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做是我的话,也许会和他一样。毕竟在思想深处,我还是以为人心是肉长的。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志成云的弱点,那他的弱点在哪里呢?
红爷又是否真的在乎他这个女儿呢?
“好了,人已经打发走了。”司云关上了门,“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东西我留下了,但她回来以后,必须要和她签协议,我不能让她白住在这里。”
我看看她,“你随便吧。”
我算什么呢?自身都难保了,若水的话,是她自己要加入的,生死,也该像我一样置之度外才是。
2017年7月1日,周六,天气格外地热,整个s市就如同放进蒸笼的肉包子,我们则是里面的肉馅,热得汤汁外溢。
“老公,把空调开开。”
司云迷迷糊糊地说。
我放下账本,开了空调,忽然觉得凉爽不少。
后半夜司云叫我把空调关了,因为她说冷,害得我一直也没敢开,洗澡间倒是进了三四回。唉,要不是昨天吵过架,我怎么会这么怕她。
谁让我要仰仗她老爸。
没错,这一夜我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为了司云这颗棋子我失去了很多东西,我不能让这一步棋变成废棋。
红爷既然没有动静,我就制造一点动静,叫他不得不用我。
“嗯……”司云舒爽地换了一个姿势,半睁着眸子看我,“老公,你怎么满头是汗。”
“热的。”我看了她一眼,便又埋首于账本。
“你在看什么?这么早起来。”她伸了伸脖子,但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我没抬头,“账本啊。你爸和我爸给我找的财务我不太信任,这些东西都要自己看。”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实话?”她半打趣半严肃地问。
我笑笑,放下账本,笑着走到床边,半伏身子贴近她,“那你是我老婆,我的女人,难道还信不过吗?”
她顶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笑骂着推开我,“哎呀洗澡去吧。腻腻歪歪的。”
我笑笑,旋即抱怨道:“我都洗了三四回了,浴室回头淹了。”
“你洗那么多回干什么?”她眨着漂亮的眼睛。
我翻翻白眼,“还不是你说冷。”然后步入了浴室,继续说:“我说这天气都这样了,你怎么会感觉冷啊。”
她似乎翻身坐了起来,我听见被子的窸窣声。
我开了花洒,水刚流出来,一双手臂就缠到了我的腰上,“老公。”
“大清早就诱惑我啊。”我转过来笑着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反手搂住她。
她妩媚地眨眨眼,“那人家也想洗澡嘛。”
“你不是说冷吗?”我没好气道。
她往我怀里一贴,“那后半夜的时候确实觉得冷嘛。这两天一直忽冷忽热的,唉,我也很难受啊。”
“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我抚上她的额头,她一巴掌拍掉我的手,“你才病了,肯定是这鬼天气变来变去的才会这样。”
“那就好。不过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叮嘱道。
她羞涩地点点头,“哦。”
“来吧宝贝儿,洗澡。”我坏笑着把她拉进来。
用过早饭,她跟我一起看账目,看得头疼,说:“唉,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就自己再找个信得过的人看着不就行了。咱俩都不擅长这个,这样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浪费时间。”
“可是眼下没什么信得过的人。”我也无奈道。
她沉吟一会儿,“这样吧。咱们都留意着这方面的人才,没有信得过的人,就培养一个。所有心腹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呵,那你爸还不得以为我要另起炉灶啊?”
“怎么会。安可诚的势力都建立多少年了?你想要另起炉灶,他邀请你的时候不是最佳时机?你不也拒绝了嘛。还把他的事情告诉了你爸和我爸,嘿,他们怎么会不信任你。”
原来志成云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呵,韩信帮刘邦打天下的时候有多少次可以占天下不也没占?刘邦信任他了吗?”
“我历史学的不好,你要说什么就直说。”
“没什么。”我笑笑,“既然我媳妇支持我,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