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你要真能帮我出了,你就是之前说假,我也得认你这个爹了。”我的话有些冲动,却是我这么多日子以来最想表达的,我是真的越来越想有个人可以依赖,父亲永远是最好的靠山。
就算那个人没有钱,没有权,只要他爱你,宠你,当你是他的孩子,那你就会依赖他,你就会觉得这像家。
更何况,他有钱,有权,有名声,有地位。
曾经随和也给过我家的感觉,但初二那年他叫我去给伤害我的人道歉,所谓的家就彻底不存在了。
我伏在沙发上,志成云拍打着酩酊大醉的我的脑袋,至情至理地说了好多话,我却全都听不清楚,最后终于撑不住倦怠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管家说志成云交代了,让我醒了以后就去美雅集团,他在十三楼等我。
十三楼是美雅集团高层的专属会客厅、会议室、休息室等等——仅限高层的活动场所。我平时除了生意上的事去过一两次,还真没怎么上去过。
志成云叫我去那干什么?
还有,我什么时候醒来他都知道?假如我下午醒呢?他准备在十三楼等我多久?
揣着疑问,我把管家端来的食物消灭一空——好饿,然后开车去了美雅。
美雅的护肤产品在业界很出名,我到他们集团楼下的时候,他们的一线工作者还在楼下给我推销他们的护肤产品,我随手接过他们的传单,进了大厦。
十三楼!
没有通行证根本上不去!
“喂。”志成云接了电话。
“通行证。”我尴尬道。
“哦,我忘了你没有。”志成云咂了一声嘴,“我这就来接你。”
随着志成云上了楼,电梯开门的一刹那,我看见翁雪竹和周建国站在一旁仿佛恭敬地迎候我们。
我愣了一秒,看向志成云,他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就往那夫妇跟前去,说:“走吧。”
我纳闷地看着那俩人,他们有些紧张,不敢说话,低着头,直到志成云跨着步子往会客厅去,他们才扫了我一眼,一副硬着头皮上战场的模样跟上了志成云。
我感觉奇怪,也跟着。
到了会客厅,志成云将主位留了出来,坐在右面的沙发上,翁雪竹和周建国对视一眼,坐在了他的对面。这我就尴尬了,我坐在哪里好像都不大合适。
“心,过来。”
志成云冲我招了一下手,拍拍他旁边的沙发。
我诧异一瞬。
心?
什么鬼……
“哦。”我自然地坐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他们不敢和我直视,眼神四处游离。
我不知道志成云准备干什么,他们都不说话,我也自然不好开口。
约莫等了五分钟,志成云盯着手上的腕表,说了一声“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会客厅的门就被推开了。
志成云站起身,“翁董。”
我们三个也刷刷起身,我随着志成云叫了一声“翁董”,那两个则喊了“爸”。
眼前这个老当益壮的灰白发男子就是翁雪竹的老爸,翁民生,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子,不过因为经常锻炼,走路还带着劲风,目光矍铄。
翁民生先是跟志成云握了一个手,然后目光扫到我,冰冷得像十月天。
“都坐吧。”
翁民生直截了当地坐在主位上,让秘书把门关上,屋子里就剩下了我们。
“这是你儿子?”翁民生毫不拐弯抹角地问。
我心里忐忑,这个问题我始终没有想好。准确的说,没有白纸黑字的证据,身份这回事,我只觉得虚假,不敢承认。
这就像一个妹子说喜欢你,但和你的男女朋友关系始终模糊,你敢在外人面前介绍他是你女友吗?万一她反过来说她是开玩笑的,那尴尬可想而知了。
我和志成云就是这个情况。
他说他想认我,哪怕说得天花乱坠、花言巧语,出了门,我就一个字也不敢相信,生怕他令我变成众人眼中的“自作多情”。
志成云看了我一眼,心虚到我的心都加快了跳动的速度,直到他自然地点了个头,“当然。这么优秀,一定是我的儿子。”
我的爹!
“呵,也只有你说他优秀。”翁民生凉凉看我一眼。我是怎么气死随和的,他知道,我是怎么败家的,他知道,多少次合作我表现出的无礼,他也知道。
这次翁雪竹参我一本,他眼神里对我的最后一丝容忍也全没了踪迹。
志成云二郎腿一翘,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看得我小心肝怦怦地跳。
他今天穿了加厚的长款风衣,发型一直是那种干练的模样,保养得极好的他往这儿一坐,大有他是某帮某派头领的感觉。
浑身都是戏。
这是我爸?
“优不优秀,还得听听你女儿怎么说。”志成云笑着把目光投向翁雪竹。
翁雪竹心虚地看向一旁,轻声说:“爸爸,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
你不想谈?
我气得险些要站起来骂她,志成云却比我快上一步,说:“哦?哪件事?是你的丈夫多年对你的冷遇,还是你疑神疑鬼觉得你丈夫是个同性恋暗恋自己的上司——我的儿子?”
“嗯?”周建国一个没忍住看向翁雪竹。
这简单的一个动作,翁民生大概看出了什么,脸上理直气壮的气焰散去了不少。
“志总,话不要乱说。”翁民生冷言冷语道。
志成云无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