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擦干眼泪,翻身钻进纳百川的怀抱里,把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一个劲的追问道:“百川,你会爱我一辈子吧,会吧。”
“当然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纳百川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
元气少女朵朵暗暗握了握拳,其实没关系啦,不管纳百川喜欢的是以前的那个自己,还是现在的这个自己,不都是自己吗,有什么好纠结的,好好过日子才最重要。
想通了这一点,朵朵很快进入了梦乡。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天两夜,到星期一早上的时候终于停了,不过朵朵还是喜欢下雪的时候,下雪的时候天地特别白、特别美,而且也比化雪的时候暖和,化雪的时候,温度低不说,雪还会被人们的脚踩得很脏。
天太冷,地上的雪又滑,纳百川舍不得让朵朵骑自行车,既怕她冻着,又怕她摔跤,于是开车送她去学校。
下了早自习,朵朵向那些参加文艺演出的同学收取演出服装费,她中午的时候好交待自己店里的员工赶紧赶制出来。
因为昨天下午回家的路上,那些个同学就已经商量好了,不在朵朵店里定制演出服,他们自己找了一家,所以朵朵问上门时,他们都异口同声不麻烦朵朵了,他们自己联系了一家裁缝店。
朵朵没有多想,便道:“你们是在哪家定做的?告诉我,我也去那一家定做。”
一个参加跳舞的女生便告诉了是哪家裁缝店,地址在哪里。
朵朵说了声:“谢谢。”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就听见背后两个参加跳舞的女生压低声音说:“看!简直是个财迷,一大早上就来收账,还说给我们保本做不赚钱,不赚钱她会这么积极啊,说的好像自己在学雷锋似的!”
另一个女生也嘲讽道:“叫她扑了个空,只怕她现在心里都在滴血!”
两个女生低声的说完,还哈哈笑了笑几声。
朵朵听了眉头一皱,回过身来凌厉的看着那两个女生:“你们是在说我?”
那两个女生不甘示弱的迎上她的眼神:“说你又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想打人呢?”
陶爱家看情形不对,忙走了过来,目光在朵朵和那两个女生脸上逡巡,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朵朵不想陶爱家插这个手,女生之间吵架,男生插进来别落人口实,何况陶爱家还是班长。
她面色冰寒看着那两个女生道:“你们不想在我店里做,我求之不得,我自己店里的生意还忙不过来呢!你们一说不在我店里做,我强迫你们了吗,说这些风凉话有意思吗?”说罢,拉着陶爱家就走了。
两个女生表情灰溜溜的。
王文艳一次课间见那两个女生结伴去上厕所,她像个偷窥狂似的连忙跟在后面,在厕所里一脸担忧的对那个女生说:“你们刚才顶撞了陶朵朵,说不定陶朵朵找个借口说你们跳的不好,把你们两个换下来可就惨了。”
两个女生表示很慌张,她们可不愿意被换下来,互相问着:“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和陶朵朵赔礼道歉?”
王文艳道:“我要是你们,我就先发制人,去庞老师那里告状,说因为你们不肯在陶朵朵店里定制演出服,她就给你们穿小鞋,要把你们从文艺汇演的人员中撤换下来。”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陶朵朵并没有这样做,我们这么说是诬陷,不好吧。”
王文艳憨憨的笑着:“这个随你们,我只是怕你们被陶朵朵欺负了,才出的这个点子。”
两个女生从厕所出来,往教室走去,边走边叽叽咕咕商量,最后因为害怕被撤换下来的恐惧占了上风,两人跑到庞老师那里告了朵朵一个黑状。
庞老师想到朵朵历来对班集体活动漠不关心,就是这次文艺演出都是自己给她做了思想工作,她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而且他从那个动乱的时代过来,作为知识分子,也曾经被人告过黑状吃过不少苦头,为了不冤枉任何人,庞老师并没有立刻去找朵朵兴师问罪,而是把朵朵叫出来,这么问她:“你觉得参加文化汇演的同学需要调整吗?”
朵朵觉得庞老师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道:“老师觉得哪个同学不合适呢?”
庞老师干笑了一下:“我又不懂才艺所以才把这个工作全权交给你,你现在还来问我?不过我觉得叶桂和典青这两个同学品行不好,要不要把他们两个换下来?”
叶桂和典青就是早上两个讥讽过朵朵刚跑来向庞老师告她黑状的两个女生。
朵朵以为是有同学把她早上和叶桂、典青两个女生争执过的事告诉了班主任,于是说道:“她们两个只是有些嘴碎而已,根本不能够上纲上线到品行有问题,再说了,在女生当中她们两个算是比较出众的了,而且昨天练了一天舞,她们也不算跳的差,把她们两个撤下来,换上去的人只怕还不如她们,会影响咱们班文艺演出的质量。”
庞老师这下明白了,果然是叶桂和典青两个在告朵朵的黑状,他和蔼的对朵朵说:“那你一切都看着办吧。”挥挥手,让她回了教室,又把叶桂和典青两个人叫出来,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叶桂、典青两个自然迁怒王文艳,于是想找王文艳的麻烦。
王文艳巧舌如簧道:“陶朵朵多聪明的一个人,老师把她叫去谈话,她就能够猜到几分,所以她当然会一口咬定根本就没有想要把你们撤换下来的想法。”
说到这里她还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