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臻趴在研究室的桌上,她实在是太困倦了,等待测验结果的那几分钟的时间,就这么睡着了。
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起,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妈妈,你快来医院,小爹他……”
小圆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童臻先是一愣,随即没顾得上问小圆子为什么去了医院,便赶紧拿上测验到一半的药剂赶去了军区医院。
今天早上看的时候,她手臂上那道很深的伤口,已经奇迹般愈合,前后竟然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候!
这药剂可以再段时间内令受损的细胞重生,不仅如此,还可以促进生成新细胞,这一次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副作用,如果沈从实在等不了了,只能就这么用了。
到了沈从病房的那条走廊,童臻看到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沈家的人,军队的人,还有杨泛泛,童遇和小圆子也在。
看到这么多人都在,童臻忽然感觉呼吸一窒,加快了脚步。
“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她抓着童遇的衣袖,神色紧张又焦灼。
感觉到她轻颤的双手,童遇朝病房门看了一眼,“医生在里面,稍微等一会儿。”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童臻见不得这么多人神色紧张地站在门外,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她要亲自去里面看看才能放心。
“拦住她!”
没等童遇拉住她,沈市长突然怒喝一声,斥满血丝的双眸瞪着童臻,“你还嫌害他不够么!你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滚!”
童臻被他吼的一怔,顿住了脚步,此时,连杨泛泛也再无心情去幸灾乐祸,眼睛紧紧地盯着病房。
童遇皱眉看了一眼沈市长,虽然对于他凶煞的态度不满,但显然也无力多说什么,眼下沈从命悬一线,他作为沈从的父亲,比谁都痛心,比谁都难过。
这件事情,说到底跟童臻的确脱不了干系,沈市长迁怒到他们身上,也无可非厚。
童臻咬着唇,忽然抬眸看向沈市长,“沈从眼下最大的危险就是伤口无法愈合,我的药剂已经研究成功,不管用在沈从身上效果如何,至少让我试一试,万一……”
“不行,谁知道你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剂,我给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你能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我才不会让你在我儿子身上做实验!”
童臻话还没说完,便被沈市长打断,“我是不会再让我儿子冒险的,尤其是你,我求你了,童小姐,你可不可以离我儿子远一点儿!”
“我也求您了,请让我试一试,沈从他等不起了!”
童臻上前抓住沈市长的衣袖,恳求道,“您放心,这药我在我自己身上已经试验过了,真的很有效!所以……”
“你区区一个外科医生,又不是药理专家,你的药谁敢用?何况沈从已经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不容半点马虎,我怎么可能让他用你的药,你不要想了!”
沈市长毫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背过身去,眼眶微微发红,因为担忧沈从,又因为恼火童臻,情绪激动难平。
杨泛泛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挡在了童臻面前,声色俱厉道,“童臻,我劝你不要那么自私好不好?你是真心想救沈从,还是只想试试你的药?”
闻言,童臻怔了怔,“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沈从都变成这样了,你能不能不要闹了?你知不知道从早上到刚才,他的病危通知书已经下来几次了!你觉得沈叔叔会不给他用最好的药?用最好的医生?你以为你是谁?你胡乱做出来的药,也敢在他身上乱用!”
说到激动处,杨泛泛突然伸手,将她手中的药剂瓶劈手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不要!”
童臻惊呼一声,反应过来想去抢回的时候已经晚了。
透明的药剂瓶子碎裂成数片,里面的液体毫不留情地流淌出来……
“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她熬了多少个夜晚的研究成果,她比谁都希望沈从好起来,又怎么会去害他!你被嫉妒冲昏了脑子吧!”
童遇见状,上前对杨泛泛怒道,一边将想要去抢救碎瓶子里的一点点液体的童臻拉了回来。
“别动,会割手。”
他心疼地看着神色绝望的童臻,他也没想到杨泛泛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一时防范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摔了药。
“哥,你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快点打电话给我,我现在回去重新做,快一点的话,不出三天,一定可以重新提炼一份的!”
话音落下,没等童遇再说什么,童臻已经错身匆匆离开,她现在没有任何时间去犹豫,去伤心,沈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了!
小圆子站在童遇身后,甚至还没来得及跟童臻说上话,他扯了扯童遇的衣角,“舅舅,小爹会好么?”
童遇低眸看向他,轻叹一声,摸了摸他的脸,“会好起来的。”
他的声音很沉重,连小圆子这个六七岁的孩子也能听出来,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小圆子紧贴着门,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看向里面,沈从还昏迷着,好些医生围在他的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爹,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呀……”
他低声念着。
……
陈方叙是次日一早得知沈从病危的消息,据下属汇报,因伤口迟迟无法愈合,导致感染引起了肾脏衰竭,已是危在旦夕。
下属在汇报这些的时候,他正在处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