是没在天亮前赶到下一处旅店休息,那么事情便会十分麻烦。侏儒等不住了,便带了另外两个赶去小树丛里查看情况。
然而,刚进到小树丛里,却发现原本应该呆在里面解手的徒弟,却在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难不成,那个哑巴偷了那批货,然后偷跑了?”我下意识开口说道。
“我当时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现在想起来,我倒情愿事情是这样。”侏儒看着我,依旧难掩面部的恐惧:“当时我气坏了,一边让另外两个徒弟顺着小树林追出去,一边去查看尸体里的那批“浴盐”是否还在。
我记得那天雾气很重,即使用大灯,也穿不透雾气,只能依稀瞧见尸体的轮廓,静静的躺在小树林边上。
可等我跑到那具用来存放毒品的尸体边上时,却发现原本的腐尸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那个哑巴的尸体!”
什么!你的意思是,逃走的不是哑巴,而是那具腐尸!
“对。。。。那个小树林周围是一片开阔地,即便当时有雾气,可如果有人进入的话,我多少还是能够觉察到的,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是那具尸体突然活了过来,杀了哑巴,让他作为自己的替身,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那里。。。。。。”
要让侏儒这么一个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家伙,产生出如此光怪离奇的想法,还真是有些为难他了。
我将他描述的情况,在脑海里进行了一个大致的构想,片刻后连忙开口问道:“事发之后,那个小树林周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侏儒看着我的眼睛,肯定的回答道:“事后,我曾也回到了那片小树林,检查了周围的情况,可却压根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甚至我连哑巴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双瞳放大,两只手的手指全都深深的嵌进了泥土里,似乎死的十分痛苦,想起来,如果那家伙不是哑巴的话,多少应该还是会发出一些动静吧,那样我也许能赶得及救他,有时候,还真是造化弄人!”
瞳孔发大,双手深深嵌入泥土里,死因不明!一时间,我能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虽然仅凭这些模糊的描述就得出结论太过唐突,可我却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哑巴的死状,同杀人小说案中那个钢琴师的死状有着诸多的相似点。
难不成,这个家伙也像钢琴师一般,是被人用空气针的办法将气体打入心脏静脉,介以形成了栓塞,从而导致死亡的?
“还有没有更详细的特征,关于尸体的!”我几乎是直接吼出这句话,吓得面前的侏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后生仔,老实说发生这种事,第一反应肯定是吓坏了,然后急忙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留在那里把尸体检查一遍吧。。。。。”
“所以你就放任那批“浴盐”消失不见?”
“那我能怎么办呢?货没了还可以再进,可要是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说实在的,后生仔,你放我离开这里把,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百万美金。先别忙着拒绝,你想想,那可是一百万美金,多少人碌碌无为了一辈子,恐怕。。。。。。”
“算了吧,老先生。”看着侏儒那副声嘶力竭的嘴脸,我突然感觉到恶心。
我这个人今生注定与金钱无缘,银行卡的余额也从来不会超过三位数。上次在z市,单是想贪宋家那笔十万元的,就害得我差点被人算计,这一次的这个百万美金,若是拿了,只怕是会死得更惨。
我指着驼子脖颈上那个腐烂的头颅,继续开口道:“说实话,相比起一百万,我倒对这具尸体的来历更感兴趣。如果你能如实告诉我究竟是谁把这个女人的尸体交给你的,那么我不介意今晚让你暂时离开这个小房间,出去透透气。”
“如果,我不说呢?”
“不说?没事,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说的。”我从腰间取出了瑞士军刀,随即缓缓靠近,用刀锋逼近了侏儒的其中一根手指。
下一秒,这家伙就明白过来我想做些什么,面色变得愈发的凝重起来。
“别紧张嘛,都说,五指连心。人的手指末端连接着许多神经突触,若是不小心砍下了一两根,产生的疼痛丝毫不亚于直接踢中胃部后方的太阳神经,至于后者,想必今天早些时候,就深切的体会过了吧。”
“你敢。。。。”侏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的。
“毒贩企图逃跑,我为了追他,不惜豁出性命。几番搏斗下,不下心砍断了几根手指,这不也是人之常情吗?说不定警方还会因此给我颁奖呢,要不,先来一根试试?”
说完之后,我顺势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根原本应急用的绳索,准备等会用来应急止血。说实在的,做这种事我并没有什么经验,大不了到时候上楼让晓雪来帮我就好。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我第一次从这家伙的身上感受到慌乱。然而,相比起这家伙之前所犯的恶行,切下几根手指,根本算是不值一提。
“来吧,试试刀刃的锋利程度,先从小拇指开始,怕是从此之后,老先生您就不能用小拇指来掏耳朵了!”
刀锋轻轻划过手指的关节,顺势拉开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其中涌出。看起来这把瑞士军刀足够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