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
我突然正经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擦汗的手顿了顿,“嗯?你怎么了……少爷。”
我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拉了下来,“若水……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
“什么?”她茫然地看着我,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下去了大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是在装糊涂吧。
“那个……”我还是渴望一试。
“少爷,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嗯?她是知道我要说什么的,对吧?她是期待我的告白,对吧?
我吸了口凉风,“我。”
一阵微风袭来,“啊切。”若水身子猛地向前一伏,我下意识地扶住了她,“怎么了?感冒了?”
若水摇摇头,揉了揉鼻尖,“不知道……有点冷。”她抬起头看看天,“少爷,最近天气变得快,你可要多穿点。”
我愣愣地看着她,心里暖暖的。
“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她忽然想起什么来,转脸看我。
我一口唾沫咽回腹中,“没有,只是想说,你一个人打扫屋子太辛苦了,可以打电话叫钟点工来干,我出钱。”
“啊?那要花多少钱啊,还是不要了。若水可以的。”她摇摇头。
我耸耸肩,“花不了几个钱,不过你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就不找了。”其实我也不大喜欢家里来那么多生人,以若水的态度,多半那些人还要反过来使唤她。
“但我要给你买个扫地机器人什么的,这个你可不能再拒绝了,回头你累倒了,少爷就成孤家寡人了。”
她噗嗤一笑,点点头,“好。听少爷的。”
“嗯……那我们回家吧,我想吃夫妻肺片,秘制鸳鸯鸡,凉拌猪耳……”
“怎么都是肉啊。”她犟起鼻子,正色道:“吃点清淡的,肉只做一个夫妻肺片,其他的等以后。”
我撇撇嘴,“跟张秘书学会了啊,自个儿把自个儿当老板。”
我以为她会脸红地说那都给少爷做就是了,却不料她笑了笑,“也是为了少爷的健康着想啊,保姆的职责可不仅仅是做了就好,而是要顾及后果呢。您说是吧?”
我假装翻了个白眼,“你那么漂亮,说什么都对。”
她噗嗤一笑,不再接话了。
我们从超市买完菜回家,她在厨房里忙上忙下,我想去帮忙,只是站在旁边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少爷,等会儿才能吃呢,饿的话冰箱里还有点面包,先垫一下。”
“不是,我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嗯?”
该死,又心跳加快了。尴尬……
“呵,你也知道,少爷经常要出差啊,有的酒店的饭食又贵又难吃,我就想着,能不能跟你学学,出去了少爷也可以自己做饭吃不是?”
我强装淡定,她凝视我三秒之后,说:“那少爷以后出差可以带上我啊。”
她笑了。
我愣了。
还说她不喜欢我?!
“可、可以吗。”我竟然有点局促。
“当然了。不然你经常出差,就显不出我这个保姆的用处来了啊。”她笑着。
我狂点头,“嗯,你真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保姆。”我心里乐开了花,今天开会的时候张秘书还提议让我亲自去一趟f市看看旅游路线,当时因为想到要走好几天就直接拒绝了,这下可好了,我可以带着若水一起去旅游啊。
这可是她自己提议的。
到时候海浪、沙滩、烛光、晚餐……啧啧,一定能把她拿下。
两天后,张秘书来送我们。
“呵,我说你怎么同意去看旅游路线。”张秘书看着远处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的若水,咬着牙对我阴冷地笑道。
我眯着眼看她,“怎么了?你老板还不能上进一次?”
她镜片下的眼睛放着寒光,“是吗?我记得那天有人能在会议上直接拒绝我。”
“怎么,晚上我不是又打电话告诉你我要去吗?”
“是啊!”她飞快地抢过话题,咬音极重,“可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要带着保姆去啊。”
“带、带保姆怎么了?”我继续假装理直气壮。
她瞪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老板。”
“怎么……”
“若水是个好姑娘,你要是把她也当你那些吧台上的姑娘玩……”
“你想哪去了。”我心虚地反驳道。
她冷笑一声,“没有最好。你不许对她有非分之想,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蹬蹬……”
张秘书踩着高跟鞋,笑脸就迎若水去了,剩我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喂?我是做了什么招封杀的登徒浪子的事了?
我随心还不能动一次真心吗?
真是。
“少爷,行李都装好了。”
我刚走过来,若水就笑着直起身子,脸上带着些许细汗,张秘书在我背后用仅仅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她就算是你的保姆,可你也是个男人吧。自己掂行李会怎么样?”
我突然觉得脸颊滚烫,张秘书那咬牙切齿的语气着实让人汗颜。
“我花的钱我乐意。”我反身就是给她一记不羁的眼神,她翻了个白眼,然后许是我背后的若水对她笑了,她也马上隔着我咧了一个微笑。
“路上小心。”她叮嘱道,眼睛没有在看我,显然是给若水说得。
“嗯。”若水应道。
“行了,我们走了。”我真怕张秘书把我的小若水带坏了。
张秘书见我行色匆匆,马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