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非要等到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才肯舍弃?可等到那时候一切不都晚了么。
童臻见他神色有异,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别说沈从,这事她自己也挺生气的,生陈方叙的气,可那有什么办法,又不是他本意,就算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没能防备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耐心地跟他解释:“我不是不愿意跟你走,可是……我不能留给圆子一个有问题的父亲,再说,这件事情当时本就因我们而起,如果不是我们,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无论如何,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一定……”
“如果这一次,我不同意呢?”
沈从打断她的话,眸光灼灼。
童臻愣了一下,没想到沈从这次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以往他什么事情都顺着她,从来也不舍得凶她一下,第一次看到他冷若冰霜的样子,她还真的很不习惯。
陈方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起来,反倒老神在在地翘起二郎腿,衣服喜闻乐见的模样。
赵启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着,老板啊,你就低调点儿吧,惹急了对面的两位大佬,咱们可没好日子过啊!
童臻抿着唇,盯了沈从半晌,最终还是拉了拉他的手,小声道:“就这一次。”
赵启在旁边看的都紧张,他明显地看到沈从眼中的怒火蓦然烧高了大半截。
“所以,在你的心里,还是他最重要,是么?”
沈从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落寞和失望,他磨了磨后槽牙,握住她的肩膀,冷声道:“你想清楚,下一次,我可能就没这么及时来救你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镇定地等待着童臻最后的回答,但又害怕她的回答,他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
“我知道,我……对不起。”
童臻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他消气,可这件事情又并不是她退让就能解决的。
如果这个时候跟他离开,对陈方叙的病况来说,那就是前功尽弃了,眼看他的情况越来越稳定,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在外面碰到了沈从,刺激到了他,说不定也不会转换成了危险人格,也就不会发生将她关起来这件事情。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和沈从,陈方叙才会……
“我知道了。”
沈从松开了她,眼中掠过一抹失望和冷意,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陈家别墅。
童遇起身,这当中的事情,他也不是不清楚,也深知各有各的难处,无从劝说,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童臻。
“你好好保重,有什么事情,就告诉哥哥。”童遇抱了抱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他也管不了,只能作为她的后盾,默默守护她。
“嗯,谢谢哥。”
两位大佬走后,客厅的气氛总算是有所缓和,可童臻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沈从离开时的眼神在她脑中不断闪现,转身看向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的陈方叙,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赵启,把他绑起来。”童臻冷声道。
赵启“啊”了一声,呆呆地望着她,一副没听清的样子。
陈方叙挑眉。
童臻的声音更冷了,“你还是我的人吗?”
“是……当然是!”赵启立马起身,找绳子去了,这不废话么?他当然是他们家老大的好忠犬呀!
陈方叙:“……”
凯里呆住,拉了拉童臻的裙摆,试探地问道:“来真的呀?”
“不然呢?他把我关在密室两天,我还不能收拾他了?”童臻冷哼,一码归一码,她可以留下来继续协助治疗陈方叙,但并不代表可以任由他欺负。
凯里都觉得理亏,默默地离陈方叙远一些,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很快,赵启拿来了绳子,狞笑着走向陈方叙。
陈家的安保队也都是他直接管辖之下的,人用的都是秦氏集团暗势力的人,自然也都是听赵启的,眼看着陈方叙就要被绑了,但赵启和童臻在这里,他们自是不敢有所动作。
陈方叙也不反抗,任由赵启绑他,唇角反而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权当陪她玩儿了。
童臻站在他面前,双手交叉,捏了捏指骨,最后打开一个小箱子,“你说,先扎拿一支针剂比较好呢?”
陈方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