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乖,喝完药就能睡觉了。醒醒。”
“嗯……”她应着声,却没有任何张嘴的动作。
“若水?”
没有回声。
“水水?”
“……”
“就喝一口啊,水水?水水?”
“……”
“商若水!起来喝药!”
“……”
嘿,好家伙,软硬不吃啊!
这不吃药烧怎么退?不行,这种事少爷不能由着你。
“快点啊,再不喝可就别怪少爷要对嘴喂药了啊!”
我隐隐期待着,这不算趁人之危吧?我也是受害者啊,被逼无奈的吧……
“少爷……”她脸埋在我胸口,呢喃着,像极了撒娇,要不是我知道她是真的发高烧快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我倒以为她是借机制造恋爱氛围。
呃,身体貌似不经撩拨的起了反应……
“随心啊随心,你可不能毁自己清誉啊!这种龌龊事你怎么能干呢!”我一面深呼吸一面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起码,起码也得等她病好了再说嘛。”
呸。
没有的事。
“来,乖,若水,把药喝了就不难受了。”我继续苦口婆心,唉,我这个良家少男。
要是若水醒来知道我是嘴对嘴喂她,估计要把我定义成sè_láng,所以那美好的画面还是就让它停留在想象之中吧。
我把若水的身子扶正,杯沿轻碰她的唇,引导说:“来,张嘴,喝了就睡觉。”
她仿佛听见了,眼睛虽然没睁开,可我却是见杯子里的药在减少,我悬着的心一下终于放了下来——肯喝药就好了。
“不喝了。”她撒娇地又把脸埋进我怀里,我看着残留的一点退烧药,撇撇嘴,“好吧。”我搂着她的肩膀,学着小时候为数不多的记忆里自爱玲陪伴我的模样,轻轻地拍打着她。
渐渐地,若水不再发抖,按照护士的吩咐,我每隔一个半钟头就给她测一次体温,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她的额头才彻底凉了,期间我竟然用完了两瓶酒精。
第二天早上,我叫了早点,轻轻晃动若水,“若水?”
她如羽翼般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睁开,又突然眯成一条缝,我忙挡住阳光,“醒啦。”
她好像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突然坐起身,“啊,天都亮了?少爷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
这傻瓜,眼里心里都是保姆的活儿,真不知道说你敬业还是一根筋……
我一把按下她,“做什么饭,你昨天烧了一天,今天哪也不许去,就给本少爷在床上躺着……”
“啊?”她一脸茫然,好像昨天发烧的不是她一样。
“不知道自己突然晕倒多让人操心吗。是想提前因为疾病而辞退保姆的工作吗?如果你想解约的话,大可不必……”
“没!没有的,少爷。”
似乎我每次提起解约的事她都很慌乱一样,她究竟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
我看了一会儿她,她眼里全是惶恐,“那你就好好养病。”我移开视线,实在看不了她那个眼神。
不过不管怎样,总算有个“把柄”在手里。
“好、好的。”
这个笨蛋,这么正儿八经的表情是什么鬼。
“叮咚。”
门铃响了,我去开门,是送餐的,我端着餐盘来到床前,“吃点吧,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叫了点清粥小菜,若水?你……”
她红着眼睛盯着餐盘,我以为是她不爱吃,受了委屈,毕竟我生病的时候她都是紧着我的口味给我做饭吃,我连忙道:“如果不合口的话,我再去帮你买……你可别哭啊……少爷不会安慰人的……”
有人说男人不怕自己流血,就怕女人流泪。认识若水一个多月了,还没见过她哭,假如她现在哭了,会是因为什么?我又该怎么安慰?我是不是该给她一个拥抱?
这样算来,她哭得话,也许我们的关系能升华也说不定?
那就……放心哭吧。
“没有。”她忽然向上翻翻眼睛,笑道:“只是少爷对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
“哪、哪有……”o!我在这含蓄个什么,我确实对她不错啊。
“你是不是喜欢我。”突然,一道又二又傻的声音窜入我的脑海。昨夜我好像是问了这么个倒霉问题……
“啊,若水,昨天的事,你……”
她一怔,“怎么了?”
她是在装傻?还是真忘了?变相的拒绝吗?
“哦,没有,没什么。这早饭……不喜欢的话,我重新叫一份。”说着我就要拿起餐盘,她忙抓住,“没有,都很合我胃口。谢谢少爷。”
她冲我微微一笑,生病后的憔悴在她的笑脸上变成了温柔的诠释。
“不客气。你快吃吧。”我搓搓手心,从床头上取了一本旅游杂志,假模假样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我偷偷瞧过去,她舀起一勺粥,正要送进嘴里,突然——
“少爷,你吃了吗?”
我一把用杂志挡住自己的视线,还好,反应快,不然被她抓到偷窥可要失了面子。
我缓缓将杂志放下一点,和她对视,“还没,你先吃,我等会儿去楼上的餐厅吃。”
她放心地点点头,我假装又看起杂志,她才继续吃起来。
见她快吃完了,我给她冲了一包感冒药,“把药喝了然后再睡一觉,等你好了咱们再上路。”
“可是那样不耽误少爷的工作吗?”她有点歉疚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