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琳不知道什么时间算是想好的,但却知道必定尽快结束这种状态。
还有成为单狭的这些时间里,她发觉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章睿苑被两股势力追查,皆是为了那宝藏。
但是章世子本身并没有半点危机感,甚至是自己在数日之前发给他的威胁信,竟是连提都未提。
怎么说这章睿苑呢?
君梓琳发现他就像是在等死般,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但是章睿苑的样子,半点等死的意思都没有,相反他生机勃勃,仿佛时时刻刻都有准备着反击。
如今摆在君梓琳面前的是一片浓浓的迷雾,想要拨开,却是无论怎样都发现不了源头。
“世子爷让人写的信,你怎么还没写?”
把药材堆放罢,君梓琳便听见柳栎冲自己哼哼,一副藐视之态。
低了低头,君梓琳没回嘴,心里却想,章睿苑只让单狭写信,这说明什么呢?
见她沉默,柳栎也不在意。
反正这单狭一向很沉默,平日里就跟死了一样。
“我跟你说啊,这回别跟上次似的写些废话,就拣最重要的开始写,知道吗!”
柳栎说完,便去做他自己的事了。
君梓琳站在原地回头看他,心里寻思着,从前单狭写了什么信,内容又是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单狭写,又是寄向哪里的信?
正作如此想,便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
君梓琳忙跟了出去,只见女扮男装的傅绫萃回来。
而傅绫萃刚刚进来,便往内走,嘴里嚷着‘世子爷呢?’,她脚下却不停,直奔进来。经过君梓琳的时候,她步伐顿了顿,尔后倏地回头盯过来。
被她盯上的那一瞬,君梓琳呼吸都仿佛被遏制住了。
“单狭?”
她冷笑一声,神色不善。
君梓琳缓缓垂下头去,仿佛把自己的灵魂也融入进单狭的灵魂中去,可却觉得极为艰难。
“听闻你刚回来?”
听见傅绫萃再次出声,君梓琳只垂着头,却并不回答。反正据她所了解的,单狭的个性便是如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应声,应该没什么问题。
“很好,你最好永远都这样。”傅绫萃冷寒的目光盯着单狭,忽地想起自己手下苍巡在单狭这里吃过亏。
今日权且先放过他!
傅绫萃暗暗想道,不再多言,径直朝屋内而来,到了章睿苑面前,她仿佛献宝似的把自己得到的几件东西奉上来,“苑哥哥,你看看这是什么。”
感觉到其他侍卫都抬头看去,君梓琳想了想,也装做不在乎地慢慢抬起头,眼睛先是朝四下漫不经意地扫了眼,随后才在章世子处停滞。
然而当看清楚傅绫萃献给章睿苑的“宝物”时,她差一点哼出声来!
“怎么,单狭有何意见?”章睿苑问道。
而此刻章睿苑根本是在低着头,看手中的画板,只见摆在他面前的总有三块画板。
每一块画板都以炭块描摹着线条,这诸多线索组成各种各样的风景。
第一幅是四棵桑树,成片的野花在地上摇摆着身子,以及在旁边一个穿着丫鬟装的女子。
第二块画板是一排房子。
第三块则是房内的景色,是卧房与耳房,房内的陈设画得很精致,乍一眼去,仿佛自己都置身于这个房间之中。
可以想象画这些的人,是倾注了怎样的感情。
傅绫萃抬眸朝单狭这边看来,接着屋内所有的人都盯着单狭看来,等着他说出点什么来。
而君梓琳,突然被如此盯着,一时只能摆出面瘫脸,兼抿着唇,不吐半个字。
只是完全没想到傅绫萃去了一趟薛府,却是将自己在玉林宅邸所画的画给偷了来,她怎么这么爱偷东西呢?
“这是君王妃画的。”
等候不到单狭的话,傅绫萃指指画幅,“苑哥哥一定很惊奇吧,其实我刚看到也很吃惊呢,尤其是这第三幅,明显很好看嘛!”
傅绫萃的语气之中是带着浓郁的醋味,刻意将那第三幅卧房的画摆出来,送到章睿苑的面前看。
于此君梓琳暗松口气,总算那些盯着她看的眼神都消失了。
但是方才,章睿苑并没有抬头,便能够精准地将她挑出来,知道是她发出的声音。
君梓琳暗暗让自己小心再小心,章渣男并不是好对付的。
“是好画。”
章睿苑淡淡扬起笑,把画接了过去,仿佛根本就没看透傅绫萃的醋意。
两人又说了阵子话,傅绫萃离开。
屋子内只剩下章睿苑以及几名侍卫。
门一关上,傅绫萃一不在,章睿苑便将第三幅画扔在地上,猛地一抬头,“查查这里是何处。”
然而他说罢,猛地看过来,嘴里厉叱,“单狭,你知道这是何处?”
之前单狭曾经被劫持,结果自动归来。说是被君梓琳给劫走的,这便是今日傅绫萃前去薛府试探君梓琳的原因。
如今章睿苑查那幅画上,君梓琳自然走近了,然后看了一番,又故意想了想,迟疑道,“也许是这些陵州人所说的不祥之宅?”
“玉林宅邸!”柳栎立即说道。
章睿苑听后,又朝单狭看来,拿手指点点面前的画板,再问,“你在这里呆过?”
“当时被掳走之后,曾经被扔进这地方,逃了之后才发觉是这里。”君梓琳如是回道。
而时至今日玉林宅邸,也没有被入住。
不知阮檀儿他们怎么想的,当君梓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