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大府,杀戮正在继续。叶家儿郎气势如虹,叶重和三大长老,他们灵力之雄厚非一般人可比,动起手来也非常之惊人。
叶重,正如其所使用的掌诀,刚猛霸道,手似铁钳一下扣住一人的脖子,咔擦声响起,这人脖子一歪,瞬间毙命,而叶他一把抡起手中的尸体,生猛地砸向四周。
“噗噗噗………”
“咔嚓…咔擦………”死尸在他手中好似一把神兵利器,在虎虎风声中,凡是被他砸中的人无不吐血倒飞,其中更有倒霉者被砸了个结结实实。在细细麻麻的碎声里,他们胸骨尽折,一朵朵妖艳凄厉的血花从嘴里喷出,瞬间奏响了死亡的进行曲。
好运者,浑身气息萎靡到了极点;倒霉者,身体落在地面上像是被触了电一般,在几次像是死鱼做着最后的挣扎后停止了呼吸。
叶成更胜,如泰山压顶的气势排山倒海,根根枯指宛若精钢利剑,空气在其枯指所到之处擦起了火花。他一把拍向前方一个猛汉,后者没有丝毫招架之力,脸上充满了绝望的神色,只是本能地用手臂去挡。
“刺啦……”叶成枯指如剑,灵力成锋,猛汉的手臂如同豆腐一般被切断,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其喉咙里停住,血腥,暴力随之而蔓延,他的身体被切成了几大块。
肉块,内脏,肠腹哗哗地落在地上,凑成一堆,森森白骨清晰可见,拇指般粗的血线如同一条条肥硕的蚯蚓蜿蜒而走。
一招杀一人,叶成森白,浑浊的眸子一冷,眼里恍若血光射出,在一片片惊骇里,刘、孔两家的人双腿打颤,哆嗦着向后直退,真是不愧他早年间血屠手称号。
叶林则表现出一种与那种平日的温文尔雅截然相反的气质,并不精壮的身体却表现出一种另内的狂霸。
他战意滔天,黑白相间的发须根根直立,怒吼声咆哮着钻入敌人的耳中,吞噬着他们的勇气,夜幕在他身后将其衬托得像是一尊魔神,一把齐眉铁棍力道千钧,无视周围兵器,灵力暴涌向手臂,每一次随意的劈扫都是一阵密集而又刺耳的响动。
凡是被接触到的兵器都在这短暂的交锋中折断。接触到对方的身体则是声凄厉的惨叫,骨刺透出体外,碎裂的内脏从口中和着鲜血喷出,不幸者,若是被砸中了头,在这一瞬间,眼珠嘭地一声,充血,碎裂……都在刹那间出现,红白之物溅射。
王烈自是知道这次是与刘,孔两家彻彻底底地反目成仇了,所以下起手来更是卖力,毫无顾忌,招招致命。
他的手指像是枯瘦的老枝,用针都挑不出来一点儿肉。但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其危险却胜过了任何人,其十指尖细如针,指甲锐利如刀,每一次攻击都是直入人的胸膛,在外行人看来就那么轻轻地一点。
可就是这样轻轻的一下,尖锐成锋的灵力毫无阻力的破开对方的身体洞穿骨肉,直击心脏,让后者还来不及反应,眼中的神采就已经开始涣散,生机灭绝。
……
这些个高手杀起人来毫不费力,刘孔两家的的精英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血泊中。
刘忠心头在滴血,他猛地止住步伐,寒声对着刘毅道:“二弟,家族就拜托你了!”
“大哥!”刘毅悲声喊道,老泪纵横,他是在想不到,七十多年的兄弟会在今朝面临着生离死别,他嘴唇动了动:“大哥,你比我出色,家族不能没有你。你走!”
“二弟——”刘忠声音嘶哑,有哽咽之音,他和刘毅平日里诸多争执,在生死之刻他怎么也想不到后者会这样做。
“不用多说了,走!”刘毅在刘忠没有防备的时候,轻轻一掌,将其推前十数米,遥遥地一声大喝:“孔山海,你还在等什么?!”
刘毅几个虎扑,大步如箭,破开人群,大吼道:“刘元甲、刘永寿、刘进、刘辰、你们几个跟我来!”
他点中每一个人都是那种实力雄厚而又无法在修为上做出进一步突破的老一辈人物。
五人被点中,也是一脸决绝,浑身灵力如同滔滔江水、汹涌澎湃而又悍不畏死地跟着刘毅向叶家追击者杀去。
“二弟!”刘忠在回首间双眼通红,都是久经风浪的人了,在这一刻,沟壑纵横,布满皱纹的脸上一颗颗斗大而又滚烫的泪珠滑落。看着周围还需要他带领的族人,最后一次望向刘毅,他狠心撇过头去,他知道,这一次是死别。
“走!”刘忠大喝一声,在这一声大喝中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杀!”面对密麻如雨的叶、王两家和雪城佣兵公会的人,刘毅、刘元甲等人毫无畏惧,他们知道自己的尸体将会铺成族人前进的路,让他们脱离险境。
“老子跟你们拼了!”孔山海带领着手下冲了过去,他那圆滚滚的身体诡异地变得无比雄壮,本是白白嫩嫩的皮肤表面镀上了一层赤金之色,一股剽悍的气势如寒风啸过,刺得周围的人脸颊发疼。
孔家中的老人都寻上了对手,而孔山海除外,他平时那满面春风的笑在此刻尽数收敛了起来,一双绿豆眼在战场上如饿狼一样寻找着猎物。
起先他寻上了孟楚河,可后者根本没有与他动手的意思,孔山海明白孟楚河无非是想保全自身的力量,作壁上观,得渔人之利罢了。
孟楚河能这样想,孔山海自然是求之不得。
孔山海的目光继续在场中扫视。
叶林简直就是一只人形恐龙,他那并不精壮、甚至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