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换儿干脆挽着刑元绍胳膊就是不撒手。
没办法,小喜只得:“好吧好吧,我跟你一队总行吧。”
邵素素没做声。反正蔡换儿不肯,刑元绍也不可能跟她组队把那三个女人甩一边。
她这副表情就相当于默认了。
颖姑笑笑走过来:“原公子,换儿就交给我了。”
“颖姑,你别想拆散我们?”
惹的颖姑朝她翻白眼:“我保护你总行吧?”
“嘿嘿,这还算不多。”蔡换儿终于肯撒手了。
因为被林卓群看见了,为免麻烦,所以兵分两路。然后林卓群认识这里所有人,所以还得改装。
蔡换儿最爱扮小子。因为小子装扮比较利落,而且她的样子扮成小厮毫无违和感。
刑元绍还是车夫,不过他把样子扮的更老了,脸上皱纹深深,还叨着个烟袋,特别像穷苦车夫。
颖姑就装成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加上两撇胡子,还别说,真像。
“哈哈哈……”蔡换儿捂着肚子笑的岔气:“颖姑,没想到你扮成男人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叫郑颖。你现在是我的小厮,别没大没小的。”
“知道,我一会就入戏,先让我笑会。”蔡换儿继续笑。
颖姑没理她,跳上马车内,对刑元绍:“原,原大叔,走另一条道。”
“好。”
颖姑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且知道抄捷径。
蔡换儿捂着肚子进了马车内,还笑的喘气:“颖姑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在大内,易容是必备技能。”
“这么说,邵素素也会喽?”
“会。”
“切,真是浪费。”
颖姑奇了:“浪费什么?”
“这么有本事,干嘛给人当牛做马啊。干嘛不单干?”
颖姑无奈笑笑:“大内的侍卫可不是你想像中的当牛做马。”
“我知道待遇一定不错。可总归是给人当打手,以后你们怎么嫁人呀?”
颖姑沉默。
蔡换儿小心:“怎么?戳到你们痛处呢?”
“不是。”
“那你脸色忽然就不好了。”
“我,我们不嫁人。”颖姑涩笑:“也很难嫁人。”
“那最后的结局是老死宫中?”
颖姑看向车窗外叹气:“也可能早早就一身伤痛卧床不起吧?”
“不会吧?”蔡换儿抽口冷气。
颖姑摇头不肯再多说什么了。
蔡换儿一脸歉意:“对不起呀颖姑,我是无心的。”
“没事,我知道。”
双方沉默,马车一路行驶。
快到黄昏了,得找个地方投宿。
肉眼可见的前方有村庄聚集。
有村庄就好办,只要给点钱,大把人愿意收留。
这一夜无事。
第二天,胡乱吃过早餐,继续赶路。大约半个时辰后,天空忽然划过一道似流星的红光。
颖姑听到动静,掀帘一看,马上:“不好,是我们姑娘发出的信号。”
“求救信号?”
“嗯。”
“知道位置吗?”
颖姑看看闪逝的光芒,指反方向:“朝那边去。”
这里没有岔路,逮到一个村人问明可有小路直通另一个方向。
村人却惊慌:“去那边?不行呀。那边有河匪?”
“什么叫河匪?”蔡换儿奇怪问。
“这位小哥,河匪就是霸占着河道的土匪。那边过去是玉秀河。不远是秀水镇……”
颖姑不耐烦:“别提什么镇了。你就说有小路可以过去吗?”
“有,你们往后退去十来丈,有条小路横过去就是了。”
“多谢。”
蔡换儿摸着下巴笑:“有占山为王的山匪,也有占水为霸的河匪,嗯,性质差不多。”
颖姑却严肃:“差远了。”
“为什么这么说?”
“山匪占山为王,惊动官府围剿。可河匪其实没那么多人,大多数就是两条小船,然后抢劫过路商船。若有事,往水里一躲就是了。而且小打小闹,官府也懒得管。除非闹出人命。”
“这倒是。河匪灵活性比山匪强太多了。山匪还得人个老窝。河匪就是以船为家。真有事,大不了舍船跳水,另外换条船就是。”
“是这样的。”颖姑还稀奇:“换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一点?”
“是呀,知道一点。并不精通。我都是听说书先生说的。你也知道,我家乡并不算偏远,时常有说书先生路过。”
当然,这番说词并不能令颖姑信服,可颖姑不是个好奇心太旺盛的人,也就不追问了。
刑元绍赶着马车岔过小道,赶了大约快一个时辰了,才终于得见另一条大道。大道一侧是条白浪翻滚的河道。
蔡换儿挑起车帘打量。
河道三三两两不时有船经过。还别说,除了商船还有水排。放排的汉子这么深秋天,只穿件背心式的上衣,嘴里唱着山歌很快活的样子。
颖姑没心思打量这些沿路风景,而是琢磨:“不是这附近,还得前去。难道就是歇在秀水镇出事的?”
俗话说,路在嘴下。
问了赶路的行人,得知前去不远就是秀水镇。也是这附近最有名的码头。过往船只有时打尖歇足都在秀水镇。
蔡换儿嘀咕:“邵素素可是个人精,她若求救,那就真是大事件了。”
“没错。邵大人一向小心行事,如果出事,那就是大事。”
“加上会用药的小喜,她们要有危险,那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