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木在旁边扶着,看见罗投真喝了,并没有吐,这才将他扶躺下。
“扶我起来,我要运功疗伤。”罗投摇了摇脑袋,面色很虚弱,却在强自坚持。
来到崖县的只有他和追魄。
如果过会儿追魄回不来,那么只剩下他保护王妃了。
这样子的他,不够格,必须尽快恢复一部分功力,否则王妃要毁在这里。
“你歇着吧,大不了我们易容离开,能撑上一阵。”君梓琳安抚地拍拍他,让第五木硬按着他倒下。
罗投没撑住,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药物中有安神的成份,让他睡会也好。”君梓琳道。
然而郑普徙却注意到方才妹妹说的那俩字:易容?
莫非过会他们要易容逃走?
还有,妹妹给他们所有人易容吗?
她真的这般高超的手段,能令那般强大的对手,根本看不破么?
一连串的问题,来不及问。
燃起的香,却已经烧了一半。
每个人都很焦急,无声地等待着。
郑普徙已命令第五木去准备好快马以及商量好了离开的路线。但他是堂堂知府,这般离开,总有一种窝囊之感。
何况他居然会被追杀,说出去岂非让人笑话。
“妹妹,你究竟惹上了什么人?”郑普徙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妹妹问清楚。
君梓琳沉默了下,却摇了摇头,“不知道。”
“嗯?”郑普徙满脸不解,都被人杀到这种份上了,居然不知道?!
君梓琳想了想,只能这样说,“与白甘果有关系。他们曾经暗中派人试探我,使一病妇人和汉子重疾,以此来用我医治。至今目的不明。也许与湖心亭的那个布条有关,也许无关。”
一听到湖心亭,郑普徙立即敛容正色,神情寒冷起来。
还是那帮子人!
与大理石案有关系!
他起身在屋子内来回踱步,面色沉沉,待回到陵州城,他一定要彻查此事。
“还有什么线索?”
冷不丁地拧身,郑普徙朝妹妹问道。
“应该会有线索,不过现在还没有收获。”
君梓琳直直说着,“本来出去时,只是擦肩而过,但是事情却绝非如此,对方反过来跟踪我们,于是便打了起来。我想留活口,但是对方武功太高,除非杀了他,或者他愿意束手就擒。我们在无法自保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留对方活口,甚至还会死在对方的手上。”
“那帮神秘人,太厉害了!”
君梓琳深吸口气,平生头一回如此恐惧。
以前她一直都没见过哪个,武功比周烬的侍卫更厉害。也许该这样说,周烬身边的侍卫,似乎没有解决不了的人和事。
但现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罗投重伤,追魄也不一定是那人的对手。
当时罗投与追魄同击那人,才勉强打成平手,现在追魄的胜算……极低!
当君梓琳把自己的意思说明白时,郑普徙一握拳,立即说道,“那事不宜迟,咱们不等了,直接走吧!”
“可是追魄……”
郑普徙打断妹妹的犹豫,急迫道,“没时候管追魄了。现在的情况是追魄拖住了那神秘人,给了咱们逃跑的时间。而今能够保住罗投,已经是万幸,我们该知足!妹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赶紧走!”
“哇!!!”
正在这时,屋内的小雕陡然震翅而起,对着那半开的窗子,尖鸣一声冲将出去。
见小雕这样子,君梓琳更是心惊,莫非是对方已经找来了。
他杀掉了追魄,并且来到了这院子,打算再杀掉他们?
“我出去看看!”
郑普徙拧眉,握着拳头,慢慢朝外走,“我也去。”君梓琳站在兄长身边,眸光坚决,她不怕死。
“二公子,王妃娘娘,再怎么着也用不上你们呀,不是还有咱第五木嘛!”
在兄妹俩走出去时,第五木突然笑着走出来,面色一片坦然,丝毫没有半分惊慌。
他挡在兄妹俩面前,泰然自若,“属下出去,王妃与二公子您趁机逃走,外面有快马,你们乘一匹,路程不长,只要进了陵州城,他们便不敢这样猖獗。至于罗投,请把他交给属下吧!”
说罢之后,他打开门,朝外走了出去。
郑普徙惊讶地看着第五木,他一直以为这个衙役是个笨蛋,凡事都笨手笨脚的,没想到他是,是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
难怪这次第五木聒噪着一定要来,当时郑普徙都不稀罕答理他。
而现在看,这显然是个明智之举。
第五木走向院内,小雕在院子上空“哇哇”直叫唤,但并不离开。
郑普徙抓她离开,君梓琳却站定在原地,抬头看着小雕,有些奇怪地说道,“不太寻常。”
“怎么不寻常?”郑普徙迅速问道,他们没时间了,得快些逃离。
这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要卷土重来。
陵州城有他们掌控的线索,他要亲手得到那些,用自己的力量铲除这些孽障,而不是自己身死在这里,而让后来人为之申冤报仇!
君梓琳指指小雕,凝眉道,“小雕战斗性子很强,而且也极聪明。如果是有敌人前来,它不会只在这里大叫,它会扑上前去战斗,啄叼,拍翅打人。”当初君梓琳看到小雕的妈妈时,便是如此。
一只大雕,能够力战数人,直到力竭而死,十分震撼,令人欣赏。
这只小雕随了它妈妈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