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如果我真的幸运,怎么会落到坐牢的地步?你见过哪个幸运的人,最后的结局会在这里?”
盛姿桦很是激动,几乎是站了起来,握着电话大声吼道,如果不是身后的警察,按住她的肩膀这人可能会更加疯狂。
贝奕叶不动声色,只是一句话就让盛姿桦激动成这个模样,看样子,长时间的监狱生活,已经让她无法保持之前的水准,无法面对任何情况,任何言论都保持平稳的心态,不失去理智。
毕竟,冲动总是容易误事的。
贝奕叶轻轻一笑,将方才盛姿桦激动的行为忽略掉了,“关在监狱里总比没命了强,在这里,最起码你还能活下去,而且,也不是无期,将来你总会有出去的一天,这难道还不幸运吗?”
漂亮的眸子审视着盛姿桦的反应,不放过她脸上任何意一丝的情绪,如果陈家真的有问题,她这个陈夫人,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果然,盛姿桦瞳孔微缩,闪烁着浓浓的不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你过来只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有戏!
贝奕叶心中一喜,继续说道,“别这么激动嘛,其实我也没说什么,不是吗?不要这什么心虚。”
“什么心虚?你不要再胡言乱语。”盛姿桦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连声音都颤抖着。
“好吧,既然你没有心虚,那你是不是能解释一下陈雨欣的病?”
贝奕叶身子微倾,勾唇浅笑,那温和的笑意仿佛带刺的藤蔓,将盛姿桦紧紧的捆了起来,尖刺刺入她的肌肤,伸出星星点点的鲜红血迹。
她抿着双唇,诧异的看着贝奕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贝奕叶换了一个姿势,她直接站了起来,俯视着被震惊到的盛姿桦,漂亮的眸子浅眯着,却多了一抹戾气,跟嘴角那温和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或者,我们来谈谈陈雨欣的主治医生,霍尔教授?”
轻柔的声音微扬,却压迫感十足,盛姿桦那坚固的心理堡垒,顿时被击垮了,坍塌殆尽。
“别掺和陈家的事情,那不是你能掺和的了的,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叶家媳妇儿,或许,你还能活的长一点!”
盛姿桦警告道。
“所以说,陈家是真的有问题,而且,这些问题你都知道。”贝奕叶认真的凝视着她,做了结论。
可是,盛姿桦的脸色却相当的难看,“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陈家的事情?刚刚只是在炸我?”
贝奕叶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现在我知道了。”
盛姿桦:“……”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贝奕叶重新坐了下来,说话间,少了刚刚的尖锐,更多的就像是在谈心一样,不像是在套取情报的,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不过即便是这样,盛姿桦依旧闭口不语,回以沉默。
“这可不是你的做派,知道什么就说说,不想说就直说,这么保持沉默是什么鬼?”贝奕叶并没有着急,依旧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好似信心十足。
盛姿桦只是瞪了她一眼,依旧闭口不语。
“不是吧,已经在监狱里呆了这么久,还是这什么记仇呢?不就是刚才跟你套了一个话吗?你至于这么快就报复回来吗?”
贝奕叶一脸无奈。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陈家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除非,你觉得命太长了。”盛姿桦说道。
贝奕叶一手拖着下巴,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陈家做了太多让人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你一时间根本想不到应该先说什么,这样吧,我给你提个醒,这样方便你回忆。”
盛姿桦眉头紧皱,这人究竟有没有认真的听她说话?
“先问一个简单的,陈雨欣的身体是怎么病的,你身为母亲,应该很清楚吧?”
“我调查过她的资料,她出生之后,虽然体弱,但是还算是健康,只是需要精细的养着就可以了,为什么会发展到久病不愈,命不久矣的情况?”
盛姿桦眯着眼睛,仿佛在回忆,神色很是温柔,也就只有提到陈雨欣的时候,她的表情才像是一个母亲。
贝奕叶无奈感叹,现在盛姿桦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了,如果是之前,她可能还会嫉妒一下陈雨欣,或者黯然神伤一会儿,但是,自从她有了宝宝,成为了妈妈的角色,盛姿桦对她而言,就不再是妈妈的角色。
听上去或许很难懂,但是贝奕叶心中清楚,盛姿桦对她的意义,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好的陌生人,而她会成为一个好妈妈。
“怎么?陈雨欣这才去世多久,你就记不起她了?”贝奕叶催促起来。
“欣欣出生的时候身体就比其他婴儿要虚弱,后来生了一场大病,伤了底子,所以身体才会越来越不好,长年累月的累积,最后连霍尔教授也没有办法挽回她的生命。”
盛姿桦缓缓说道,她说的很慢,像是在一边回忆,一边叙述。
“欣欣还那么小,她还没有结婚生子,可是,她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这一刻,盛姿桦仿佛苍老了许多,就像是一个苍凉的老人,静静的追忆着。
贝奕叶皱着眉头,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难道,盛姿桦真的不知道陈氏的事情?
“霍尔教授是谁请的?为什么陈雨欣病了十五年都没有康复,你们不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