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然机械一般的点了点头,立马小跑去开门,言小琥则一脸敬畏的站在原地,看似表情平静,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被称为三省之虎的男人,虽然消失了这么多年,以至于让人遗忘了这么一头东北虎的存在,但是再一次回归,让言小琥莫名觉得,这一头老虎仍然威风不减,甚至要比当年更甚。
洪擎苍大步走着,一只手接过蝈蝈所递上来的西装,就这样上了这辆跟洪擎苍比起来像是儿童玩具一般的宾利上。
胖子童安然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觉得这个时间进去有点不合时宜,不过那狗腿子点头哈腰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惟妙惟肖,如果让人看到这个叱咤半个哈尔滨的纨绔大少此刻的模样,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此刻有什么感想。”童安然守在宾利车前,抬头挺胸的说着,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言小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人情我是记下了,那天要是被你家子逐出家门了,尽管来投奔我。”
“得来。”童安然咧开大嘴笑着,像是得了偌大的便宜,不过现实也是如此。
半根烟的功夫,童安然探头探脑的上了车,此时本来一身可以说是破烂的洪擎苍换上了一身特别订制的西装,身上给人的威圧感更强了,不过在童安然眼中,跟洪擎苍待在一起,是一件比什么都还要有面的事。
言小琥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副驾驶,通过后视镜打量着洪擎苍,身穿黑色西装的洪擎苍并没给人一种臃肿感,而是一种非常精悍的感觉,身上那一股威圧感甚至让人难以呼吸,言小琥从未在另一个人身上感受过这种威圧感,又或者还没有接触过第二个达到洪擎苍这个层次的人。
洪擎苍就这样微眯着眼,谁也不知道这个经历过太多让人难以想象沉浮的男人到底在想着什么,甚至连揣摩,都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如果徐饶再次来到哈尔滨,我不奢望你们又或者你们身后的家族可以雪中送炭,只是不希望你们对他落井下石,至于锦上添花,全看你们的心情,这是付出,然而回报就是我洪擎苍的一个人情。”洪擎苍突然靠近前座说着,这如同野兽一般的喘息声在言小琥的耳边出现。
言小琥打了一个激灵,虽然洪擎苍这话无比的突兀,但是言小琥何尝不明白洪擎苍的意思,洪擎苍只不过在洪擎苍的名字来为那个他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的年轻人在铺路罢了。
“洪爷,你这话就说的见外了,你放心,只要有我跟小琥在,在哈尔滨这一块,咱这个弟弟就受不了欺负。”童安然拍着胸脯自打保票的说着。
洪擎苍微微的笑了笑,喃喃道:“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够有这份心意。”
童安然使劲点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心窝子都掏出来给洪擎苍看一般。
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言小琥似乎是下来莫大的勇气,咬着牙问道:“洪爷,你到底是看上了那个年轻人哪一点?我看他不像是有背景又或者这个圈子的人。”
刚刚微眯起眼的洪擎苍慢慢睁开眼,打量着满脸激动的言小琥,或许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刺耳,但又是一个最不可避免的问题,那个叫徐饶的年轻人,抛开洪擎苍那个名字,到底还剩下什么?是一片败絮其中,还是一片锦绣山河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罢了,无论是哈尔滨也好,还是中国任意的地方,最不缺最不缺的就是这类人。”洪擎苍淡淡的说着,似乎回忆起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不过这是一个注定不会被洪擎苍再次提起的故事。
言小琥跟童安然脸上的疑惑神色更浓了,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正当的理由值得洪擎苍去做这些。
洪擎苍看着这两个呆若木鸡似得的家伙,就如同不愿提起一般开口说道:“他的不平凡就是他的平凡,这就足够了,与其他的东西没有任何关联,也不需要有关联。”
言小琥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他实在不明白这看似冥冥之中的一切,又或者他还没有真正到达洪擎苍所处于的境界,即便是他现在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个所以然来。
而童安然则一脸深味的点了点头,在童安然心中,像是洪擎苍这类人,总能够把他们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东西变的可能,变那个一碰就粉碎的东西变的无懈可击,如果他跟言小琥能够轻易的参悟透洪擎苍的想法,那么就没有必要叫这个坐在后座的男人一声洪爷了。
金色的宾利穿梭于哈尔滨的车海之中,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名为曹家大院的地方,但是因为这地儿实在太过的不扎眼,让人不会把这不大不小的四合院跟大名鼎鼎到不能再大名鼎鼎的曹家联合到一起。
在这处幽闭的四合院前停下,此刻正值黄昏,在四合院的背后,是即将落下的太阳,或许是巧合中的巧合,又或者是一种注定一般,这个世界总是附和时宜的做一些看似戏剧性的事情,就好像在*裸的告诉大多人,一切都已经是安排妥当了一般,让人不知道自己该往前,还是该停下。
“留在车上。”洪擎苍说着,然后绝尘的下了车,留下两个仍然在这满是威严的话中傻愣愣的两人。
一直到洪擎苍下车良久,童安然才触碰了触碰言小琥道,你说咱什么时候能够到达这个地步?”
言小琥看着一脸单纯的胖子童安然,摇了摇头,他不敢想象那个世界,只是脸上多了几丝的无奈,或许在大多斗升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