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村民本来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可经王文艳这么一挑唆,个个都有些怒气:“就是,山里的东西是大家的,凭什么他们一家卖了发财!”
“我们也采了卖!”
“可是……卖给谁?”一个村民恢复了理智,一针见血地问道,其他村民面面相觑,这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人家朵朵家并没拦着谁采,关键是,没有销售渠道,采了也是白采!
“你们把采的黑木耳和蘑菇拖到城里,就站在大街上卖不就行了!”王文艳建议道,她一心想挑拨村民与朵朵家为敌,再不济,破坏朵朵家的发财计划也是好的,总之,要想方设法给朵朵一家添堵!
那几个村民都沉默了,哪那么容易,真那么容易,只怕城里满大街都站着卖蘑菇和黑木耳的农民。
朵朵有纳上校这个大靠山,肯定有销售渠道,这个钱他们看得到,赚不到,因此便打消了采蘑菇和黑木耳拿去卖的念头。
王文艳见状,在心里痛骂,活该受一辈子穷,半点用都没有!
朵朵三人回到家里,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们也采蘑菇回来了,各自把筐子放下,洗了手脸准备吃饭。
林永芳对朵朵说:“爱云出去玩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去找找她。”
朵朵采蘑菇都已经走得腿没劲了,好不容易坐下休息,不愿意再动弹,于是用脚碰了碰纳百川:“去,把爱云找回来。”
“除非你跟我一起去,不然我不去。”
陶爱国道:“你们都坐着休息,我去。”
陶爱国找到爱云的时候她还坐在芝麻地边发呆,听见大哥叫她,这才站起身来,跟着陶爱国一起回家。
回到家里,林永芳和陶爱家正把早餐端上了桌子,有炸的金黄的南瓜饼和红薯干饭。
.林永芳看见爱云关切地说:“你身体不好,别玩太久了,累着了,病情又该加重了。”
爱云轻轻“嗯。”了一声。
林永芳忽然道:“爱云,你去哪儿了,怎么裙子破了这么大一条口子?”
爱云低头把裙摆拉起来一看,果然撕了道大口子,心疼的差点哭了:“我没去哪儿,就在芝麻地附近走了走。”
林永芳宽慰道:“算了,破了就破了,你去换条裙子,马上吃早饭了,以后走路注意点,别再把裙子挂在荆棘上了,那样最容易撕破裙子。”
爱云换了条裙子出来,一家人已经都坐在饭桌边等着她。
南瓜饼也就两盘,一块南瓜饼只有婴儿巴掌那么大,一盘十二三块的样子,这个是单独为纳百川和爱云准备的。
糯米粉是有的,南瓜也是有的,可是每个月油就只那一点,要是全家都吃南瓜饼,会费很多油的,所以林永芳才只做了他们两人的,一个人贵婿,一个是令她心疼的病娇女儿。
爱云看见自己在家里仍是特殊的待遇,一大早就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其他人都还好,只有陈美玲看得到南瓜饼,却吃不到,难受的如同炼狱一般。
还有那碗打了好几个荷包蛋的蛋酒也是只有纳百川和爱云才有。
其他的人一如继往,全部都是清酒。
一家大小都热情地请纳百川上座,纳百川自然是不肯的,一定要林永芳上坐。
一家人拉拉扯扯半天,终于依了纳百川,林永芳坐上首,纳百川和朵朵紧挨着林永芳坐在下首,其他人陪坐。
林永芳被自己的儿子女儿儿媳女婿这样尊重,自然内心非常高兴,脸都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花。
朵朵这几天住在纳百川家里,顿顿都吃的不错,肚子里有了油水,不像刚穿越时那样饿死鬼投胎一般,只要是口吃食就能吞下肚去,因此现在又变得和前世一样挑食了,红薯干饭只吃了几口,再把那碗清酒喝了就放下了筷子。
纳百川见她吃不下红薯干饭,于是把自己的南瓜饼和她的红薯干饭交换,动作自然的仿佛他天生就应该这样做似的。
林永芳看了满心欢喜,她自己没有嫁对男人,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好男人疼爱,过得幸福。
刘翠花和陶爱国也是相视一笑,即使是从自私的角度来说,自己的妹妹嫁得好,对他们是百利无一害的。
爱云有些懵了,他们两个不是假装的吗,可明明看上去就是真的嘛,哪个才是真相!
陶爱家的脸却臭了下来,仿佛谁刨了他家祖坟似的。
朵朵感激的瞟了纳百川一眼,南瓜饼可比红薯干饭要好吃多了。
不过她也只能吃得下两三个南瓜饼,于是她给了林永芳和爱云一人两个,其他人一人一个。
当朵朵拿了一个南瓜饼给陶爱家时,陶爱家垮着脸冷冰冰的说:“我不吃!”
朵朵正要问他生什么气,为什么不吃,在一旁吃朵朵给的南瓜饼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一口吞下的陈美玲连忙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你不吃,我吃!”便把那个南瓜饼塞进了嘴里。
一家人都特别无语的看着她,纳百川还坐在这里呢,一个当嫂子的也不怕丢人!
陶爱民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只是不好当着纳百川的面发脾气罢了。
纳百川却并不在意陈美玲的行为,他夹了两个荷包蛋给朵朵吃,朵朵简直要抱着他的腿谢主隆恩了。
陶爱家把碗筷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餐桌上和谐的气氛被干扰了一下,众人都大惑不解的看着他,他也不说话,低着头转身就走出了堂屋,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
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