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芳愤怒的盯着孙子健,道:“我当初买那块花布花了两块钱。”
孙子建忙从身上掏出两块钱来,双手奉上递给陶爱家。
陶爱家一手抓过钱,另一只手把孙子剑往外一推,顺便照着他的屁股补上一脚,喝了声:“滚!”
孙子剑被踢的一个马趴扑倒在地上,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猩红的血从嘴角漫出,在众人的谴责和嘲笑声中爬起来,如丧家之犬一般夹着尾巴逃跑了。
陶爱家转身把那两块钱交给了林永芳。
林永芳自从到了城里之后,为了方便掌握时间,一直戴着朵朵拿纳百川的钱给她买的那块表。
这时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对陶爱家说:“怪不得你来了,原来快八点了。”
因为林永芳回家的路上有一条漆黑的巷子,有点不安全,所以每天晚上八点左右,陶爱家都来店里来接林永芳回家,今晚也不例外。
八点到了,林永芳关了店门,叮嘱了朵朵几句,便和陶爱家一起回家。
朵朵则和赵兰结伴而行,全然没有注意到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孙子健正恶狠狠的盯着她。
他这几天之所以孜孜不倦的跟踪朵朵,就是因为听爱云说她开了个制衣店,他想看看朵朵的制衣店到底赚不赚钱,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经过几天的跟踪、窥探,孙子剑发现朵朵的制衣店不仅赚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赚钱,生意火爆到那样,一个月下来的利润恐怕是难以想象的。
于是他决定重新套牢朵朵,让她像从前一样为自己卖命,并且把她当作自己的银行,骗取她的金钱。
他今天本来想装个深情款款的偶遇,没想到被朵朵识破,还羞辱了他一番,这让孙子健对她恨之入骨。
他擦去嘴边的血迹,眼里冒出只有豺狼才有的凶狠阴险的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死贱人,给劳资等着,看劳资怎么玩死你!”
他伸手想一把扯下身边一朵娇艳的玫瑰,把它摧毁成一团碎渣,谁知玫瑰上的刺深深的扎入他的手掌里,痛得他嗷嗷乱叫,捧着受伤的手往家跑去。
回到家里,朵朵有些疲惫,一想到还得自己烧洗澡水,洗了澡还要自己洗衣服,就更加怀念纳百川在家的日子,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吃好睡好就行了。
啊啊,百川你快点回来吧,人家好想你呀啊!(好想他做家务事吧。)
朵朵躺在床上,在内心呼喊了几声便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朵朵和陶爱家、爱云一起回林永芳那里吃午饭。
自从前几天爱云叫头晕之后,林永芳每天中午做饭的时候就会单独给爱云蒸了一碗红枣蛋羹,今天也不例外。
爱云接过那碗红枣蛋羹,甜甜的叫林永芳和朵朵、陶爱家也吃点。
林永芳脸色有点冷:“你自己吃吧,吃完了饭,妈有话跟你说。”
爱云不安地看了林永芳一眼,从小她身体不好,林永芳很自责,认为都是自己的错,因此待她比其他几个孩子都要好,近乎溺爱,像今天这样脸上带着几丝严肃的表情跟她说话还是头一次,因此爱云有点不得劲。
吃完午饭,朵朵照样去店里照看,陶爱家去学校苦读,兄妹两个结伴出门。
爱云在自己房间里午睡。
林永芳洗完碗筷、清理完厨房便走进了爱云的房间,见爱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轻轻的唤了一声:“爱云,睡着了吗?”
爱云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我没睡着呢,妈妈。”
林永芳在她的床边坐下,想对她严厉一点,可又于心不忍,未语先叹了口气,拉着爱云的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爱云,妈想跟你说,你以后别再胡乱猜疑你姐姐了,她对你好的真是没话说,尽心打扮你,你生病她一心一意照顾你,你喊头晕她就立刻买来了小母鸡让我炖汤给你喝。
我从小怎么教育你们的?兄弟姐妹之间一定要相亲相爱,你的哥哥姐姐都能做到,唯独你在这方面差了些,妈以后都不要听到你再恶意揣测你姐姐了,听见没?”
爱云的脸上红白交替,把自己的手轻轻地从林永芳的手里抽出来,两只手不停的拉扯着裙摆,低着头小声说:“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犯了。”
林永芳听了,露出欣慰的笑容,爱怜的轻抚着她的脑袋:“乖~睡一会吧,到点了再去学校。”
爱云的成绩不好,当时初升高的时候她并没有考上,现在能够进这个重点中学读书,全靠纳百川给她走的后门。
林永芳也没指望她考上大学,只希望她能够读完三年高中,毕竟有高中文凭,以后街道招工容易招上,而且多读点书总不会有错的,她身体不好,留在家里也做不了什么,再说,现在家里条件改善了许多,又不是供不起她读书。
所以在读书这件事上面,林永芳对她一直是顺其自然,从不强迫。
到了一点半,林永芳把她叫醒,母女两准备一起出门,上学的上学,去店里的去店里。
爱云望了望外面骄阳似火,小声嘟囔道:“好大的太阳。”
林永芳从屋里找了一顶草帽给她:“戴顶草帽防晒吧。”
爱云看了一眼丑陋的草帽,皱了皱好看的秀眉:“我又不是去劳动,戴这种帽子上学会被人笑死的。”
林永芳手一僵,把草帽放下,和爱云一起出了门,在路上买了一根雪糕给她吃了降温。
母女两个在岔路口分手之后,林永芳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