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换儿和小喜对视一眼。
“那你渴不渴呢?”小喜问。
乞丐猛点头:“渴,渴死了。”
附近不远有人拴了马在店铺前,店伙计好心照顾客人的马,倒了一勺水。被蔡换儿不客气抢过来‘哗啦’浇在乞丐头上说:“水来了。顺便给你洗个澡。”
“哎哎,你这小哥,干什么?欺负我讨饭是吧?信不信……”乞丐慌张跳起,还很凶。
“信呀,你把你的同伙都召来呀!”小喜叉起腰:“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姑奶**上动土,顺手牵走我的银子。”
乞丐都愣了:“什么银子?什么同伙?”
“装傻是吧?”小喜手腕一翻,出现一个手指头粗细的瓶子,她狞笑:“这里装着一粒剧毒的药丸,吞下去之后,一天之后,人就渐渐变成一副白骨……”
“好恶毒的小子!”乞丐一听,缺碗也不要了,撒腿就跑。
“站住!”蔡换儿和小喜纵身追去。
七拐八绕的,不知怎么就绕进一条幽深的小巷。
小巷另一头,杂乱的站着至少七八个臭哄哄的叫化子,有老有少,衣衫都破烂不堪,光着脚。基本手里都有一根打狗棒。
被她们追的叫化子得意的收脚,回身指着:“臭小子,怕了吧?”
说实话,蔡换儿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她悄悄瞄向小喜。
“哟,想以多欺少呀?”小喜好像不怎么怕。
叫化子之一冷笑:“活的不耐烦了,敢在我们的地盘撒野。小子,识相的乖乖磕三个头,念初犯,饶你们一命。”
小喜抱臂:“臭要饭的,吓唬谁呢?这地盘怎么就是你的?写你名字了?还是你想造反呀?”
“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么这块地盘就是你们这群臭叫化子的呢?”蔡换儿也添油加醋。
叫化头恼羞成怒:“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
他的打狗棒振臂一挥,便有其他叫化子凶巴巴的围上前。
蔡换儿扯一下小喜的袖子,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好汉不吃眼前亏,撤吧!”
小喜却拨开她的手,笑吟吟:“换儿,去巷口把风。”
“啊?把什么风?”
“叫你去就去。”
蔡换儿眨巴眼再眨巴眼,小喜自信:“去吧。”
“那,你小心哦。”蔡换儿看她一眼,掉头疾步出包围圈。
她当然知道把小喜一个的留在巷道那里很不仗义,也很不讲义气。可是她心里又隐隐知道小喜很可能来历不明,也许是有点手段的。是以,纠结又忐忑的移到巷口,张望着四周,又悄悄觑眼往后看。
冷不防对上小喜的眼,吓的原地一跳:“哎哟,你,你怎么……”怎么也跟出来了?
探头看她身后,叫化子们一个都没追出来。
“小喜,他们呢?”
“哦,可能天太热了,他们就躺地上休息会了。”
蔡换儿怔怔数秒,拨腿往回跑。
叫化子们横七竖八哎哟哎哟,脸色惨白的在地上哼唧。
“这,这是怎么啦?”
“中暑了吧?”
“臭小子,你,你给我等着……”叫化头撑着打狗棒要爬起,但是手脚无力,软的跟熟面条似的。只有嘴还是很硬的指着她们骂:“有种就报上名来。用这下流手段暗算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蔡换儿叉腰得瑟狂笑:“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们什么时候充英雄好汉了?没种咋滴,咬我呀!”
“换儿,不用跟他们废话,办正事。”小喜提醒。
“哦,对哦,我的银子!!!”蔡换儿眼光一巡,找着那个墙角泼水的乞丐的,上前踢他两脚,气狠狠问:“把我们的银子交出来?”
乞丐莫名其妙:“什么银子?我今天只讨得几个铜板,哪里见过银子?你是想讹诈吧?”
“我呸!”蔡换儿啐他一口,怒:“不是才说那条街是你们地盘吗?我们在你们地盘丢失了银子,赔!双倍赔!”
“什么?”叫化子们集体哀嚎。
叫化头就更愤愤了:“你们丢了银子,管我们叫化子什么事?找错了吧?”
“没错。你不是说这地盘是你的吗?有小偷在你地盘扒走我们的钱财,你想推个干净,门都没有?”
“这,这……你这是无理取闹!”要不是打不过这两个臭小子,叫化头的打狗棒就要掷过来了。
小喜捏着双手,也是一脸戾气上前:“甭废话,赔钱!在你们地盘丢了财物,你们得赔。这是规矩。至于小偷是不是跟你们是一伙的,或者分赃的,我们不管。”
“天地良心,我们就是专业讨饭讨几个铜板糊口好吧?不入贼那一行。没听说,隔行如隔山吗?我们丐帮跟贼帮不能混为一谈。这是最起码的常识,望周知。”
“我去!”遭到蔡换儿和小喜的唾弃。
审问了半天,叫化头死不承认她们丢的银子跟丐帮有关。虽然他大言不惭喊出‘这是他的地盘’也不是丐帮内部划分的。他真没多大权力管理这条街。
不过,也有收获。叫化头子供述了附近他所知的扒手组织,为首那个叫杜老大的,就住的胭脂巷三号。去找他,或许能把银子叫回来一半。
“为什么是一半?”蔡换儿不懂。
叫化老头冷笑:“这杜老大出名的粘公鸡。银子过了他的手,想全部吐出来是不可能的。你们能要回一半,就谢天谢地吧。”
“这么抠?”
“对别人抠,对那小翠香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