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身边的司云,她也没睡着,似乎在想什么。
我心里记挂着若水,她离开警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但她执意要回张秘书家里去,我也不好多阻拦,毕竟已经离婚了,和陌生人没什么分别。
“老公。”
“嗯。”
“安可诚的死和你有关吗?”
司云对于安可诚的了解仅限于人名,她忽然问起这样严肃的问题,让我不知该说什么。
有关?
还是无关?
罪魁祸首究竟是志成云还是红爷,还是我?还是……安可诚他自己。
“你想问什么。”
她翻起身来看我,“你前妻被绑架,为什么人家威胁他而不是你?”
我避开她的目光,“兴许人家分不清我和安可诚到底谁是若水的老公。”
“他很喜欢你前妻?”
我如鲠在喉,却还是回了一声,“应该吧。”
“所以,你利用他对你前妻的感情,绑架你前妻,制造了这场凶案,是吗?”
我不禁对上她信誓旦旦的目光,“你为什么以为是我?”
她嘴角一动,“因为从始至终,所有的矛头都不指向你。往往这样的凶案背后,都有出人意料的操纵者。”
“所以你就觉得是我?”我冷笑一声,“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你爸。”我愤然地起身穿衣服。
“我为什么要问我爸,这和我爸有什么关系?他和安可诚是合伙人,杀了他对他有什么好处。”她理直气壮地夺过我的衣服,“我跟你说话呢,你看着我行吗?”
我看向她,“那我和安可诚不是合伙人?”
她看我一眼,妩媚地笑了,“那他一直挡着你的路嘛。所有生意都让他做了,你除了他对你才有好处啊。”
“……”我胸膛憋了满满一腔怒气。
“怎么了嘛。人家说得不对啊?反正我又不会揭发你,你可是我老公啊,我当然支持你。”说着,她就朝我身上贴过来。
我厌恶地想要推开她,但她说的话又另一方面点醒了我。
如今安可诚死了,布局看似与我无关,但外人慢慢回过神来都会发现最大的受益人是我,即使不是最大的受益人,也是嫌疑最大的人。
志成云又再提醒我,我的荣辱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我看着司云的胴体,将她按倒。
在这个时候,我必须确保背后有所依靠。我不能和她翻脸。
“啊……”她轻声哼着。
我吻了她,继续卖力。
她笑着问我:“所以你承认是你做得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她搂着我的脖子主动献吻,说:“这才像我老公嘛。成大事者,没点手段怎么行。对了,警察他们没怀疑你吧?”
我摇摇头,这件事既然是志成云安排的,就一定会让警察找不到头绪。
至于他们会不会怀疑我……
第二天,我被警局带走,说是要协助调查。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我只好再原封不动的叙述一边。
“我和可诚有生意上的往来,又是朋友,所以经常在一块儿聚。昨天我想找他,听人说他去了凤凰城,你们也知道那是西城会的地方,他电话又打不通,我自然就比较着急。所以才一路闯红灯赶过去。”
“可你的样子,像是早知道这一切会发生。”
我苦笑一声,“如果我早知道,还会让它发生吗?”
警察盯着我看了半天,“好。说说你到停车场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因为问了已经不止一遍,我也有些烦躁,说:“我打听到安可诚在停车场,就去找他,叫了很多声都没人,就打算放弃。谁知道七点多的时候……”
“是七点多,还是七点。”
他盯着我。
我看看他胸前的工作证——杨勇男。
“杨sir,这有什么区别吗?”
“根据谢女士的口供,你让她七点之前赶到凤凰城,并且暗示她安可诚会碰到危险,所以,七点,还是七点多。”他翻着笔录,抬头问我。
我眯起眼睛,“七点。”
“所以,你还是不承认你事先知道安可诚会遇难吗?”
“sir,难道你找人找不到的时候,不会怀疑他遇到危险吗?”
“怀疑和付出行动之间,似乎还分亲疏远近。再说,随先生,你明显知道遇害时间,已经不属于怀疑了吧?”
我后悔自己告知了谢韵蓝,可这个节骨眼上,必须要编个能让人信服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