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讥诮的看着他:“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不就是一个阴险小人吗?你能有多喜欢爱云?不就是想利用她来报复我吗!你要是真的珍惜爱云,刚才就不会对她图谋不轨了,她才多大,只有畜生才对她下得了手!”
她的目光犀利的在孙子健和他满屋子的包包闪划过,那些包包什么种类都有,新的、旧的、洋气的、土气的,冷笑一声:“谁知道你是怕爱云回去难做还是根本心虚不敢去派出所,所以才给爱云这个顺手人情,让他觉得你对她好,你别的本事没有,骗小姑娘的本事一套一套的。”
原主可就是被他骗得连自己都不顾。
孙子健脸色大变,说不出话来,朵朵说的没错,他是小偷,见了公安避之唯恐不及,又哪敢去派出所报案?
朵朵气定神闲的对众人道:“走吧,他不敢告的,他如果敢告,我就和他对质公堂,告他诱骗无知少女!他又不是没有前科!”
孙子健冷汗淋漓。
老辣的上校大人似乎窥到了什么真相,目光在孙子健和朵朵身上逡巡,随后道:“我们走吧。”
众人转身都向屋外走去。
爱云忍不住偷瞟了一眼纳百川,正好对上他凉薄的眼神,忽然心生羞愧,低下头去。
到了屋外,林永芳对贺明道:“贺公安,今晚麻烦你了。”
贺明忙道:“这是我的份内事,阿姨不必谢的。”
林永芳又对朵朵和纳百川道:“我和你哥哥妹妹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
朵朵道:“我还不能回家,还要去和罗大叔签合同。”
想了想又对林永芳道:“妈妈这段日子好好照顾爱云吧,我自己的生意我自己打理。”
林永芳怔怔的看着朵朵,然后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和爱云陶爱家一起离开。
朵朵忽然从后面叫住爱云,爱云虽然停下了脚步,可是并没有回头,实际上,她一直回避着朵朵犀利的目光,自己现在这么狼狈,她不想看见朵朵嘲笑的目光。
朵朵的声音淡淡道:”我知道,你也没那么喜欢孙子健这条渣狗,你这样做只是想让妈妈后悔伤心,可是自己想过没有,你这么做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一家人多你的妥协?这个目的你有可能达成,问题是,你自己也毁了,值得吗?你也不小了,做事不用脑袋的吗,妈妈也好,哥哥也好,为什么会这么对待你,你就从来不自我反省吗,都是别人的错,都是别人跟你过不去!你就没有做什么错事让大家生气吗?你要是还这么执迷不悟,换来的是大家对你的心凉,那时候没人会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就是你想要的所谓的妥协的结果,可真走到那一步,我怕你连后悔都没机会。还有,女孩子永远不会像男孩子一样,行差踏错半步很可能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你好自为之吧。“
朵朵说完,就和纳百川走了,至于爱云心里会怎么想,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只是看不下林永芳的泪眼,才说这么一番话,爱云都这么大了,要是还想不通,自己求死,怨不得别人。
纳百川开车把朵朵送到罗吉祥那里,签订了租房合同后,朵朵便去了店里,在店里忙碌了一小会儿,就到了九点半,于是关了店门,上了纳百川的吉普车。
纳百川一双眼睛清远的望着前方,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朵朵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那只手很冷。
朵朵想把手抽出来:“用心开车啦!”
纳百川把她那只手握得紧紧的,目光坚定又果敢,眼望着前方,像西方婚礼致词那样郑重其事和庄严:“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家境如何,过去对谁倾心,以前做了什么,将来又想做什么,留在我身边就是你最终的归宿,我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
上校大人偏脸看着她:“以后不论什么风雨有我替你遮挡,我就是你永远的依靠。”
前一刻还沉浸在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我的亲人在另一个时空,在这里我得和我的仇人分享亲人,让我为难、苦不堪言的痛苦中的朵朵小心肝被震得颤抖不已,这种召告了一生一世归属权的表白,虽没有一个爱字,可足以勾勒出她对爱情的一切性质。
什么是爱人,什么是爱情?就像西方的婚礼宣言一样,不论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甘苦相依。
朵朵想要的也只是这些。
不管未来多苦多难,有他陪你共同完成。
朵朵用哈哈大笑掩饰着内心的感动:“没想到你这么能够煽情,狗血台词天雷滚滚。”
“不是煽情,是真心话。”纳百川表情凝重。
朵朵的笑声戛然而止,忽然悟到了什么,这画风转变得如此之快,而且前言不搭后语,莫非......可是真实情况是.....
朵朵疑神疑鬼的打量着他,同时心中感到温暖。
吉普车正行驶在去往贺明家的路上,朵朵忽然道:“回我们家去。”
纳百川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看着她。
朵朵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纳百川嘴角一勾,方向盘一转,驶向了军属大院。
两人下了车,纳百川一手帮朵朵提着那一大包待裁剪的衣料,一手牵着她回到了家里。
两人进屋,纳百川伸手一推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
朵朵正准备松开他,往沙发走去。
纳百川却将她往怀里一带,朵朵不由自主的旋转着倒在他的怀里,她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纳百川的唇已经重重袭了过来,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