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见厅室之人三位大人齐聚,桥知县本来垂头丧气的,这下子不敢甩脸子,立时就让身边的人统统退出去,嘈杂跟着淡去,桥档把门关上,规规矩矩地拜见了君王妃,章世子以及郑大人。
并且把自己将玫瑰花王不着痕迹地卖给张三公子的事,逐一说出。
“没有怀疑你么?”君梓琳淡声问道。
桥档连忙客气而恭敬地回,“自是没有。下官已经交待好了下头的人,以诗会友,在以花作诗之中,选中了张三公子的诗,于是便将那花给了他。”
“嗯。”君梓琳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桥知县眨眨眼睛,看看君王妃,又扭头看看场内的两位大人,结果没有人再对他解释什么。
一时桥档如闷头被人打了顿般,这下子赔了财又赔了人力,最后却是什么都赚到。
问题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他想问问君王妃,但是看看另外的两位,他们必定都知道了,而只有自己不知道。
顿时桥档感到自己人微言轻,当即反而不敢贸然询问。
第957章独少那位大公子
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君王妃站了起来,朝着厅外走去。
“都回去歇息吧,今晚没消息,明日必定有消息的,就这样吧!”她道。
桥档一时间被这句话给击得眼冒金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是说今日便有消息的么,怎么又变成了明日?
郑普徙也是一头雾水,但他不乐意当着人前问,当即便追上了妹妹。
而章世子虽然不解,不过他的人已经跟上了那小七侍卫,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够解开答案。
于是章睿苑施施然起身,这便往门口走去。
桥档连忙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世子爷您……”
这便看见章世子步伐微顿,那粉底靴子纤白不染尘埃,他整个人如玉一般,只到了令人仰望的地步。
见此桥档哪里敢多看半眼,立时低垂下头去,嘴里轻声轻气地说道,“世子您可知道,王妃娘娘这个,究竟意欲何为呀?”
章睿苑听后,回眸冷冷地睨过去一眼,眸光透着高深莫测,开口说道,“你若是想知道,自己悟吧,这点小事都不知,传出去,却是令人笑话!”
他说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桥档一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原来这种事还要靠悟么,如此说来,他们都知道,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呀。
可是,无论怎么样都看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不多时范捕头等人由外而入,但看见大人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忙上前问,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桥档听见声音,回眸瞥了眼范捕头,最后一负手,冷冷一哼,“连这点小事都悟不出来,难怪你会当一辈子捕头!去给本官悟!”
“可是大人,这个怎么悟呀,明明是王妃娘娘她做的事,咱们怎么能知道她想法呢!”范捕头不甘地追上来说道。
桥大人嗤之以鼻,“不管是王妃娘娘还是后宫娘娘,只要是人想出来的都能悟!你悟不出来,还有脸跟在本官身边,快滚!”
当场他甩身而去。
范捕头等人望着大人的背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觉得咱们大人一定是知道了,故意瞒着不肯说呢!”旁边的衙役告道。
另外一人也道,“大人才智高远,可是咱们悟不到呀,怎么办!范捕头,你怎么样,悟到了吗?”
“滚!”
众衙役得到捕头一句厉叱,当场抑头鼠窜。
郑普徙从妹妹那里没能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只是却听妹妹说,晚上还是不要睡得太死,说不定有事情呢。
她一边说着,却是一边把手上的侍卫都派了出去,竟是远远地盯着张家。
看来今夜张家有情况啊。
郑普徙如是想。
他返回去歇息,待到了三更之时,突地听见外头有声!
在这深黑的夜色之中,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明朗。
郑普徙腾地坐起来,他是和衣而睡,直接披上了外袍便赶了出来。
在门外君梓琳已经带着侍卫出来,并朝外走去。
郑普徙顾不得许多忙跟上来。
随即那边章睿苑也早早在外头等着,三处人马合到一块,朝着张家而去。
桥知县远远的在后头追上,他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一时追得又急又累又忙活。
待到了张家府门口之后,但看见里里外外全都是人,火把燃得几乎如白昼一般。
张家的二公子与三公子都在场,现在只缺那位大公子了。
桥知县待到达之后,忽地发觉场中的气氛不太对劲。
这里所在的并不是张家大门,而是在后门处。
而张家的三公子正跪在地上,满面痛哭流涕。
一看到这情景,桥档心里一咯噔,知道这是真的发生事了。
他带人赶到近前,这才看得清楚,在场中除了二公子和三公子之外,还有一名男子。这男子长得格外俊朗,凤眉龙目,看着器宇昂扬,很是与众不同。
这男子就站在三公子的身畔,负手而立,流露出一股子不屈之相。
“究竟发生了何事?”桥档立时出声爆吼。
当场,所有的人都朝他看去,并流露出几缕或嗔怪或怀疑之色。
这使桥档非但感到自己这一声多余,更是感到自己似乎犯了众怒。
怎么回事,莫非本官说这句话有错了?
桥档暗暗想着,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