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等得也不耐了,当场说道。
“不用,我再等等。”君梓琳坚持道,面色略缓了缓,脑中重新构画那凶犯的面部相貌。
若是由她亲自来审,怕也不会有半点进展。
那案犯紧闭双眼,面上的神色就一种。
而自己所获知的线索也不多。还是等等小六的审讯进度吧。
就在君梓琳在外面等着时,与郑大人商议完毕的曹鹏益却在到处找她,想在离开前,再看王妃娘娘一面。于是便寻到了这大牢门口。
“君小姐,可让本大公子一番好找哇!”曹鹏益笑呵呵的。
见君梓琳不语,曹鹏益却是欢庆地说道,“过几日,府内要办一场宴会,君小姐到时一定要来呀!”
“也不一定有时间。”君梓琳答他。
曹鹏益冲她笑吟吟的,“君小姐千万要来,保证比上回那宴会要好看许多!”
“再说吧。”君梓琳心情不太好,于是说道。
曹鹏益见她如此,也只得点头。正讷讷的伴在她身边,想着这般下去,能这样陪着她看着她也是好的。
谁料不一会儿,君梓琳竟问,“大理石一案,你知道多少?曹鱼飞除了在这陵州有矿,是否在恒州也有什么牵涉?”
“这个?”
曹鹏益摸下巴,思虑了下,却是说道,“看那记录的册子上,却是没有提及恒州的只言片字,想来是没有的。君小姐因何问起这个?”
“哦。”
君梓琳长长地应了声,却是另有思量,如果与恒州真的没关系的话,那么周烬前去恒州是另有要务的。
在办完了军营中的事情后,他会再前去恒州。
追魄归来,想必陆陆续续的,小七他们也会归来。
这些人回来,倒也为她自己提供了方便之处,周烬在恒州在哪里落脚,曾经吩咐了一些什么样的事,都可以从这些人的嘴里探得。
如此一想,君梓琳反而轻松了,对周烬的下落不再那般担忧。
正在此际小六他们也审问完成了,正前来拜见。
几名侍卫身上染着酷寒之气,瞧着个个凶神恶煞。
这气氛不太对,曹大公子不太喜欢这种气氛,但是显然君小姐也没有照顾他情绪的意思,那几名侍卫依然矗立面前,非但不离去,反而虎视眈眈地盯过来。
“如此,本大公子先告辞了,君小姐记得我所说的话,回见!”曹大公子讪讪的,被几名侍卫的气势给赶走,乖乖离开。
走了这个碍事的人,其他的侍卫也都恢复了恭敬之色。
君梓琳朝他们看了眼,因问,“可审出什么了?”
“是的。查出来,这人乃是陵州一小城的地痞恶霸,因聚众害死了那里的小县吏,现在逃亡出来,不料落在郑大人的手里。”
另外的侍卫则跟着禀道:“在那小城,也有一种大理石矿,此恶人便掌控着那里,为非作歹,滥杀奴役,百姓叫苦连天,官吏也整治不得。想来此事与王爷所查的大理石一案,有些许牵连。”
君梓琳一气儿听完,将信息纳入大脑,逐一分析。
待回去,小蝶沏了壶茶,她啜饮着。
就见追魄走了进来,抱拳行了一礼,“王妃,有件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讲。”
君梓琳朝旁边的座位一指,温声道,“坐吧!”
她又亲自为他倒了杯茶,放到那座位前的桌上。
“属下不敢。”
追魄不坐,恭身侍立旁边,君梓琳也随了他,只是将茶递过去,“一路劳苦,是该饮些茶水的。”
“多谢娘娘。”追魄接了过来,发觉茶不凉但也不烫口,温热适中令他一饮而尽,饮罢之后口中的那股甘渴才仿佛缓解了般,望着面前的晋王妃,他眸中透出忠耿之色。
继而追魄禀道:“属下离开之前,娘娘要单狭的人皮面具。”
他这么一说,君梓琳才陡地想起来,身子朝前倾了倾,因问,“是呢,那单狭在何处,不会是已杀了吧?”
自从那一百万没到处,甚至全都是得不到兑换的假造的银票时。君梓琳对这事便没再上心,如今追魄提起,她才想到单狭。
追魄面上露出为难之色,轻咳一声,解释,“娘娘且听属下说,当时因为娘娘命令属下前去恒州。而在这陵州,属下不熟悉,且又所能想到的安放单狭之地,也都并不安全。于是属下……把单狭带到了恒州去。”
君梓琳:“……”带着个大活人,你难道不累么?
这厢追魄抬头,偷偷看了眼君王妃,见她并没有露出责备之意,这才又小心地说了句,“属下也是没办法,至少在恒州那单狭是安全的。”
当初抓了单狭之后,追魄也想过结局。虽然不杀单狭,但是此人却是不可能再重见天日。
所以在陵州被发现,而在恒州却没有人会在意他的踪迹。依追魄对娘娘的揣测,娘娘不杀单狭,但也不会放任其回到章世子身边。
也许将人放到恒州,是合理的。
“嗯。”
半晌听见王妃应了声,没有追责之意。
追魄松了口气,两人便这般呆了一会儿。
“可还有事?”
追魄突然听见君王妃问,他这才惊觉自己呆在这里已久。不过,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王妃禀报。
“是有一件小事,不知当不当说。”追魄谨慎地说道。
君梓琳摇头,站了起来,声音清朗,显得极为宽厚,“追魄,你跟我的时日也不短了,有话直说便是。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