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华一行人回到家,朱红秀见了他们几个,倚在门框上冷嘲热讽:“哟!特意背着我,你们婆媳两个跑人家家里偷钱,怎么现在夹着尾巴回来了?”
李春华怒吼道:“你少在这里看笑话!”
朱红秀这才很不情愿的闭了嘴,扭身走了。
于彩凤自己也觉得丢人,想往房里钻,被他两个儿子拦住。
陶志强冷着脸对于彩凤说:“妈以后能不能少做这些丢人的事,搞得我们兄弟几个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于彩凤一听,立刻像个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开了,破口大骂道:“老娘和你奶奶冒这么大的险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你瞧林永芳那个贱人的几个孩子多能赚钱,你再瞧瞧你们几个熊相!你们如果有那个贱人的孩子一个脚趾头能干,我和你奶奶至于去人家家里偷钱吗!”
陶志强兄弟两个虽然心中很气,可是都说不出话来。
李春华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不耐烦的皱眉道:“好了!你们母子之间别吵了,要是传到贱人一家耳朵里,只怕高兴死了!”
陶成安在一张小凳上坐下,两手交握着,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说道:“我也觉得志强说的有道理,妈和大嫂不要再去林永芳家里偷钱了,名声难听。”
李春华一听火大了,脱下一只鞋,对着陶成安的背就是一顿猛抽:“那些存折和钱被你儿子全都抢回去了,老娘和你大嫂什么都没偷到,是他们自己小题大做,故意想为难老娘和你大嫂,你不说把你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狠揍一顿,居然还敢教训起老娘来!”
陶成安被打得从小凳子上跳起逃到了院子外面,碰见几个村民。
那几个村民和他打招呼:“成安兄弟,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逛啊,吃晚饭了没有?”
“吃了,吃了。”陶成安飞快的理了理头发,他可不能叫那些村民看出他刚挨了李春华的打,一个四十几岁的人还被自己的母亲打,要是被外人知道这老脸还往哪里搁!
那几个村民点点头,便走了。
陶成安在外面转了两圈,估计着开晚饭了,便回到了李春华那里,谁知他们已经吃过了,几个侄媳妇正在清理桌子。
李春华冷漠的看了陶成一眼,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
陶成安讷讷的问:“我的饭呢?”
李春华把眼一瞪,狰狞道:“你不是替你儿子他们说话吗,那你去你儿子那里吃,反正他们现在有钱,吃的肯定比咱们家好,我们家的伙食你怎么还看得上眼!”
陶成安瞠目结舌,自己什么时候帮爱国那几个小子说过话?只是劝母亲和大嫂不要再去林永芳那里偷东西而已,还不是怕她们被人当小偷抓住太丢人,自己一心为她们好,她们竟这样对自己,不由心有些寒。
夜已深,纳修贤一个人坐在阳台上,虚空的遥望着远方。
今天看到的那个背影是她吗,她怎么会来城里了?又打扮得那么知性?
……应该不是她吧,可不是她,背影怎么又那么像她,特别是走路的姿势,与她一模一样。虽然他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可她的倩影却早就已经深深可进他的心里。
自从菊花被他劝走之后,偌大的小洋楼就只他一个人形只影单,特别是像这样的夜晚,让他倍觉孤单。
他有心想要儿子媳妇住进来,可是考虑年轻人都要自己的空间,不一定喜欢和他这个糟老头子住在一起,并且他们如果真的搬来同住,他家在江南,纳百川和朵朵的部队、学校都在江北,两个人每天上班、上学就很不方便,因此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一直坐到四周无一点灯火,纳修贤才从藤椅上站起来,回屋睡下,可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辗转难眠。
第二天早上,陶成安起床,准备和面做碗手工面吃了好搭班车赶到城里上班。
李春华年纪大了,瞌睡少,一点风吹草动就容易醒来。。
因为家里的面粉米呀什么的都在李春华的房里,所以陶成安进到她的房里刚准备舀碗面粉,就惊动了李春华。
李春华从床上支起半个身子,怒问道:“你在干什么?”
陶成安像偷东西被抓住的小偷一样,嗫嚅着道:“我想拿点面粉做碗面条过早。”
李春华冷冷道:“你就不能回你单位吃吗?非要吃老娘的,你还是人吗!”
陶成安讪讪的放下舀面粉的碗,走出房间,听见屋里老爷子劝道:“你对成安太狠了!”
“我怎么对他狠了?是他自己没用!他几个孩子都比他会赚钱!枉费我们当初那么困难还供他读书,一点屁用没有!”
陶成安心里酸酸涩涩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门去搭班车。
于彩凤虽然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去割猪草喂猪,可只要陶成安在家里,她就绝对不起早床,这样就不用给他做早餐了。
她在屋里听到陶成安的脚步声,假心假意隔着窗户喊道:“成安兄弟,你这就走啊,你等一下,我起来给你弄过早的!”
陶承安闷声闷气道:“不用了,大嫂,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班车。”说罢,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院门。
陶成安刚回到单位,秦可娇老远看见他,故意装作偶遇和他打招呼:“陶主任,刚从老家回来呀。”
陶成安正低着头,闻声,抬起头来一看,是厂里有名的交际花秦可娇。
虽然被称为交际花,可林可娇长得一点都不好看,甚至有点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