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换儿气定神闲,沉静反问:“什么玉佩?”
“你?你还狡辩,我亲手……”及时煞口,二少爷咽咽喉,指着她:“好,很好。敢耍我……你等着。”
周围全是林府的下人,蔡换儿不方便跟他对呛。
他来要回玉佩,挺正常的。只不过,她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这种侮辱人的方式讨回?所以,蔡换儿死撑着就是不妥协。
“给我搜身。”
蔡换儿很配合,还张开双臂任仆妇搜。
她们搜的很仔细,差点把蔡换儿摸个遍。幸亏蔡换儿也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心理素质也过关,不觉得受侮辱,一直没反抗。
“二少爷,没有。”如实回报。
“不可能!”二少爷再次愣了。
蔡换儿望天翻着白眼,心绪却飘远:要是这么被赶出府,刑元绍会不会很生气?说好的福利还兑不兑现呀?
“我就不信了。”林二少爷还在挣扎。
“来人,拖到绿羡堂去。”
“是。”
林静嫣扑过来,吃惊:“二哥,不要吧?”
“这丫头,不见棺材不掉泪。”
“绿羡堂在哪里?”蔡换儿头一次听这么一个地方。
在她有限的消息库中没搜索到这个名字。
红杏悄悄扯她:“你呀,可千万别说是我抬举你的。”
“好的。可是这个绿羡堂到底是做什么的?”
红杏脸上现出惊怕:“你去了就知道了。”
“哦?”
连红杏这丫头都怕了,肯定不是什么好的?
看到绿羡堂,蔡换儿本能的直觉就是:这是个动私刑的地方。
靖安侯府很大,占地很广。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又是唯一的弟弟。住所那是相当的宽广。宽广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押着蔡换儿从嫣然苑到绿羡堂足足走了――按蔡换儿心算距离――二十分钟是有的。
在侯府很靠后,很偏僻很角落的地方。
是个独立的院子,围墙相当高,附近只有一条小路直通。院门有人看守,不是老妈妈辈,而是相当精壮的大汉。
正堂厅上,没有多余的椅子,而是两排刑具。
“不会吧?至于吗?”蔡换儿慌神了。
她设想的最坏结果是赶出府,而不是被打一顿呀!
林二少爷亲自带队,看到她露出惊色,相当得瑟:“怕了?”
“是呀。”蔡换儿很老实承认。
“那还不赶紧老实交待。”
蔡换儿不放心了:“我老实交待了,二少爷,你就放过我了吗?”
“嗯哼。”林二少爷答的非常含糊。
蔡换儿迟疑了小会。
“喂,想动刑是吧?”
“能不能别动刑,只关起来就行了。”蔡换儿忽然提了一个这么特别的要求。
林二少爷都错愕了。
这丫头是傻心眼吗?关起业,难道很好过?不对,真要缺心眼,怎么可能把他骗的团团转呢?
“你想被关起来?”
“是呀。我虽然不是细皮嫩肉,也经不起动大刑呀。二少爷,你大人大量,大发慈悲,把我关起来好不好?”
林二少爷叉着腰笑的可恶:“哟霍,现在晓得求情了?”
“是呀。我见棺材,怕了,掉泪了。二少爷,你是高贵英俊的少爷,何必跟我这个丑丫头过不去呢?玉佩藏哪,我招还不行吗?”
“早干嘛去了?”
“早先你不是说我偷的吗?这个我要澄清一下,不是偷的,是二少爷你送的。我是代为保管一天而已。”
“我送的?谁作证?”二少爷也耍起无赖来。
蔡换儿傻了会眼,眨巴两下自认倒霉:“好吧,你是二少爷,你说是就是。”
“哼哼。早点拿出来不就没这么多事吗?”林二少爷还以为自个大获全胜了。
“是是,我错了。二少爷,你把我关起来好了,我自愿面壁思过。”
“真的?”不过她转变太快,林二少爷有些不太相信。
蔡换儿诚恳之极:“比真金都真。”
“好,就如你所愿喽。”她这么乖巧,倒闹的气势汹汹的林二少爷也平和了。
蔡换儿很诚实的招认了把玉佩藏在茶水间的灶膛之一中。
“什么?灶膛?”林二少爷脸色灰白:“那不是烧毁了?那可是我皇后姑姑送我的生日礼物。你这臭丫头,真是该打。”
“不不,二少爷,你听我说完。”蔡换儿一听这玉来头这么大,也吓一跳。
原来茶水间灶膛并不是个个都烧火,毕竟这大夏天,供应大小姐屋里的热水比冬天要少多了。就有一个灶膛是空出来的,有积灰是凉的。
蔡换儿就把玉佩包在一块油纸内,埋在灰里。
搜查人员怎么可能会去拨灰呢?还以为是热的,相当的以为不可能嘛。
“……高明。”林二少爷都不得不对她竖拇指了。
“谢谢。”
不过,有个问题,林二少爷从大清早就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提前把玉佩藏起来?”
“呃?藏富嘛。我一个打杂的丫头,忽然得了这么一块上好的玉佩,周边人不眼红才怪。为了不惹事,我就不得瑟了。”
“为什么会想起藏在灶膛内?就算你想藏富,不是也应该藏在自己住的屋内吗?”
“我住大通铺,人多。难免被翻出来。还是藏茶水间保险嘛。”
“可是灶膛,万一……”
“不会有万一的。我整天都待在茶水间,看管严实着呢。等过段日子天气凉了,就打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