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日防火夜防盗。
火苗星星点点,很快就借着西北风熊熊燃烧起来。
蔡换儿和小喜大声尖叫:“起火了,起火了。”
喊声尖利,外加火热凶猛,很快就惊动街坊四邻。
大伙全从屋里跑了来一看:“那是谁家呀?”
“好像是空屋子。”
“不得了,火烧的越来越旺了。快救火啊。”
火势本来只在墙根燃烧,无奈风大,已经爬上墙头烧着树枝,发出噼啪的脆响,火舌眼看就要奔另一户人家去了。
大伙心知肚明,若不及时扑灭,迟早会烧到自己屋子来。
于是来往奔跑提着水桶的人络绎不绝,吵吵嚷嚷的把蔡换儿他们那间寓所的人惊动了。
有人出门,本来想喝斥的,一看火热凶猛,就在不远处。
没过多久,更多的人从寓所撤出来。
蔡换儿和小喜夹杂在人群中时刻关注着。一眼就看出到小苗脸色苍白,被挟持着往外走。
“换儿,现在怎么办?”小喜拽着蔡换儿:“我们要不要冲过去救小苗?”
“你有几分把握?”
“我?”小喜想了想:“没把握。他们人太多了。”
蔡换儿想了想:“这样吧,我们先悄悄跟踪而去,再作打算。”
“……也好。”
挤出人群,蔡换儿和小喜小心翼翼的跟踪。
这伙人倒是没什么遮掩的,穿过小巷后直接就到了另一条大街上。街角有马车等侯着。
“是抚远将军府的马车。”
蔡换儿问:“你确定?”
“确定是他们。你看马车上有个标志,那就是抚远将军府。”
蔡换儿摸着下巴:“如果是将军府,你说他们会把小苗押去将军府还是侯府?”
小喜略一想:“侯府。一定会关在绿羡堂。”
“我也这么想。走。”
她们是两条腿,没办法跟踪马车。索性先去靖安侯府后门等着。
小喜对这一带还是熟悉的,带着蔡换儿穿街走巷,抄捷径。力争在马车到达前赶到。
靖安侯占地太广了。后门有好几个呢。
不过这难不到蔡换儿和小喜。
离绿羡堂最近的后门,一向是紧闭的,很少人出入。
她们两个喘着粗气躲在后门不远的角落,紧盯着。
“来了来了。”蔡换儿欢喜:“真的来了。”
那辆马车轻松平稳停在靖安侯后门。其中一个护院叩开了门。另两个把小苗押了进去。很快,马车离去,后门重新紧闭。
“现在怎么办?”小喜问。
蔡换儿抿抿嘴:“现在的话,我觉得小苗没有生命危险。”
“嗯?”小喜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小苗实在是个外人,所知有限。他已经供出住址,再逼,实在问不出别的呀。但是,他又是跟我们一路上京的。所以我推定靖安侯府会把他当成人质,以便必要时威胁我们。”
小喜恍然:“要是这样,我就放下一半心了。”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未必是对的。”
小喜心又提起:“换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咱们还是想办法进去救一救,实在不行,再等大当家的回来。”
“可是,怎么进去呢?”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你好歹也在靖安侯待了多年。不光只有一个章妈妈关系好吧?”
“这倒不是。内院上房有两个玩的极好的姐姐,不过她们远水解不了近渴。”
蔡换儿想了想:“那侯府的护院呢?有没有那种讲情面的。比如说当年是令尊的手下,多少卖你几分薄面的?”
“嗯?”小喜认真想了想:“说起来,有一个新来的护院,我爹还是很照顾他的。不过,我跟他没打过什么交道。未必卖账?”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强攻。”
小喜茫然:“什么意思?”
“强行进去。无论用什么法子的意思。”
小喜苦笑:“我想不出来。”
“有。现成的。”蔡换儿附耳对她细说一遍。
听完,小喜惊:“这法子管用吗?”
“管不管用,得试了才知道啊。”蔡换儿看看天色:“不早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趁着今天皇后娘娘的寿辰,侯爷跟夫人都进宫了,府里没作主的,正好可以一试。”
“对对。”小喜省悟:“今天是娘娘寿辰,当家人都进宫了,府里必定偷懒。”
“嗯。依计划行事。”
蔡换儿的计划简单粗暴。
小喜不是会用药吗?先由小喜上前敲后门,若是有人开门就喷药,等对方迷糊。蔡换儿就拿着短刀杀出来。强行进府。
这个计划还是很有可行性的。
不过执行起来略略人算不如天算。
当计划进行到中间段时,蔡换儿跳出业手里拿着短刀对着守门的老妇刺过去。谁知,老妇不是弱者,也不是老态龙钟。身手相当敏捷的一闪,空手夺刀,顺理将蔡换儿给擒了进去。
“哎哟哎哟,放手放手。”蔡换儿呲牙咧嘴,一只手被老妇拽紧,跟老虎钳似的动弹不得。
小喜见状,想跑。
“站住。”另外一个守门的老妇手里敲着一根铁棍,似笑非笑:“你敢跑,我就打断你同伴的腿。”
小喜犹豫了。
“救我啊小喜。”蔡换儿可不想断腿啊。
小喜无奈:“你们想干什么?”
“这话是我们问的。”老妇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