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我又喝多了,服务生打了电话叫商若水来接我。总是这样,又被她看去我狼狈的模样。
“别碰我。”我甩开扶我进车厢的她,“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我把她按在后座上。
她慌乱地看着我,“少爷,您醉了。”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吼道。
她摇摇头,“我没有企图,少爷,您醉了,我带您回家。”
她要起来,又被我压下去,“我没醉。你不是想接近我吗?你签下合约,不就是为了做我的女人吗?”
我拂过她脸颊上的碎发,露出她白皙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有慌乱,有挣扎,她在演戏吗?
“不是的,少爷……”她奋力地要坐起来,只是她越挣扎,我就越想压制她。
欲擒故纵吗?
都是套路。
“你活着不累吗,一直说谎。”我盯着她鲜红的嘴唇,向前倾倒。
“少爷!”她闭着眼大喊。
我忽然清醒了,站直了身子,晚风凛冽。
她从另一边开车门下来,我看到她眼角带着泪珠,我突然想打自己。
“少爷,我们回家吧。”她低着眉眼说。
“嗯。”我眼神慌乱地扫过车门,钻进了后座里。
一路无话,我猜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说话了吧?我到底在干什么?
这些日子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
“如果你想解约的话……”
“少爷我不想。”她斩钉截铁地打断我。
我忽然安心了。
回到家,她给我换了拖鞋,放了洗澡水让我洗澡,等我出来已经夜里两点多了,她还在浴室外等着,看得我心里一暖,但碍于车里的事,我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躲开了。
“你怎么还不睡。”我拿着毛巾随意地擦着头发,故意挡住视线。
“主人没睡,保姆怎么能睡。”她笑笑,递上一杯淡黄-色的水,握在手里温温热热的。
“这是什么?”
“蜂蜜水。能醒酒缓解头疼。”
她真的很贴心,我鼻头酸酸的。差一点我就要说干脆做我女朋友吧。
可今夜的事还告诉了我另一个事实,就是她对我没感觉。
突然觉得这比她对我有所图还要残忍。
我把千言万语和蜂蜜水和在一起咽下,一饮而尽,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把杯子递给她,笑笑,“我睡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那个与我共舞的人,那个半夜为我去买醒酒茶的人,那个在我生病时寸步不离照顾我的人,那个深夜接我回家的人,那个对我无微不至的人……
竟然对我没有感觉。
商若水,这就是你的计划吗?这就是你和自爱玲的计划吗?
我拉紧了被子,眼泪流尽枕芯里。
自爱玲,你终于为随和的死开始报复我了吗。来吧,一起来吧,大不了万劫不复。
第二天起来,我淡漠地吃过饭,走了。
安可诚说让我去看看工程,我就带着张秘书一起去看了,我没想到安可诚买下了一条街全营夜总会。真不愧是阿蜀集团董事的儿子,一出手就一鸣惊人。
领班带我和张秘书参观了街道,大部分的建筑已经建好,这绝不是一个月就能干好的工程,我猜安可诚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开始动工了,他之所以找我加盟,无非是为了志成云的名字和我的忠诚而已。
甚至就算不认识我,他也会从其他渠道得到他想要的资源吧?
我不过就是一个顺路遇到的棋子。
还真是可悲呢。
“你觉得怎么样?”我问张秘书。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老板,您真的要加入这个行当吗?”
“那当然。钱都投下去了。”我说得轻松。
“好吧。”她忧忧愁愁地点着头,自言自语似的。
我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了是?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安可诚怎么也是阿蜀的人,他老爸会罩着我们的。”
张秘书点点头,但明显心不在焉,我知道她和我不是同道中人,看正义看得比钱重要。所以又看了一会儿,我就让她先回公司去。
我跟着领班转了一下午,大致把这个街的构造记了个七七八八。
“建设得不错,就是细节还要再优化一点。不然体现不出档次。”我说。
“嗯,随董和安公子想到一起去了。确实,装潢上还要再细化一下,差不多圣诞节前就能竣工。安公子想赶上圣诞节开始营业。”领班说。
“也好。”我点点头,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辛苦你了,买点好酒。”
领班笑着收下,“随董客气了。”
我微微一笑,告辞了。
出了“流连忘返”夜总会的街道,我就直奔附近的酒吧,喝得不省人事。
“先生,您喝醉了。”
“打电话给商若水,叫她来接我。”我把手机拍在服务生胸前,他郁闷地接过去,翻着联系人。
我在一旁看着,摇摇晃晃,“诶,就是她,拨过去,让她来接我。”
没过半个钟头,商若水就出现了。
一连几天我都是这样被她从不同的酒吧接回去,我以为她会烦,起码会露出一些厌恶的表情吧?
可是没有。
我感觉心仿佛被上万只蚂蚁啃咬,我快要忍不住了。
“若水。”我躺在后座上迷迷糊糊地说着。
“少爷?难受吗?”她永远是那副温柔的口气,是不是她对每个人都如此?
当然是了,生日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