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安全区么?江承肯定不会控制她做什么的,你去派人打探打探,安全区有没有什么动静。”
陈方叙说,他前天晚上从安全区出来之后,就去了市区的酒店,跟之前汇集在这里的一些下属们会和,想着将童臻从安全区中带出来的办法。
可还没打算具体要怎么做的时候,童臻却自己要求要过来见面,还是让陈方叙很意外的。
很快,赵启派去的人就有了回复。
“老板,昨天晚上安全区发生了夜袭,江承似乎伤的不轻。”赵启说。
“夜袭?竟然有人对安全区夜袭?是哪边的人?”陈方叙皱眉问道。
安全区的人向来都是中立态度,应该不会跟当地的人结下什么仇怨,怎么会被突袭呢……
“问题就在这里,到目前为止,似乎连安全区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被哪一方袭击了,这件事情也没有上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赵启说完,偷偷瞄了陈方叙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说,他们在怀疑我们?”陈方叙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闻言,赵启轻咳了一声,“毕竟……夫人的反应太奇怪了,而且我们刚离开那儿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夫人很难不会多想。”
陈方叙低眸沉默了一会儿,良久,他说:“等她来了再说,你安排好其他的人,她来见我的这段时间不要出现,我要跟她单独谈谈。”
“是,老板。”
赵启颔首应道,随即出去先安排好了自己人,又亲自去酒店外等候接应童臻。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童臻终于到了赵启告诉她的酒店外,远远瞧见站在酒店门前的赵启,童臻便让司机停下了车。
“夫人。”
赵启见童臻下车,立即上前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她往酒店内部走去。
等待电梯期间,童臻侧眸打量了他几眼,眼神冷冷的,“你们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闻言,赵启微微一笑,半开玩笑道:“去哪儿不重要,反正没有去炸安全区。”
童臻挑眉,她都还没提呢,这家伙就自己先做贼心虚地解释了?
她没有说话,耐着性子跟他上去见陈方叙,这短暂的时间内,她心里十分的纠结,既不希望昨天晚上突袭安全区的人是他,又不希望他对自己说谎。
将她带到酒店的总统套房之后,赵启便离开了。
套房里充满了当地的特色装饰,华贵的西班牙地毯,绣着繁复花纹的窗帘映着窗外的阳光,透着奢靡的巴洛克风格,靠在窗边的红木桌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童臻往里面的房间走了进去,便瞧见正从落地窗边转身看向她的陈方叙。
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和沉稳,还有着她熟悉的那抹温柔,眼前的他,此时此刻的他,还是以往那个她熟悉的人。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陈方叙微笑着走过来,童臻见他靠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察觉到她无意间的动作,陈方叙顿住脚步,想了想,问她,“是不是我生气的时候,又说了了让你伤心的话?”
闻言,童臻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他为什么这么问她,难道他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忘了么?
“童臻?”陈方叙见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不由唤了她一声。
“陈方叙,我问你,昨天晚上的袭击,是不是你带人去做的?”童臻深吸了一口气,问他。
话音落下,陈方叙露出了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忽然笑了笑,问她:“你觉得呢?”
童臻看着他,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笃定已经告诉了陈方叙答案。
如果不怀疑他的话,她也不会来了……
“到底是不是你!”
童臻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愤怒地质问,执拗地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她不相信陈方叙已经变得是非不分,不折手段,她相信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所以她想来问问清楚。
陈方叙看着恼火的童臻,良久,他忽然嗤笑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听说江承受伤了,伤的很重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生气。”
“真的是你?”
童臻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虽然心中早已怀疑是他,可童臻看到陈方叙此时模棱两可的样子,似乎是默认了,心中更是肯定了之前的想法。
她不由的收紧了手,指尖轻颤,看到他的沉默不语,可不就是默认了。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陈方叙……你是不是疯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疯了!”
童臻大声质问道,一边狠狠地晃着他,似乎觉得这样就能将他晃醒,他变得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了,他怎么能那么狠心,那么残忍!
陈方叙抓住她的手,严重的笑意慢慢凝固,“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还要来问我干什么?你为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跟我翻脸,都可以跟我吵闹,童臻,你有信任过我么?”
他将童臻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掰开,将她推慢慢推开,眼底的神色渐渐变冷,“究竟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你从前不会这么对我,也不会轻易怀疑我,变得那个人是你才对!”
他的声音阴沉的仿佛寒夜深处吹来的冷风,让童臻心底微凉。
她想抽回手的时候已经晚了,陈方叙忽然将她拉到床边,甩在了床上,很是用力,童臻的脑袋触不及防地撞在了窗幔柱子上,陈方叙也全然不顾,欺身压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