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只是仍由他带着我朝三楼走去,经过阁楼时,我下意识问了句:“这里怎么上了锁,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陆晋南眉目浅浅一震,他那双黑眸重重的眯起,但脸庞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他没有停留下来,而是牵着我继续往上走,声音淡淡地说:“只是一间储存室而已,里面都一些现在用不着的东西了。”
我没有出声,只是看了他一眼,陆晋南的回答,虽然找不到一丝漏洞,但我总觉得这件阁楼里,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晋南带着我去了三楼的阳台,阳台上有一台天文望远镜,他松开我的手,走过去,将望远镜调了一下,然后朝我招了招手:“过来看看。”
我丝毫提不起兴致,但还是走了过去,陆晋南将我拉到他面前,然后从伸手抱着我,他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我耳旁,虽然我们之间比这样亲密的举止都有过,但现在,我却有那么一丝的排斥。
我不适地动了动,陆晋南并未在意,而是将望远镜送到我眼前。
他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你看左边,那颗星星很亮,周围还聚集着很多小星星......”
陆晋南一直再说,似乎在故意套我开心,可是他知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做,我的疑心就越重。
最终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推搡开他,目光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道:“我不想看了。”
说完,我就想走,可我刚迈出脚,陆晋南一把将我拽住,他的双手没有使多大劲儿的将我摁在墙壁上,英俊的脸一如既往的清贵,空气中飘荡着我熟悉的气息,他声音低沉,语调温漠地问:“林棠,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没事。”我抿了抿唇,他松开摁住我肩膀的手握住我,平淡的问:“你这个样子还叫没事?我还没瞎!”
“随你怎么样,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我不想看了,我要下去。”我不再看他,伴随着情绪,我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了,我觉得自己特别容易点着,整个人都变得有恃无恐。
陆晋南笑了笑:“我知道你怎么了。”他一副笃定的表情看着我,声音平缓,字字带着有条不紊,他说:“是不是因为有了宝宝,这些天我们都没做,所以觉得我冷落你,跟我闹脾气惩罚我?”
陆晋南的话,让我一时语塞,什么跟什么啊?
我发脾气的点跟他说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因为我没有及时回应,陆晋南就认为我是默认了。
他薄唇擒着一丝淡淡地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他的气息不断朝我靠近,从喉咙发出低低的笑声,他说:“林棠,你若想,便告诉我,不要跟我闹,医生虽然说不能剧烈运动,但我可以像上次那样伺候你!”
“陆晋南,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越说越没谱,让我忸怩不安,双眼瞪着他喝声道:“你让开,我要下去。”
说罢我就想伸手推开他,可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这样还不够,他干脆抬起我的下颚,深深地吻着,灵巧霸道的舌尖窜进来,越来越深,让我脑子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一开始,我还能挣扎,但是渐渐地,我浑身软弱无力,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了。
这个吻十分绵长,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缺氧的时候,他好心的松开半秒让我换了一口气,然后又继续。
陆晋南一边拥着我亲吻,一边抱着我朝一旁的沙发榻走去,他将我轻轻地放在上面,然后手便朝我腹部的裙子伸去,我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我并不想。
在陆晋南毫无防备的时候,我抬起脚,用力将他一踹,然后从榻上爬起来,连凌乱的衣服也懒得整理,直接快步往楼下跑去。
我跑了回了卧室,就这样呆泄的坐着。
陆晋南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下来,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严挚他们几个在金碧辉煌等我,你要和我一块去吗?”
“不要了。”
“那你早点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陆晋南转身离去,我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我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这样的感觉让人很煎熬,我暗自在心里喃喃道,就算是初恋又怎么样,就算陆晋南去美国探望又怎么样,他配偶栏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虽然事实如此,可我发现我根本说服不了自己。
薛姗姗说没错,一切都不过是陆晋南的一句话而已,他若开口了,我什么都不是。
从这天开始,我对陆晋南越来越冷淡,无论他说什么我都跟他反着来。
陆晋南始终顺着我,虽然有好几次我都可以感觉到他隐忍的脾气要爆发了,但到最后他还是忍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揪着不放,但我真的希望他像以前那样,该生气生气,该哄我哄我,可是他现在无条件的顺着我,让我惶恐不安。
这让我更加确定,他对我的好,是因为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意味着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想到,我的种种行为,落在陆晋南的眼里,却成了有病。
几天之后的夜晚,陆晋南突然对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很浮躁?心里经常胡思乱想?”
我不出声,抬眸看着他,他拧着眉继续道:“我咨询过医生,这样的情况和孕期焦虑症很相似。”陆晋南的话,让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对上我的视线,他连忙安抚道:“不要怕,不会有事的,这只是孕妇在怀孕期间百分之九十都会犯上的。”
“陆晋南,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