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琛也注意到了她面上的疲惫之态,担心地望着她,“小姐,您累了,请早些休息吧。”谁知话还没说完,沈芸梦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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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已过了早朝的时辰,傅晟泽在龙床上躺腻了,便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心中寻思着沈芸梦平日都是早早便伺候在旁,今日为何还未进宫。
他停下脚步,叫来立在宫门口的徐泰,“徐泰,沈女官今日为何还未进宫?”
徐泰快步走来,弯下腰,面有忧色,“回皇上,方才沈大人让人带了话说,沈女官昨日染了风寒,今日怕是不能入宫伺候皇上了。”
“染了风寒?”傅晟泽剑眉微蹙,忆起昨日天气确实突然转寒,夜晚还下了场雨,“让郎中看过了吗?怎么说?”
“沈大人已让郎中看过了,说是沈女官连日奔波辛劳,忧思惊惧,加之昨日染了风寒,便病倒了。这病虽然来得急,但沈女官底子好,相信养上几日便可痊愈了。”
傅晟泽目光遥望殿外金瓦上雾霭沉沉的天空,沉吟半晌,“难为她女儿家陪朕出宫微服私访,经历了那么多九死一生。她回宫后病倒,也有朕的责任。”他的心头有说不清的感觉拂过,似焦虑,似心疼,似渴望,煎熬地他急迫难耐。
但傅晟泽还是将那感觉按奈了下去,对徐泰淡淡吩咐道:“你去太医院让太医抓些上好名贵的药材送到沈府。将朕的话告诉芸梦,让她不要急,安心在府里养病,宫里有何萱帮忙,等她的病痊愈之后再进宫。”
徐泰躬身谢道:“皇上仁慈!奴才代沈女官谢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徐泰转身,恰好一位小宫女端着御膳房做的燕窝粥走了进来。徐泰接过递给傅晟泽,“皇上,秋来天气转凉了,喝碗燕窝粥暖暖身子吧。”
傅晟泽略一点头,在徐泰的伺候下喝了几口,眼风一扫无意间看到那小宫女腰间挂着一枚香包似的东西,但其上秀的花样却有些古怪。
“你带的是什么?”傅晟泽将碗推回给徐泰,将徐泰和小宫女都惊了一跳。
徐泰推了推小宫女,那宫女才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皇上,这是平安符。”
“平安符?拿来让朕瞧瞧。”
宫女还有些畏惧,徐泰一把将平安符从宫女腰间拽下,递给了傅晟泽。
傅晟泽将那平安符捏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见这平安符上秀的都是一些奇诡的咒语,不禁冷下脸来怒道:“为何要在宫中带这个!”
宫女吓得哭了起来,喏喏哭着说,“宫里的奴才都在传,听雨轩的容妃和小皇子死不瞑目,回来索命了,所以…所以宫中人近来大多都带着平安符防身…”
“胡说!”傅晟泽爆发出一声怒吼,徐泰和小宫女扑通跪在了地上,“什么死不瞑目,什么索命!朕不是已经下令宫人禁止讨论此事了吗!你们一个个都不将朕的话放在心里!”
“皇上息怒!”徐泰伏在地上簌簌颤抖。
“去查!查出来到底是谁在散布谣言。”傅晟泽怒气尤未熄灭,指着小宫女厉声道:“把她拉出去杖刑二十大板,朕倒要看看谁还敢以讹传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