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也不生气,制止了手下,又上前了一步,走到了阚勇的攻击范围之内,在阚勇那有些吃惊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道:“我叫覃塘,水塘的塘。刚才让手下人出手就是看看你们的斤两,可你一个人就解决了他们,倒是让我有些看不出这位小兄弟的实力了。不过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知二位可愿意和我覃某人坐下来谈谈,毕竟,我们在同一屋檐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
“覃头领言重了,我叫巫臣,这位大哥是阚勇,脾气直爽,若我兄弟二人有什么抱歉的地方还请海涵个一二。”巫臣见阚勇不说话,于是上前拱手答道,他是知道这位阚老哥的个性的,万一要是脾气一上来,双方撕破了脸皮,到时候自己很有可能吃大亏,毕竟他现在无法使出分毫灵力。
“十九天以后就是角斗了,运气不好,这一次我们必须要上场,而你们被押到了这里,相信出手之人也是想要你们死的,我无法保证任何人能够活下来,也包括自己,所以大家合作吧。”覃塘忧心忡忡地开口后,伸出了手,表示自己的诚意。
对方的话说得有进有退,鞭辟入里,巫臣想了一下,看了看阚勇,后者不动声色。巫臣心中看得分明,他伸出出了手,开口道:“分则害,合则利,阚大哥性情直爽,你们有心试探,倒是不打不相识了。”
阚勇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巫臣,他其实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拉不下这个面子,却没有想到巫臣给了这个台阶,于是也就顺势下了,他“勉为其难”地把手覆盖在巫臣的手背上,瞪了覃塘一眼,说了一句:“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了,我是给巫臣兄弟这个面子。”
覃塘的面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有些好笑。
巫臣盯了阚勇一眼,对于这人他却另有想法:阚勇说话做事正如其外表一样让人感觉是个莽汉,可真要分析起来,却是极有分寸的。就比如说出手解决那七人的时候,在外人看起来他出手狠辣,自己却是发现了这家伙在每次拳头挨到别人的时候都是收了几分力的,要不然这些人早就是半死不活的了。另外,他每一次出手看起来都是雷声大,但实际所用的力量却是“恰到好处”的,既震慑了对方,也不会彻底撕破脸皮。这也是为何覃塘主动揭开这一页而又无人反对的原因所在。
不过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唱白脸,那么这个红脸也就只有自己唱了。
想到了这些,巫臣脸上笑了,但是这个笑容在阚勇看起来觉得有些意味深长,于是心中也是一惊,只感叹这位巫臣小兄弟怕是也了不得啊。
对于结交了这样一个强大的联盟,覃塘显然也是极为开心了,这点隐藏不住,从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出来。
接下来,巫臣和阚勇被安排到了离覃塘的床位旁边,挨着后者四个得力而又忠心的手下,这表明了覃塘的态度,也看出了这个小小的牢房里也有着严格的等级秩序,这让巫臣不由得暗自感叹了一声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巫臣深陷身陷囹圄,外界的状况自然无法得知,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一场屠杀在仙客来上演。
“噼里啪啦……”
伴随着炽热的高温,如柱的浓烟,深夜中、响彻整条街的木板断裂声,街坊四邻被惊醒,衣衫不整地探出头观望:
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色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成了黑色。
数十婢女和奴仆也在醒了过来,望着眼前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的仙客来,惊恐万状,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被人打晕了过去,扔在了大街上,直到现在他们才醒过来。
面对这一切,所有人都在猜测是谁有这样的胆量在皇城脚下做如此行径、百里侠、吴莲等人是否逃出了仙客来……这无数的疑问都没有人来回答。
一方脸将军骑着一匹黑马疾奔而来,密集的脚步声响起,一大队皇城禁卫军跟随黑马飞奔赶来,为首骑马的将军约四十岁,脸上铁青一片,他乃是中郎将-杨廷和,掌握京城卫军,负责京城治安保卫。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
烈烈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却没有蔓延的趋势,这样禁卫军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他们熟门熟路地参与救火,问话周围的人。他们本是军中精锐,因为实力不凡被选编入伍,组成侍卫队,其实力更是不用多说,在数百人全力出手下,火势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杨廷和听着亲兵的报告,面色沉重,因为自己的兵从这些个婢女、奴仆的口中得到的信息只有一条,那就是一道人影闪过,自己就被砍晕了,见出手之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别谈模样了。
听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加沉重了,这副模样让所有的手下不由得疑惑不已,这不过是一场大火而已,自己的老大怎会这样失态?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的要是其他地方被毁了,杨廷和都不会这样,但是仙客来不一样,在它的身后,那可有一位殿下的影子,这到底是江湖仇杀还是权力角逐,一时之间杨廷和也拿不准了。但他知道,如果是前者,那就没有什么大事;如若是后者,那就麻烦了,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这把大火会烧死很多人。
前两年,皇上用尽一切方法续命都无济于事,两位皇子为大位争夺不断,那时老皇就已无力压制,更别奢望眼看大限之期都不远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