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柴房的门不厚,蔡换儿使劲踹了两脚后,震的门外的锁摇摇晃晃的。
“小声点,别把人招来了。”小喜拉开她。
蔡换儿手指叩叩:“这么薄,咱们一鼓作气踹吧。”
小喜拨开她:“我看看。”
只有一扇门,破破旧旧的,还有不少虫洞。
“我看,不如把门槛拆了。”
“拆门槛?”蔡换儿低头瞅定门槛,有十来厘米高,摇头:“拆了我们也钻不过去呀。”
小喜却挤眼笑:“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钻过去?”
蔡换儿扭开脸:“拆门槛不如拆门这头。这个是活动的,只要抬高出这个榫眼就好了。”
“咦?这个真的可行。”小喜观察一眼,表示认同。
于是二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门板抬起来。
门板是很薄的,她们的手没有更宽的着力点,抠在门洞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就把门板卸下来。
‘咚‘发出倾倒的闷响。
蔡换儿跟小喜对视一眼,俱满头满脸大汗,却很有成就感的相视一笑:“成功了!”
踏着门板,两人快速跳出来,直奔后门。
后门这次没大意,安排了两个粗壮的看起来是杂役的男人守着,在扯闲话。
“该你上了。”蔡换儿推一把小喜:“去吧,小喜,我看你好哦。”
被推出来的小喜忿忿:“你给我等着。”
迎面,却是暴喝:“什么人?咦?”
小喜解下头发,做出媚眼如丝,飞出两个电眼,娇滴滴:“两位大哥,我,我迷路了。”
躲在暗处的蔡换儿做个捧呕的动作,然后悄悄沿着墙根移动。
瞅准小喜把人勾的五迷三道,然后悄没声息的溜出去。
看到蔡换儿像兔子似的窜出门,小喜就不耐烦应付这两个蠢家伙了。手袖一挥,直接把人放倒,踩着笨重的身体一溜烟跳出去会合。
冷不妨,蔡换儿就躲在后门侧,一把拧过她,眨巴天真之眼:“小喜,你那是什么法术呀?一挥手,这两个家伙就倒下了。快教教我。”
小喜嘴角一歪:“你,你怎么躲在这里?”完蛋了,被她看去了,真是阴沟里翻船,防不胜防呀。
“我担心你不能及时溜出来,万一被这两个腌臜家伙揩了油占了便宜去,我好跳进去帮你嘛。”
“呵呵,我谢谢你呀。”
“不用谢,我只是一个想法还没实施呢。小喜,你是不是会法术呀?”蔡换儿一心奔主题。
“呃,这个嘛……”小喜见她一直抠在‘法术’这个字眼上,也就半推半就:“容我保密。”
“教教我嘛。”
“我不能收徒。”小喜无奈:“师父立有规矩,门下子弟收徒,需要经过他老人家的允许。”
蔡换儿眨巴圆溜溜的杏眼,暗暗腹诽:好吧,我就配合你表演一下下。
“那师祖老人家在哪里呀?怎么求得允许呢?”
还没拜上师呢,师祖就叫上了。小喜很是无语,扯着她胳膊:“先别说这个了,逃离这个鬼地方才是正经。”
“不用担心,她们一时半会发现不了。”
“等发现了,我们就逃不掉了。”
“也是。这边,这边有小巷。”蔡换儿热衷钻小巷。
“别去,那是死胡同。”
“你怎么知道?”
小喜指指地上的青苔:“没有人走过的脚印。”
“是哦,小喜,你好厉害呀。”蔡换儿佩服道。
小喜呲牙一乐:“这算什么,毛毛雨啦。”
“哇,那你的本事还有很多喽?”
“可不……不是。我这是家学渊源。我家有长辈是在衙门做事,所以我懂些套路。”小喜如是解释。
蔡换儿一副相信的样子,张大嘴:“哦~好厉害!小喜,我祟拜你。”
“呵呵,小意思。”
蔡换儿扭头,暗暗嘟嘴:当我是白痴啊!编谎话都不编得像样点。哼!反正也算摸清她一点底细了,拿去跟刑元绍换银子去。
刑元绍面前堆起一座小小的金银山,金银之光晃的他快睁不开眼了。
对面的屈太守,很出乎他的意料的年轻。
看着双十年纪,斯文儒雅,长的不错,气度也自有一派贵公子范。
他们是单独一对一见面,身边人都散在隔壁屏息静听动静。
“这是何意?”刑元绍眉头轻拧一下。
这样开门见山的堆出金银诱惑他,当他是什么人啦?
“若受朝廷招安,我保你荣花富贵。为表诚意,富贵提前预支。”屈太守声音也不错,不严肃不古板。
刑元绍不动声色:“这是单给我一个人的?”
“当然。”
“那么寨里其他人呢?怎么安置?”
屈太守轻摇一把折扇,温和:“愿为朝廷效务者,欢迎;愿自去者,发放充足盘缠,任其自便。”
“与官府结怨结仇的呢?”刑元绍问的很仔细。
屈太守折扇一顿:“冤家宜结不宜解。有那怨仇深的,屈某我愿代为调停。直到双方满意,可好?”
刑元绍摸一把大胡子,眼里现鄙夷之态:“说的挺好听的。不过,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回寨跟大伙商量。”
屈太守也知道,招安是件大事,马虎不得。虽然刑元绍是大当家的,又顶着老寨主义子的名字,可他一向不搞一言堂,回去商量是极其合情合理的。
“行,刑寨主回去商量,三天后,我听信,可否?”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