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刚一边说着,一边把丰盛的早餐摆上桌,向远晴只觉得心里酸的厉害,她借口洗漱一头钻进了洗手间里,她看到了向刚鬓角的白发,看到他眉宇之间又多了几条岁月的痕迹,这一切,都像是烙印在她的心上一样,向远晴躲在卫生间里一边洗脸一边掉眼泪,暗暗的咬牙发誓,一定要让向刚和陶艳萍度过安稳的晚年生活,凭借自己的双手让他们平安快乐下去。
等向远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在医院里吃过了早餐,向刚就把她赶出了医院,说是大周末,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医院里有他就行。
向远晴无奈,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决定去别墅拿行李,本来打算昨天晚上去,结果因为陶艳萍的事情没去成,今天早上正好有时间可以去,向远晴还考虑到,纪辰周末也经常加班,他去上班去的早,所以这个时候回别墅,应该遇不到,遇不到自然就避免了尴尬。
这么想着,向远晴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纪辰的别墅而去。
一路上,说是心里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要说紧张,其实也没有,是一种向远晴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她甚至想,等她把为数不多的属于自己的行李从别墅拿走之后,她和纪辰之间,应该就真的什么牵连也没有了吧,她又想,会不会纪辰已经让人把她的行李都清空丢掉了?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胡思乱想着,向远晴的出租车就到了纪家别墅的门口,她付钱下车,站在别墅门口,看着这栋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别墅,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明明什么都没变,变得大概是人的心吧。
她进去,门口的保镖也没有拦,只是看了她一眼,向远晴径直走到了门口,本能的去摸钥匙,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她扯了扯嘴角,按下了门铃,想着来给她开门的应该是何婶吧,按照何婶的性子,怕是又要哭了,她也没想到那天被纪辰一通电话叫去警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了脚步声,向远晴脸上的微笑还没有成形,就僵住了,因为给她开门的人不是何婶,而是……温文?
“远晴,你怎么来了?”温文似乎是刚刚起床,还穿着睡袍,头发有些微微的凌乱,一张大素颜的脸上再看到向远晴的时候浮现出惊讶的神情。
比她更惊讶的人是向远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别墅看到温文的身影,还是周末的一大早,她还这样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我、我是来拿我的东西。”向远晴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其实她想问的是,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大清早的穿着睡袍出现在别墅里?
某种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但是向远晴却不敢深入去想。
“你是说之前放在房间里的,你的那些东西吗?我让何婶收拾出来了,想着你哪天肯定要回来拿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毕竟每一个对你来说都有用对吧,但是我不记得让何婶放到哪里去了,可能在一楼的杂物间,何婶也不在,和司机出去采购去了,要不……你自己到杂物间去找找?”温文恍然大悟一般的说着,最后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空隙出来。
向远晴的脸色都已经铁青了,僵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她怎么可能当真选到杂物间去找她的行李,她此时此刻在意的是,纪辰居然允许她收拾了她的东西?老样子……他们应该已经同居了吧,一想到自己才和纪辰离婚不到两个星期,她的位置马上就被另一个女人代替,向远晴的心就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难受。
“怎么了?不是说要来拿东西吗?反正那些东西放在别墅也是占地方,你不来拿,我还打算让司机话也不动,只是煞白着脸色一声不响,心里暗暗的爽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着。
向远晴缓缓抬起一双眸子,看向温文,将她一双含笑的眸子里的得意通通看在了眼睛,她扯了嘴角笑了笑,尽管这个时候,她根本就笑不出来,但是还是不想在温文面前失了气势,“我突然想到,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既然已经打包好了,那就叫何婶帮我丢了吧,我就不进去了……”
“东西不要了可以,要不进来坐坐吧,来都来了……只是,纪辰还没醒,昨天晚上我们睡得都比较晚。”温文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着,越说越暧昧。
向远晴一张脸僵得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她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不自觉的收紧,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很疼,但是怎么也不及此刻心疼的百分之一。
“坐就不必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向远晴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面无表情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向远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想快点走,远离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温文刚才的那番话,那神情,明显就是在向她示威,向远晴现在最恨的人不是温文,而是纪辰,他对她太狠了,不惜用这种方式羞辱她,直到这一刻,向远晴心里那一点点仅存的对纪辰的美好幻想也破灭了。
看着向远晴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温文来年上浮现出一抹胜利者的笑容,很好,一切都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着,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会成为这里真正的女主人。
温文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一转身就正好看到纪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