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慢于你早上成绩!”史凡沉声说道。
贝奕叶嘴角一抽,身上多了二十斤,速度还不能慢,要命了!
这五公里,贝奕叶跑的那是相当的艰辛,为了能够在短时间内锻炼体能,她的胳膊,小腿,都绑了五斤的铅条。
每天早上她比别人身上多负重十斤,现在,又多了二十斤,一时间,让人很难适应。
秋风萧瑟,渐入寒冬。
贝奕叶一个人跑在山路上,这条路她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回了,闭着眼睛都能下来,这次却格外的艰辛。
“我说,是不是有些过了?一下子加二十斤,还要保持早上的成绩不变,是不是要求太高了?”时刻关注贝奕叶的指导员,放下望远镜,眉宇间有些顾虑。
“她应该可以,不过二十斤而已,刚刚的群战你也看到了,她进步极快,她这种人,压力越大,进步就越神速!”
史凡说道。
指导员还是有些不放心,“有时会压力过大,很有可能直接将人压垮。”
“如果她耐力不行,这次的演戏,就只能待在这里!山地作战,不是开玩笑的,万一发生个意外,你和我都担待不起!”
史凡一脸忧虑。
指导员也不说话了,全军区年底大演习在即,贝奕叶虽然其他项目都很优异,可是,如果无法克服耐力上的短板,就她这样的身体,演戏中可没有所谓的休息时间。
这对她本身也是一种折磨,演戏就是实战,说不准还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
这两人可以说是为了贝奕叶能不能参加年底的军区大演习操碎了心,不过,他们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靠后了。
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远虑和近忧并存。而且这近忧还是他们自找的。
原因是,贝奕叶加重跑了一个五公里后,时间确实没有低于早上的成绩,但是,冲过终点之后,人直接晕、倒、了。
幸好指导员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第一时间将贝奕叶送到了医务室。
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贝奕叶的情况,看着已经脱下的马甲,又看到她脚腕上和手腕上绑着的铅条,脸上立刻乌云密布。
“史连长,有你这么训练兵的吗?这可是新来的,没经过新兵连的训练,你一上来就让人家成绩突飞猛进,这怎么可能?”
医生毫不客气的将史凡训斥了一顿,“这马甲有二十斤了吧?手腕和脚踝上的加起来,也有二十斤了吧?作战背囊二十斤,背六十斤东西在身上,你还让人家跑五公里?你这哪是训练,你这不是要人命吗?”
医生利落的解开了身体上的负担,直接吊水,看向史凡和指导员的眼光臭臭的。
“训练不能盲目,要科学,哪有像你这样,一下给士兵加四十斤的?你不知道一个不好会出问题吗?”
看着从贝奕叶手腕小腿上解下来的铅条,史凡一声不吭,医生的指责,全都受了下来,一点儿也没有反驳。
贝奕叶躺在单人床上,脸色苍白,双唇干裂,乌黑的碎发被汗水沁成一缕一缕的,紧贴着额头。
没有想到,她竟然一直负重参加训练,比其他人多负重二十斤,成绩还能稳步提升,如果去掉这些额为的重量,五公里对她来说,应该已经不是问题了。
不过,她的体能也仅此而已。
一个优秀的士兵,武装越野五公里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只能说是刚入门而已,接下来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显然,贝奕叶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不然,她也不会偷偷给自己加重。
可是,现在却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老李,她情况怎么样?应该没什么大事吧?”指导员问道。
“什么叫没什么大事?难道非得流血才是大事?”军医直接开怼,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指导员呵呵的笑着,“这不是以前拉练的时候,路上昏倒的兵也挺多的,不都没什么事情?”
“知道还问!”老李斜了他一眼,依旧摆着一张臭脸。
“没事就好,等她醒过来让人通知我一声。”史凡说完也不管老李那堪比锅底的黑脸,直接转身离开。
指导员立刻打圆场,“老李,这里就交给你了,老史没别的意思,连里训练任务重,你多担待,人没事就好,那个,我也先去看看外面那群兔崽子,不知道他们训练的怎么样了。”
转眼间,病房里就只剩下老李,和仍旧在昏迷中的贝奕叶。
*
京都,上林苑。
“哇……哇……”
本在午睡的小叶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惊得叶老爷子和张妈第一时间跑进了婴儿房。
“小叶子这是怎么了?太爷爷抱。”叶老爷子将拐杖放到一边,直接将小已经圆润了一整圈的奶娃娃抱在了怀里。
“哇……”要妈妈!要妈妈!
小叶子趴在老爷子的肩头,闭着眼睛继续哭,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可这鼻涕泡都出来了。
“老爷子,你看看小叶子是不是尿了,不舒服才哭的,我去冲奶粉。”张妈动作很利落,哄孩子也很有经验。
很快就回来了。
婴儿房里的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止。
“尿不湿很干净,没尿。”老爷子很是熟练的又给小叶子穿上了尿不湿。
“那就是饿了。”张妈不停的摇晃着奶瓶,希望奶粉能尽快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