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上‘诚实人’的蔡换儿幸运的被调到管水组当粗使丫头。虽然都是干粗活的丫头,但比打扫院子的杂役强太多了。
起码不用风吹日晒了,也不用干体力活了。月银还提高了半吊钱。简直是太幸运了!
不但原来共事的扫地仆妇羡慕她,就是章妈妈私下里都在夸她:“果然如端儿所说,很机灵。也果真会来事,会攀关系。”
蔡换儿嘻嘻笑:“我这是天生自带技能。别人学不来了。章妈妈,小喜怎么样了?”
“挺好的。她的伤也不碍事了。”
“那?”蔡换儿小心试问:“原大哥在干嘛?”
章妈妈摇头,轻声:“我这几天也没有出门,不清楚原公子在做什么?”
“哦?”蔡换儿闷闷。
她借着章妈妈的掩护打入内部了,不过还一无所获。那刑元绍在外围,是一直坐等呢还是想别的招双管齐下?
刑元绍当然也没闲着。
通过小喜认的干妈章妈妈成功将蔡换儿送进林府后,接下来他就开始跟小喜之父取得联系。
小喜开始还有点犹豫:“我爹他性子比较固执,要是知道我回来先躲起来,会生气。而且,你要是跟他见面,说不定会吵起来。”
“不会,我有把握说服令尊。”刑元绍安抚她。
小喜想了好久才道:“你去林府以亲戚名义找我爹是行不通的。只有一个办法。”
“你说。”
这处宅子虽然位置稍偏了点,可左邻右居还是有的。而且也知道这是侯府护卫总买下的。平常没人,宅子都空着。
忽然这几天宅院有炊烟起,好像还有人说话声。
邻居也多事,偷偷趴墙张望,看到有男人在廊下走过。便去林府跟江总教头通风报信。
小喜姓江,在家排行老三,熟悉的朋友都尊称为江三哥。小辈通常称江三叔。
江三听闻自己院子无缘无故住了人,自然也是又惊又疑。
这天借着休假的功夫,他过来打开锁,推门小心的看了看前院。
前院寂寂。
江三小心的挪到中庭,廊下正中果然有个年轻的男子冲他拱手招呼:“江前辈,在下原绍,打扰了。”
“你?”江三随身带着双弯刀的,立马抽出来。
“前辈,请借一步说话。”
江三横眉冷眼:“没什么好说的。滚出我的院子!”
刑元绍神色和气:“前辈,你一定很想见令爱江端儿吧?”
“你说什么?”江三的双刀已经身随心动,冲着刑元绍招呼过来。
刑元绍轻而易举的避过,这让江三更加震惊:“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知道的话,请前辈移步这边来。”刑元绍闪在穿堂前。
江三狐疑不定。
这里好像没有外人,他也没感觉到埋伏。所以就是眼前这小子在挑衅?
“怎么?前辈,怕了?”刑元绍还用上激将法了。
“小子,你这套过时了。受死吧!”江三压根没上当,直接挽了刀花砍过去。
刑元绍倒也不慌不忙,闪转腾挪跳跃闪避,还微笑:“那么,江前辈一定会对梅前辈意外之死感兴趣了?”
江三蓦然收刀,脸色铁青:“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原绍。”刑元绍笑吟吟的说假话。
江三目光阴沉盯着他,道:“你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江前辈多年前成名江湖,有个老朋友姓刑。曾经在华山之巅喝醉了,对着初升的红日唱哭调。”
“你……”江三彻底惊了。
事是真的,可发生在多年前,而且当事之一听说已经不在,这小子怎么知道清楚的?
刑元绍将手遮一下鼻子,平静:“当年那个烹酒的小子,江前辈不记得了?”
“是你?”江三大吃一惊:“竟然是你?等下。”
他收起双刀,死死盯着刑元绍:“你是当年那捧酒小子?岂不就是……”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并且还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听到。
“前辈,这边请。”刑元绍手一摆。
因为知道他身份,江三不再顾忌,只是疑惑,小声问:“臭小子,你怎么敢进京?”
“说来话长。”
让进后庭一间房中房,刑元绍才拱手重新以晚辈礼拜见。
江三叹气,扶起他:“不必多礼。想当年,我跟你义父打交道可没那么多虚礼。唉!没想到,老刑他……”
刑元绍眼底也呈悲色。
江三又道:“你如今身份敏感,怎么还敢上京?到底出什么事了?”
“前辈,令爱出京之事,你可知情?”
江三摇头:“我只知道端儿被夫人派出京城,所为何事并不知。怎么?你进京与端儿有关?”
刑元绍看向屏风后。
小喜低着头,慢慢挪出来,喊了一声:“爹。”
“端儿?你,你……怎么在这里?”江三冲过去,拉着女儿上下打量。
小喜扁扁嘴忍着泪:“爹,女儿不孝……”
“这话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江三看一眼女儿又看一眼刑元绍。没想通,他们两个怎么会掺和在一起。
“爹,你先坐下。我,我讲给你听。”小喜扶着江三坐椅上,忍着泪讲叙来龙去脉。
大约半个时辰,屋里静的可怕。
“太可恶了!”江三拍桌而起愤愤:“端儿,爹这就为你讨还公道去?凭什么让你冒如此大险?”
“爹,千万别冲动。”小喜拽着父亲劝:“那可是靖安侯夫人。皇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