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是她。”春梅惊喜嚷:“是换儿。没错。”
少奶奶却沉思不语,一路默默跟着蔡换儿到家,然后盯着高墙看。
“少奶奶,怎么啦?”春梅问:“要不要奴婢去敲门问问?”
“不用了。”微叹:“明儿递张贴子进去。”
“哦。”春梅乖巧应。
明明就是那个叫换儿的姑娘,为什么少奶奶不当场上去问候一声呢?不是一直在寻找她吗?唉,少奶奶越来越古怪了。
蔡换儿平安归来,别人还没什么感觉,小梅就特别惊讶加好奇。替她换上家居服,奉上茶,小梅就试问:“换儿,你跟衙门的人很熟啊?”
“还行吧。”
“那个十姑,是屈大人的亲信吧?”
“是呀。”
小梅羡慕笑:“真是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竟然跟衙门的人这么要好了。”
蔡换儿抿口茶,悠悠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还都让我碰上了。小梅呀,这种事呢,要讲机遇天赋的,羡慕不来。”
小梅低头:“我知道,不过……”她奇怪的是明明蔡换儿投了啸山寨吧?怎么跟太守亲信这么要好?
“别不过了。世事变幻,有时我都没想到。你呢就收起好奇心,好好在这里待着就行了。不该问的别问。”
“嗯。”小梅连连点头。
“去看看后厨今晚吃什么菜?吩咐厨娘,少放盐少放油。我想吃清淡点。”蔡换儿眯着眼吩咐。
“我这就去。”小梅急忙答应。
“去吧。”
蔡换儿躺在摇椅闭眼沉思:屈大人特别关心刑元绍那只长生锁?再三确认真伪。为什么呢?结合刑元绍曾说过,屈大人可能知道他身世的话,蔡换儿就寻思着其中的关联。
令狐先生是傍晚时来的。
他来的目的就是关心一下刁民闹事的来龙去脉,要不要帮忙之类的。
蔡换儿假笑道谢了他的关切,不过直白问了:“令狐先生,按理说咱们之间两清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是你好像仍然特别关心我似的?何解?”
“蔡姑娘这话说的,一回生二回熟嘛。怎么说也算是老熟人了。听闻贵处有人闹事,我关心一下也有错?”
“别扯其他的,正面回答我。”
“就是出于老朋友一般的关心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蔡换儿捏着拳头:“是不是你还要把我的状况一五一十的转告刑元绍?”
令狐先生大惊,急摆手:“绝无此事。”
“真的没有这么做?”
令狐先生坚决摇头:“没有,真没有。”
蔡换儿勾唇冷笑:“起个誓来听听。”
“呃?”令狐先生就迟疑了。
商人最讲究誓言与信用。起了誓若没做到,那岂不是失信?
“哈哈哈。”蔡换儿大笑。
令狐先生也陪着:“哈哈……姑娘真会开玩笑。”
脸色一凝,蔡换儿瞬间收笑,正色:“我不是开玩笑。不过呢,你不肯也说明我猜对了。令狐先生,辛苦你了。”
“哈哈,不辛苦。”令狐先生掏帕子抹汗。
蔡换儿凑近他小声:“我可以允许你打小报告。不过,报忧不报喜。”
“啊?”令狐先生一惊。
“就是说,你把刁民闹事的事全部报过去,我没意见。最好写的很惨。比如我被讹了一笔钱之类的,还有三叔公受惊而死,也是我出的安葬费,还去了趟衙门等等,都写上。”
“这……”令狐先生可不想大费笔墨写她的破事。
“写上。有你的好处。”蔡换儿挑眉低笑:“以后想收集官府的动态,我可以帮忙提供。”
令狐先生眼睛都直了,盯着好小半会,忽然哈哈大笑:“蔡姑娘,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也好,听懂也好。反正我这么说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
“送客。”蔡换儿扬声高喊。
令狐先生抹着汗,面带沉思告辞。
晚些时候,屈大人便服带着从京城来的亲信赴了邵素素的名义上赔罪的晏席。席上宾主还是比较尽欢的。
邵素素酒量不错,一声连一声陪罪,闹的屈大人不好意思。也就一口接一口的把陪酒喝干。
一来二去,屈大人微有醉意,察觉后打算告辞。无奈邵素素软语俏声不放人,还让舞女过来舞一曲。艳舞加靡摩之音,屈大人很快就加深醉意。
邵素素使个眼色,颖姑明白,她去对付屈大人带来的亲信。
邵素素把屈大人扶回内室,点上特制的薰香,然后开始问醉意浓浓的屈大人一些她想知道的事。屈大人酒品还是不错的。
醉酒但没发酒疯,也没有呕吐,只是眼眸涣散,语无伦次,特别困。一挨枕头就想睡。
这状态正是邵素素想要的,也不用多铺垫,她就开始悄声细语的问,屈大人朦朦胧胧大着舌头答。这一问一答之间,邵素素的神情却越来越凝重。
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那些想不通的事,其实说白了,一句话那么简单。
烛花爆跳了一下,颖姑轻手轻脚进房,看到邵素素坐在一边深思,而屈大人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姑娘,那些人吵着要见屈大人。”
“让十姑进来。”
“哦。”
十姑很快进来,看到屈大人一脸醉意躺着,大惊:“邵素素,你对我们大人做了什么?”
邵素素望天翻白眼:“放心,你们大人的清白还在。”
“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