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剑穿喉。
刑元绍在暗,对方在明。行动起来得心应手。
一对一,他的胜算百分百。
所以落单的,或者两人一队的,刑元绍都是快刀斩乱麻的干掉。血染雪地,触目惊心。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察觉危险在身边。
剩余的几人聚集在一起,到找同伴在雪地的尸身,大惊失色。
刑元绍绝对不冒然。
他还是隐在暗处,等他们分散行动再出手。
可是这伙人也学精了。
不但形影不离,还火速的从十八号撤走。
刑元绍悄悄跟在身后,看到他们在巷口分成两拨走相反的方向。
冷笑一声,刑元绍猜到他们的动机,无非就是扰乱在暗处的他的视线而已。
可这正对他的计划。
挑了左边,跟踪而去。
偏巷,空无一人,只有积雪覆地。
刑元绍按兵不动。他才不要走近这伙人设下的圈套呢。
这套把戏,他早在啸山寨就玩的娴熟了。
先把人引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先埋伏好,再打个措手不及。嗯,有些想笑。
那伙人静伏暗处,等跟踪的家伙出现。可等呀等的,就是没人。
好不容易偏巷来了个人,还是挑担的货郎,根本没有杀气。
刑元绍悄悄摸向可能埋伏人的地方去,果然有人。
他出手如电,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解决了一个。
就这样一个一个收拾,到最后一个时,那人惊慌察觉,拨脚就跑。
硬茬子来了,不跑等着街毙啊。
刑元绍不动声色,挡在前路,滴血的剑指向雪地,冷冷扬眉。
“你?是你!”显然,对方认出他了。
“谁是你们的头?”刑元绍不跟他废话。
“他,他不在。”
“去哪了?”
“不知道。”
“哼哼。”刑元绍拨足而起,剑光如寒冰,直刺而来。
对方还击。
一来二去,就在这偏巷‘叮叮咚咚’打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刑元绍越战越勇,对方狼狈不堪,道:“刑元绍,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竟然知道我是谁,你还不乖乖投降。”
“呸!强盗抢匪,也配老子认输!”
“那就去死好了。”刑元绍对杀人这件事,并不陌生。不是第一次了,心理毫无负担。
卖个破绽,刑元绍反手一剑刺在对方咽喉。
一剑封喉,干脆利落。
刑元绍戾气十足咬牙道:“你们针对我还不至于死的这么快。错就错在动了我的朋友。“
对方还没有马上死,只是不停的流血,眼珠都快爆出来了。
他木然摇头。
“卧佛寺的武大叔,我答应提你们人头去祭拜。”
‘呜~’对方长长抽气,死气的眼睛忽然迸发一道惊讶之色,一闪而逝。
刑元绍抽剑,冷眼看着对方倒在雪地,染血一大片。
头目不在?不要紧!来日方长。
刑元绍回到小喜住处,带着一身的雪衣。
蔡换儿已经精神奕奕了,正跟小喜说话,对提前离京没有异议。
“大当家的,你怎么啦?”小苗先发现,大惊小怪嚷。
刑元绍很镇定:“没事,别人的血。”
蔡换儿和小喜出门,都愣了。
“小苗,有合适的衣服吗?”刑元绍问。
“大概没有。”小苗说完又马上机灵:“我这就去买。”
小喜赶紧:“我去烧水。血衣须得热水才洗的干净。”
他们两人分工合作。
蔡换儿没事干,皱眉:“大当家的,出什么事了?”
刑元绍望天长叹一声,低声:“武大叔死了。”
“啊?”蔡换儿原地一蹦,震惊:“怎么会?”
“真的。我去了卧佛寺,见了他最后一面。身中数刀……”刑元绍语气缓缓。
蔡换儿捂脸,泪水不由自主流下来。
“为什么?”
刑元绍上前,轻轻扶起她:“换儿,进屋说。”
“嗯。”
蔡换儿吸吸鼻子,用袖子抹下眼泪,昂头:“是他们吗?”
“没有直接证据。不过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呀?”
“因为……”刑元绍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讲给她听。
蔡换儿猛的捂嘴。
原来刑元绍不在侯府出门去了,不是好玩也不是逛街,是遭到伏击了。
“所以,这些线索综合起来,就是他们搞的鬼?”蔡换儿一听有这么些旁证,也就肯定了。
“嗯。”刑元绍很失落。
蔡换儿细细啜泣了片刻,才说:“他们这是先下手为强啊。不过,至于致你于死地吗?嫡子的身份不是证实了吗?”
“不,他们想捉活的。可能会留一命,但伤残是难免。”
“太毒了!”
刑元绍冷笑:“其实官府本来打算再一次不了了之的。他们做贼心虚,怕官差查出真相,所以连武大叔也不放过。”
蔡换儿疑:“有邵素素参与,官府还打算和稀泥?”
“没有线索。且武大叔的证言,只是一家之言,并且还是转叙,并非目击者也不是参与者,信服力还欠一点。”
蔡换儿哈哈破涕笑:“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早知官府打算,他们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嗯。官府还在考虑中,他们不知情,抢先下手了。”
“那,大当家的,官府都无可奈何,真相就这么掩盖吗?”
刑元绍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