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也是为了能更快更好的开展工作嘛。”说着,他又挤开我,把这一扇门也关上,“走吧?”
我真拿这种人没有办法。
“你最好老实一点。”
“那是当然了,少爷。”他学着若水的口吻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
我翻了个白眼,兀自踏进了家门。
我这么轻易把他放进来呢,除了因为他比较有“杀伤力”的威胁,就是这家伙和我相处的那几天没有害我,凭直觉,他不是那种恶棍,所以我不太担心我和若水的安全。
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他幕后的人是谁,留下他,我就有了线索。
然后要怎么安置他呢?
若水睡在我的隔壁,他就去住楼下那些曾经给下人住的房子吧。
我以为他会抗议,但他欣然接受了。也是,对于他这种人,应该什么苦都吃过,何况那些曾经给下人住的房子还被我爷爷那一辈装修过,比起普通人家的房子那还算是好的了。
我爸一直说给我安排保镖,结果他倒好,总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别人比他快一步,在我旁边安了一个“保镖”。
哎,世事无常啊。
若水倒是很照顾南陵,又是给他铺床,又是给他倒水的,不停地在为她阻拦南陵不让进家的行为而道歉。
南陵倒表现的大方,笑着说什么应该的,然后朝我笑着说:“少爷有个这么好的女朋友兼保姆,一定很荣幸吧。”
我站在门口轻轻地呵呵,只听若水说:“荣幸的是我,能遇到少爷。”
“听见了吧?”我得瑟着,心里的虚荣心一再地得到满足。哎哟,我家若水,我真没白疼她。
第二天早上,张秘书打电话叫我去开会,说是公司的新年例会,让我必须到场说两句。我就不明白了,这种场面活,不是都应该放在晚上来做吗?这大清早的给我说开什么例会,简直。
“你听见了没有啊?老板。”张秘书气势汹汹。人家都说狗仗人势,她把她背后的人骂成这样,她到底靠的是谁呀?
这种人,我就应该克扣她的工资,叫她知道谁才是老板。
“哦——”我长长地应了一声。
大概是觉得我心不在焉、敷衍了事,她又喋喋不休起来,就是在那里尽数她的功劳和我的不务正业,这样的对比听得我耳朵茧子都出来了,永远都是她尽善尽美,我灰头土脸。
我就想问一句,没人教过她什么职场规则吗?
我真该挑个什么时候给她来个下马威。
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脑海之中,现实的情况是,对公司如此了解、对我们随氏如此忠心——重要的是对我忠心,与我相熟,工作能力又强,责任心又重,尽职尽责的人还真不是那么好找的。
基于此,我只好继续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忍人所不能忍,凑活着先用着。
她最好祈祷我找不到另一个这样的人,否则……呵呵。
“你都听见了吗?”她每次说这句话,都是打算做“结案陈词”。
我赶紧从衣橱跟前走回到床边——因为手机在床上扔着,开着扬声器,我说:“嗯,都听见了。”
“九点啊,别忘了。别踩点,拿出你董事长该有的作风来。”她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有点儿同情她未来的老公——也可能这就是她多年来嫁不出去的原因。
我在心里窃笑着,然后对电话那头积极地答应着。
电话终于挂了,耳根清净的我突然感觉到幸福,安静的魅力一刹间令人神往。
我为出席例会寻找着衣服,若水突然敲门进来,“少爷,等一下再开饭吧,我还没弄好。”
我看向她,有点奇怪,因为平时若水都是做好了饭叫我,她什么时候做好叫我起床,我就什么时候吃。不过,也许她是看我今天已经起来了,所以饭还没准备好就有一点歉疚,来通知我一声?
“嗯,好,没关系,弄好了叫我就行。”我笑着回应道。
但是等我穿好衣服下了楼——我本意是想帮一下若水的——我却发现,一切都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南陵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若水,当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察觉,只听若水说:“这是我给少爷准备的,你要是还饿,等少爷吃过了,我再给你弄。”
什么叫“还”?
“我刚没吃饱。”南陵说。
“你刚才吃了少爷的饭,要是耽误了他的事……”若水说着转过身来,直接对上了我的视线,她的嘴还保持着张开的模样,却表情拮据起来。
“少爷……”
南陵的身子一僵,转过身来,看见我,表情从没缓过神来的模样忽然一笑,“不小心吃了你的早饭,你不会介意的,嗷?”
他面朝我背对着若水,手在身前做了一个朝自己肚子指的姿势,他不是在指自己,他是在告诉我,“小心我告诉她你的一切哦。”
那我还能有意见吗?
若水为难地看着我,其实不是替我为难,那个眼神仿佛是怕我跟南陵一般计较,会开除、炒他鱿鱼。毕竟若水一向是同情弱者的,从南陵和我的身份上,她自然而然的把南陵当成了弱者。
我冲她笑了一下,然后把视线转到南陵的脸上,故作轻松地说:“当然,我驭下一项宽松。对吧若水?”
南陵扭过头去看若水,若水笑着点头,他这才转过来看我,拍着胸口,有一种压惊的意思,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少爷是那种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