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叙想,一边绕到她身后,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怂恿道,“试试吧,反正有我在,你怕什么?”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吧大哥!!!
童臻崩溃地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陈方叙,“你不能这么做,你哪怕把他送去坐牢呢?他也是罪有应得,可是你这样……这有点儿……那啥……”
话音未落,陈方叙忽然握住了她拿着匕首的手,触不及防地刺入了江牧云的肩骨,童臻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巴,还没缓过神儿来,陈方叙却握紧了她已经没有知觉的手,慢慢地翻搅着匕刃。
童臻甚至听到刀刃刮在骨头上的咯吱声,她想抽回手,却拗不过陈方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牧云痛到抽搐,却只能发出喑哑的,嗷嗷的声音来……
“痛快么?”
陈方叙问,那一刻,他就像似一个教唆着天使去做坏事的恶魔,阴沉又可怕,而且不容她半点反抗。
童臻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纵使她见多了血腥的场面,也历经过不少的艰险,可是这种故意折磨,直接伤害别人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童……”
江牧云突然发出了一个字,像似来自地狱的哀嚎一般。
童臻恍然回神,猛地后退了两步,险些将陈方叙撞的一个趔趄。
她丢开了手中的匕首,胸口一起一伏,心跳的厉害。
“开心么?”陈方叙弯腰捡起匕首,笑着问她。
童臻这一刻只觉得他的笑容太恐怖了!
他果然已经病入膏肓了……
童臻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同情,陈方叙见她忽然这样看着自己,不悦地皱了皱眉眉头。
“不痛快?那我们换一种,反正这里的刑具应有尽有……”
说着,他走到一旁的铁桌上,修长的手指在一排各样的刑具上划拉着。
童臻叹了一声,“你要不……还是送他去坐牢吧?”
让陈方叙是放了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根本懒得提,没有希望的事情说了也是白说,所以,与其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遭受无止境的折磨,还不如去吃牢饭呢。
毕竟那才是他应得的,怎么说也是对她谋杀未遂啊!去吃个几年牢饭一点都没有对不起他。
“不要。”
陈方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目光凉凉地瞥了童臻一眼,他说:“你好好看看这个人,看仔细了,看我是怎么折磨他的,我很期待……下一次带你进来的时候,他的旁边会挂着沈从。”
闻言,童臻怔住,这个家伙……
凯里的治疗没有效果啊!而且这个家伙的性格越来越黑化了有没有!再这样下去……
“你以为秦氏集团发展到今日,还是当初我从秦老爷子的手中接过来的样子么?它早就变的坚不可摧,变的无比强大了,想要弄死沈从,一点儿都不难,真的不难。”
陈方叙森森地说,手中拿着一根满是倒刺的铁钩,眸光沉沉地看着童臻。
“我来吧,你歇歇。”
童臻说,她上前伸手,示意陈方叙将铁钩给她。
见状,陈方叙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见她一直伸着手,便递给了她,说时迟那时快,童臻接过铁钩的一瞬间,另一只手拿了什么东西,飞快地压上他的手腕。
陈方叙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看着手腕上的那个细小的针眼,笑了起来,“你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他刚才还是疏忽了,没想到童臻会接过铁钩的时候突袭。
童臻没好气地扔了铁钩,蹲在了他面前,还是一脸怜悯的样子,陈方叙很是讨厌她的这个表情。
她说:“唉,你病成这个样子该怎么办呀?要不给叫人给你洗洗脑?精神再怎么分裂,也不能裂成个变态呀。”
陈方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