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刑元绍很为难呀!
别以为来套歪理狡辩就能糊弄住刑元绍。假如他真的不闻不问随着蔡换儿胡搞瞎搞的话,他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有个这么活跃热情的爱慕者在身边,吓跑了他的真命天女怎么办?
这是变相的垄断他的情场之路啊!
“换儿……”刑元绍试图纠正过来。
“啊,我想起来了!”蔡换儿忽然做惊怪样,大声叫嚷。
刑元绍眉尖攒在一起。
“大当家的,你刚才说闻到有鹤顶红的味道,然后就诈出我们放了巴豆对吧?”蔡换儿压低声音眨巴眼睛问。
还真是正经事,刑元绍舒展眉头,点头:“嗯。”
“那你怎么没中招呀?”蔡换儿后知后觉想起这茬来。
刑元绍眼底有莫测的笑意。
蔡换儿骨碌转动眼眸,猜:“大当家的,你早知道我们会放巴豆,然后提前服了解药?”
刑元绍不置可否。
“不对呀。”蔡换儿偏头自语:“这个事只有我跟皮大姐知道,绝对有第三人知道……让我捋捋,好像哪里漏了什么?”
“换儿,刚才我说的……”
“啊,我知道了!”蔡换儿又一惊乍。
刑元绍无奈撑额:“知道什么了?”
蔡换儿黑白分明的眼里全是解题后的兴奋:“大当家的,你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我跟皮大姐要在菜里下泻药对不?之所以你没中招,是因为你服了解药。但这种解药并不针对泻药,是预防另外的手段。所以,你才说歪打正着……”
刑元绍呆怔看着她。
蔡换儿搓把脸,调动起她全部的侦探细胞,摸着下巴像模像样:“预防?说明有人想害你?而你提前知道。那么我们在场的总共五人,排除我跟皮大姐,还有你。只剩下小兰和小喜……”
适当的停下,蔡换儿愣愣直视刑元绍:“大当家的,你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了?”
刑元绍是万万没想到这丫头脑瓜子这么灵活,三下五下就把事情真相猜个七七八八。
“呃?换儿,别瞎猜,来来,倒酒。”
蔡换儿听到酒字,就一把拿过酒壶,揭盖闻了闻。
嗯,没闻出来。
她看一眼刑元绍,后者也正看着她。
谁知,蔡换儿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什么了,拽紧酒壶拨腿就跑出堂屋。
“……哎,换儿?”这,这唱的哪出呀?刑元绍懵了。
蔡换儿窜出门槛,差点跟皮大姐撞个满怀。
“换儿!”
“我去去就来。”
蔡换儿去哪里呢?当然是去后庭院。
后庭院柴屋角落垒有鸡窝鸭棚之类的。鸡不多,四五只而已。母鸡带着几只小鸡在觅鸡。
蔡换儿深吸口气,眼明手快的掐了一只小鸡崽子就跑,引得母鸡‘咯咯咯’愤怒追赶。
一口气跑到后菜园,钻进菜地,甩掉愤怒的鸡妈妈,蔡换儿来不及拭汗就把壶嘴对着小鸡崽灌下去。然后就静观其变。
小鸡崽被她掐着,早就奄奄一息了,又被强制灌了酒水,更是扑腾的厉害。惊叫了几声后倒在泥土地直抽搐。
“果然有问题。”蔡换儿再次闻闻酒壶。
小鸡崽蜷在一起小声咯咯的叫唤,没过多久就翻着白眼双腿一伸,没气了。
尖尖细细的嘴角还渗出些许血迹。
蔡换儿呆滞片刻,手里的酒壶一松,倒在地上,残余的酒水倾出来,把杂乱的野草浇湿。生命务顽强的野草也很快就蔫蔫的伏倒了。
“你在这干什么?”头顶传来刑元绍的声音。
蔡换儿抬眼,无声的指指小鸡崽,又指指杂草。
刑元绍看向她的眼神相当的复杂。
“所以你其实知道她们之中有人要对你不利?”蔡换儿低声问。
“嗯。”事实面前,刑元绍也没否认了。
“为什么?”蔡换儿不明白:“简直比小癞毛还狠呀。”
刑元绍没回答,他也答不出来。路途遥远,派出去的人还没回信。是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小兰带回来的这个所谓表妹会对他下毒手?
他伸手去捡死鸡崽。
“别动,小心沾上毒气。”蔡换儿提醒。
刑元绍抬头看向她:“那你打算就摆在这?”
“不,就地掩埋。”蔡换儿自然不会这么做。
“哦。”刑元绍直起腰。
蔡换儿就奇了:“动手呀!难不成,你还等着我挖坑?”
“我挖?你做实验,要我收烂摊子?”刑元绍更奇怪了。
蔡换儿理直气壮:“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何以见得?我明明已经识破真相,根本就用不着你做实验证明呀。”
“这?反正,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当家你。所以,这后续摊子,大当家,你得帮着收拾。不然就太小气,不大度,不绅士风度……”
一顶顶大帽子压下来,刑元绍放弃跟她理论,认命的在菜园地埂边挖个坑埋了小鸡崽。
“换儿,这件事,你暂时保密。不许对任何人透露。”刑元绍脸色异常严竣吩咐。
蔡换儿点头:“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你也不能有反常表现,否则会打草惊蛇。”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刑元绍微吟: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她的演技过关,可以蒙混小喜。
“那大当家的,你打算怎么做?”
“以不变应万变。”
蔡换儿挥手嫌弃:“哎哟,太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