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说我什么了。”志成云转移目标冲着我问道。
我得意地甩甩脑袋,“就不告诉你。”
“幼稚。”他冷声道。
“略,就是幼稚。”
“我不想认你了。”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
“这是我的车。我怎么说了不算。”
“是你请我上来的。”
“你也说了是我请你上来的,现在你可以下去了。”
“没听过一句老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不是神。”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谁说这家伙学习不好的?”
“我真的是个学渣。”
“你给我下去。”
“略,晚了。”
“我让自己改道了啊,我不要认你了。”
“幼稚。”我翻了个白眼。
“你这没大没小的,敢说你老爸幼稚。”
“刚才是不是说不认我,这会儿又自称老爸。”我指着他,“要不要脸?”
“谁,你说谁?”他左顾右盼起来。
“装蒜。本少爷不想跟你说话。”
“嘿,这会儿你装上大爷了?”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唧唧歪歪……”
“你!”
“心理学博士这么容易动怒?”
“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不过我就说不见识。”
“还想不想过户口?!”
“切。想不想今天都得给我过了。”
“我真是没事干了,给自己弄了尊佛像回家贡着……”
“放心吧,这尊佛能助你安度晚年。”
“我不请也能安度。”
“那怎么能一样……”
“切。”
2017年1月20日,周五,16:33,我和志成云递交了变更户籍的手续。
现在的工作就是——等。
不过以志成云的财力物力权力等等,一切都将是时间的问题。
我随心,马上就是一个又有老爹的人。已经失去了随和,这次我倍加珍惜——哪怕这有可能是一个骗局——当然,我希望一切都是真的,就相信他一次,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晚上,志成云请我和若水吃饭,他打算带我们去新觉,可不是新觉普通的包间,而是我和若水最初彼此相识的地方——新觉顶楼。
宴会厅和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这次被精心地包装过,焕然一新的地毯、灯饰,就连桌布都能看出志成云的态度——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纯手工打造,像是s市古造坊的手艺。当时我爷爷装修我现在住的房子的时候,家里面很多布艺都是出自古造坊之手,他们的要价特别贵,但他们的作品也都特别出色。
我不知道志成云为这一天准备了多久,但我真的感动了。有父如此,夫复何求?
“老爸。”我突然抱住志成云,他的身体明显一僵,然后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紧紧的搂着我,在我耳边轻声唤道:“好儿子。”
我的余光扫到若水,她的眼眶竟然红了。我知道她一直都是真心为我好,所以当我那么兴奋的说有人要认我当儿子的时候,她没有发出一点反对的声音,反而默默的让我感觉到舒坦。
我们坐下吃饭,像一家人一样,仿佛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远在国外的自爱玲,下一周就过年了,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国外要怎么办,毕竟古人常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所以,也许我该打个电话什么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给自爱玲拨了一通电话,响了没多久就接通了,然而居然是一个男人。
“h. ”他先打招呼。
我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什么情况?私家侦探不是告诉我他们两个已经没有在一起,为什么现在会有一个男人在接电话?
“?”他又叫了几遍。
我郁闷地掐断了电话,把之前找的私家侦探的电话翻了出来。
“随董。”显然他存着我的电话,我还没开口,他就叫出了我的名号。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我语气不善。
“这个……”
“别跟我支支吾吾的,我让你查的事,你告诉我那个男人已经离开她。所以是光拿钱不办事吗?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你想想自己要怎么在这行生存下去。”
“随董你别冲动!”他突然着急了,害怕我挂电话。
我冷哼一声:“冲动?我以为我们是说好的,你是我这边的人,但是你偏偏拿两头钱,什么事儿也没办成,还耽误了我解决事情的时机。”
在我看来,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一定是拿了自爱玲的好处。
“事情不像您想的那样,请您听我解释……”
“解释?”我打断了他的话,“这一行的行规你都忘了吗?什么时候事情办不成,雇主还会听解释?”
“随董……”
“好了,我也无意为难你,你就告诉我,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诉我他们已经分开了吗?”我始终对一个男人接了我的电话耿耿于怀。自爱玲居然在不告知我的前提下,和另一个男人同居,她把我这个儿子放在什么位置?
好吧,虽然我也……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私自变更了户籍,但……我就是喜欢州官放火,百姓不能点灯,怎么样?
“我调查了那个人,但是他似乎真的只是看上了随夫人……”
“什么叫看上?你给我注意你的措辞。”我不爽快的说。
“好,对不起随董。但是一开始您交代给我的任务,是说叫我查查那个男人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