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啥续?我说完了。”蔡换儿清清嗓子,严肃说。
屈太守冷冷一笑:“说完了?”
“是呀。我知道的都说了。大人,你可要相信我啊。”
屈太守围着她转了两圈,平静问:“那么,你为什么会知道邵素素套我话,而最有危机的是刑元绍?你知道我知道的事?”
最后这话有些绕,但屈太守相信蔡换儿听懂了。
“什么?”蔡换儿听不懂,反问:“大人,你能问的再通俗点吗?我听不懂。”
“少来。”屈太守不为所动:“赶紧坦白,否则,你以后别想在庆阳城安生。”
“这,这又是何苦呢?”蔡换儿苦着脸:“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到底还想听我说些啥?”
屈太守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直视她。
蔡换儿挤个笑脸给他:“屈大人,你严肃的样子好帅哦。”
“少贫嘴。说。”屈大人不为所动,继续逼她。
蔡换儿找把椅子坐下:“对不起,我站久了腰疼。容我歇会。”
“想歇还不容易,那有女牢,要不要歇去?”
蔡换儿直接蹦起来:“女牢?”
“不然男牢?”屈太守幽默了一把。
可惜蔡换儿欣赏不来这种幽默,立马拉长脸:“大人高抬贵手啊。”
“我抬了,看你肯不肯低头了。”
蔡换儿阴郁盯着他。四目相对,各不相让。
当然最后败下阵来的肯定是蔡换儿。民不与官斗嘛。而且蔡换儿曾是土匪的把柄人家抓的牢牢的,想整她,太容易了。
“行,我说。是这样的,大人,我不是看起来很机灵吗?”
“嗯哼。”
“上回,我跟大当家的回城,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说重点。”
蔡换儿只好占题:“我怀疑大人跟我们大当家的是亲戚?”
“你?”屈太守忽然失色。
“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啊。而且,我也怀疑邵素素跟我有一样的猜想。所以她找机会灌醉了大人,套取大人的实话。”
屈太守调整情绪:“你知道我的实话是什么?”
“邵素素肯定也是有针对性的套话。她主要就套取跟刑元绍有关的信息。我想大人一定醉酒吐真言,让她全都知道了。所以大人,我上次这么一提醒,你马上就明白了对吧?”
“不要乱揣度本大人。”屈太守摆架子。
“是是。那大人,我推测的有道理吗?”
“什么推测?”
蔡换儿凑近小声问:“大人,你跟我们大当家的是不是亲戚关系?”
“胡说。”屈太守虎起脸。
“那你为什么特别关注大当家的长生锁?而且还打听是不是他本人的?”
屈太守瞪眼:“谁打听了?”
“你呀。大人你忘了。”蔡换儿没想到她睁眼说瞎话。
“没有这回事。”
蔡换儿抚额头叹:“大人,都这紧要关头了,你还不肯说实话。何必呢。我可是你们一派人。你对着邵素素都吐真言了,干嘛还瞒着我呀?”
屈太守挥手:“行了。你回去吧。”
“大人,你就这么打发我走?”
屈太守阴恻恻问:“怎么着?你还想要好处?”
“不敢。我怎么敢要大人好处。我就是打听下,我求大人办的事有进展没有?”
“没有。”
“大人,我还求你一件事。”
“说吧。”屈太守好像很不奈烦。
蔡换儿小声:“大人,城里王员外骗婚,你管不管这档事?”
屈太守奇了:“他骗谁了?”
“我二姐就被他骗着嫁给他三子,是个弱智。大人,你看这种情况能和离吗?”
屈太守无语看着她。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道理你不懂啊。再说你二姐都没说什么,轮到你来作主?”
蔡换儿也没好气:“都说了是骗婚,干嘛不拆掉啊?敢情不是你姐姐妹妹嫁弱智,你不着急是吧?”
这话有点惹到屈太守了。
“怎么说话的?你二姐的事,要是骗婚,她干嘛不来击鼓鸣冤?”
“她心软善良,拉不下这个脸。难道就因为善良就由得王家人欺负?大人,你可是一城之父母官,听到这样的不平事,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屈太守同样没好气:“人家的家事,清官也难断。”
“大人,家事也总得一碗水端平吧?大人,你可要为善良百姓作主啊。”
“让苦主自己来说。”
“我是我二姐的全权代表。”
屈太守不由乐了:“还全权代表,尽是些新名词。对了,你二姐不弱智吧?”
“不是。”
“不是残疾不能出门吧?”
“四肢健全的正常人。”
屈太守就得意:“那不就得了。她苦主不是弱智也四肢健全,若是感到不公,自己来鸣冤就得了。就算是你二姐,那也得她自己作主。”
道理其实没说错,可蔡换儿还不甘心:“好吧,大人你说的对。那请你有空派人去微服私访成吗?看看是不是一家人欺负弱智这一房。”
“都说了,别人家事,我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大人,你不管是吧。那只好我这个做妹妹的来管喽。”
“随你。不过,你不能触犯华国律法。”
“切。我找个机会把弱智下毒害死,这样我二姐脱身牢笼,大人,你看这样成吗?”
屈太守指着她:“你敢?”
“不好意思,我真敢。衙门不为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