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说,“别人的东西”。
章睿苑猛然意识到,她已经是周烬的妻子。
手僵住之时,君梓琳已经转身走了,她并不在意他的感受,也没有想过其他,只是随口一句提醒。
而章睿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面色复杂而深沉,“别人的东西”,她已经变成了别人的‘东西’。
站在原地,章睿苑禁不住深深地思量从前。
从前是无论怎样,君梓琳还是他的未婚妻,虽然是个傻子,但却是他的东西,哪怕是由他欺负,也是理所当然。
直到她成了周烬的妻子,这是他所不能够染指的,也是周烬三番四次拿来炫耀的,为此他宁可杀了她,也绝不愿意再看见她。
而今,不错,她依然是周烬的妻子,但那又怎么样呢?她身边有谁?
无论她身边有谁,总之周烬不在她的身边。
一个丈夫不在自己妻子身边,那妻子出墙也便怪不得别人了。
第951章与渣男相泯而笑
想至最后章睿苑冷冷地笑了,别人的东西又怎样,成为你的,被人用过了,我照样能抢过来,仔仔细细地品尝这东西的味道!
待我品尝罢,此物便成了我的,再也不会是别人的!
“世子?”
身边的侍卫低低地唤了一声。
章睿苑回神,再不多说,当即释怀,转而含着布满心机的笑,大步朝着前面君梓琳的背影,追了上去。
吃完了糖葫芦,君梓琳便在这街头溜达,方才章睿苑打扰了她的思绪。
在方才那个位置,她发现一家铺面,有点奇异。
这令她想到当初在陵州城西北街老夫妻所开的布铺!
那时她与周烬前去布铺,并做了几身衣裳。
回头君梓琳便把此事抛在脑后,也许小蝶记得此事吧,会将那做好的衣裳取回来。
而那布铺的铺面,便是与方才她所看见的那铺面……气氛上相似。
布铺的样子不一样,但那股幽幽的气氛,神似!
君梓琳一向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凡事要讲证据。
她在外头瞧了瞧,没有发现从里面走出来什么人,本想进去看看的,结果被章睿苑给打断了。
如今再想想,反而觉得自己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滑稽了点。
索性将之抛在脑后。
身后有脚步声追上来,君梓琳一听便知是章睿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跟屁虫?他有什么目的?怎么感觉性情有点大变的意思?
君梓琳想到方才他抢自己的糖葫芦吃,一时细想起来,都感到十分古怪。
这人,变化起来可能连自己爹娘都认不出。
君梓琳如此想罢,便拂了思绪,继续走着。
而章睿苑就跟在她的身边,并不言语,默默跟随着。
他这般安静而乖巧,令君梓琳走了两步后便回头看他,甚至错觉地以为自己身边不是大名鼎鼎的定国公世子,而是一名默默无闻的侍卫。
“你准备多久,把这案子破了?”
章睿苑被她这般看着,当下也有一些不自在,因而问道。
“今晚。”
“什么?”章睿苑被她这么大的口气给噎住,禁不住又问,“你确定今晚能破了此案?”
君梓琳看看他,又朝着这街头看看,微微笑道,“把此案破了,会流点血,世子怕么?”
“你是说,这回又要本世子的人死么?”章睿苑语气一下子便沉了下来,非常地不高兴。
君梓琳摇摇头,“也不一定。咱们现在先回衙门,看看县老爷那边怎么说。”
当下她身形一转,朝着一条拐角处而入,直到从这条路的尽头走出来,眼前便到了县衙门。
进去之后,桥大人等正在候着,见他们回来,忙松口气,继而道,“君小姐,您交待的都已经查出来了,便让本官的人予你说说。”
“好。”
君梓琳答应一声,寻了把椅子坐下来,跟着便听见那手下人一顿急切地诉说。
这手下是暗中跟着张大公子。
他所说的便是张大公子今日的行踪。
君梓琳从中挑取了几个要点,关于张大公子今日要见的商贾朋友,以及前去村子里的旧宅,最后回到府后,又有妻族的人前来相见。
从这衙役的口中传出,每一处都充斥着疑点。
那今日与张大公子相见的商贾乃是来自于陵州城,所做的生意是布匹货。
旧宅子之内,张大公子将那些守宅人都散了去,转而让自己的家丁在这里守着,以备明日出殡一事。
而他的妻族则是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说是岳父病重,要让妻子与女婿同去一趟,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明日便是张老爷出殡之日,这岳父病得也忒是时候了吧。
君梓琳听后点了点头,没多问什么,只是让关去监视张二公子的衙役来回报。
谁料桥大人说,那衙役还没有回来。
而至于张三公子那里的监视者,更是还没有消息。
“君小姐,您说这事是不是透着蹊跷?”桥档满面忧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嘴里说道,“您想想看,这张大公子身上的疑点也太多了点。若是明日他回不来,这次他的嫌疑就太大了!”
在桥档看来,他要寻找的是张老爷之死的凶手。
可是在君梓琳与章睿苑看来,他们要寻找的乃是幕后的神秘人。
一切疑点都已经指向了神秘人,只不过还没有直接的证据。
但是在张家人之中,必定是有人与这神秘人有所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