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丫头,哭什么。你这只是嫁到了曹家,我也在陵州,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说你哭什么?”君梓琳伸手抚抚这丫头柔软的发丝,无奈地她竟哭得这样伤心。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走着。
小蝶哭了会儿,抬起红红的眼睛,摇摇头,“奴婢从来没想过别的,当初只是想找个院内的奴仆嫁了,一块照顾小姐一生一世。却未曾想过,要离开小姐,要……”
“傻丫头,这是什么打算。我现在不傻了,便不可能再看着你吃苦遭罪的。若是有机会,还是要把你嫁得好好的,享一辈子清福,让人侍候你一辈子。”君梓琳再三劝慰,“除非你心里有了人,否则这婚事,我还是要做一做主的。”
“奴婢不想。”
小蝶抹抹眼泪,别开脸去,语气坚决。
见她似乎是应该太受惊了,君梓琳决定缓一缓,过两日再说这事。
只是,现在还是要让小蝶清楚。她最后道,“蝶儿,错过这样的好人家,你以后会后悔的。何况,伴在我身边,会耽误了你,凡事你要为你自己打算。”
“奴婢一直在为自己打算。”小蝶闷闷道,依然不肯松口的样子。
于此,君梓琳没有再说,却是点了点头。
马车拐了一个弯,突然停下。
因为来得突然,主仆二人都跟着被颠了下。
“奴婢去看看。”
小蝶快手快脚地掀开门帘,在马车停稳后跳了下去。
不一会儿,她又赶了回来,掀开车帘对小姐说道,“前面是蔺浩俊,正跪在路中,这是不想让马车走了。小姐,咱们调转车,走另一条路吧。”
现在蔺老夫人死了,蔺浩俊必定是怨怪小姐没有出现救蔺家。
可有些事正是这样,自作自受,种什么因便结什么果。
小蝶并不觉得欠这蔺浩俊,反而是这孩子,跑来这里堵着路,十分不懂事!
“你去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君梓琳吩咐道,并不愿意调转车头,何况她也没有理由退让,没有做错的人,为什么要回避?
小蝶不太情愿,但小姐这般,她也只得遵命。
呆了一会儿,小蝶面色不太好地回来,低低地说道,“那蔺浩俊说要向马车磕个头,代蔺老夫人向小姐赔罪。现在他磕了头,就离开了。”
君梓琳只微微颔首,让马车继续走。
“小姐,蔺家没人了。”小蝶的气略消了消,看在这蔺小公子懂事的份上,看在蔺老夫人死了的份上。
君梓琳颔首,因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安心走自己的路吧。”
小蝶闻言,却是不再说话了,明知道小姐也有警示自己的意思。
马车重新启动,不一会儿就到达了薛府。
在府门口看了看,君梓琳瞧见这府门已经换了扁牌,写着“清雅居”。
君梓琳尚算满意,下了马车,朝内走去。
除了府内守门的小厮,便是两个丫鬟,都是衙役给置办的。
君梓琳身边的人除了小蝶便是追魄了,其他人也都不在。
不远处看见一个忙碌的小小身影,正是小团子。
君梓琳走到跟前,他立即便跳上石凳,坐了下来一副用功读书的样子。
小蝶忙去招呼人收拾,给小姐烧沐浴水以及收取花瓣等。
在屋内收拾了阵,将所有东西归位,君梓琳见小蝶进来,侍候她沐浴。
“一起洗吧!”君梓琳吩咐道。
小蝶笑着拒绝,“下人都有下人的房间去洗,小姐快快洗吧。”
“好吧,把水加热一些,我想泡泡。另外,你不用侍候了,有事我叫你。”君梓琳冲她挥挥手,将人摒退下。
把衣服褪了,君梓琳进了沐桶,微微有些烫的热水,淋到皮肤上,连骨头都被柔化了,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过,身心舒畅。
水上飘浮着朵朵花瓣,散发着袅袅的香氛,实在舒服得紧。
君梓琳趁机又清洗了下头发,之后披上衣服,命下人进来再换了一桶沐浴水。
如此泡了有半个时辰,这才从已变得温凉的水中,迈了出。
感觉身子忽然轻盈如燕。
这一气儿下去,真想好好地睡上一大觉,然后再饱饱的吃上一顿,人生感觉真是美好。
回到卧房,里面的榻都铺设好了,经过小蝶一手安排,干净整洁的被子,透着淡淡的花香之气。
果然小蝶操办的,都甚合她心。
以后把小蝶给嫁出去,她还要适应好一阵子。
找时间得再招个丫鬟前来,让她跟小蝶学一些,到时候自己用着也称心。
把被子往身上一拥,君梓琳在榻上舒坦地滚了两圈,惬意地呼出两口气后,转而想到中午要做饭,便唤了下人前来,告知他们中午之前叫自己起榻。
下人应了,便退下去。
君梓琳抱着被子,舒畅地闭上了眼睛。
衙门之中,章睿苑听说君王妃离开,回到之前的地方去居住,他也加紧自己的计划。
“苑哥哥,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傅绫萃问道,在这里她也呆够了,反正也没事可做。
“再过两日。”
章睿苑想了想回道,眼中迸出一道寒光,玉符拿回来,单狭却不见了。
两日之内,必须要找到单狭的所在!
城门口早已被他的人所监视,单狭不可能离开,她只能在城内。
等到把这全城都搜罗一遍,便不相信会找不到单狭!
眼看着将近午时,章睿苑打开窗,朝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