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郑普徙大怒,一把推掉面前的桌子,气得脸色铁青。
“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毒手?昨日谁看守的牢房,都给本官好好地查!”
接到大人的命令,除了先前几个重伤的衙役,其余的都投入到激烈的忙碌之中。
郑普徙不太好意思将这件事情告诉妹妹,便瞒了下来。
本来是妹妹的计策,好容易抓住了那黑衣人,昨日也审出了一些眉目,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尸体。
郑普徙之后便遇上了妹妹,难免会被问及此事。
“这个……”
郑普徙支吾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人死了?”
君梓琳猜测地问道,便听见郑普徙“嗬”的一声,捂住嘴巴,露出惊恐的眼神,直直望过来。
“还真被我猜对了。”
君梓琳“吁”了口气,双手抱胸,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见她这副样子,郑普徙一时又喜又忧。
喜的是妹妹竟然猜透这事,忧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审问出来?”君梓琳再问。
郑普徙听后当下摇头,对君梓琳俯耳过去,便是一声低低的话语。
听完之后,君梓琳皱皱眉头,摸着下巴在原地踱了两步。突然她问:“外面的院子弄好了?”
“什么?”郑普徙满面疑惑,不知妹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你在外头准备的院子,我打算过去住。”
“准备好了。”郑普徙不解妹妹因何提这事,而且还是突然提起。
君梓琳听到他的答复后,便一扭身离开,并跟着道,“二哥,我打算搬家了,把我的东西都搬到那里去,让你的人带路罢!”
“喂!我说妹妹……”
郑普徙头疼不已,他为什么越来越听不懂妹妹的话了。
当下君梓琳也不再管二哥的事,更仿佛在蔺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般,便风风火火地张罗着搬家,将自己的东西都搬出去。
罗投等人在离衙门不远处,暗中租了一间小屋用来栖身。
而郑普徙则是给妹妹租住之地,安排在了薛府。
只不过原来薛府的牌扁已经被撤掉,换了一个新的扁额,“君府”。
当君梓琳看见这府门头的扁额时,惊得腿一颤,差点从轿子上栽下来!
“咳咳咳!”
她扶额,忙让人把轿子停下,将第五木给叫到跟前,便问道:“这是谁的府地?租了多久?”
第五木连忙问道,“王妃怎么了?这上面标的是您的府邸呀,您没看见么:‘君府’!看看这字体,多好啊!”
“为什么会是君府?这里不是薛府吗?”君梓琳一时被击得眼花缭乱,顿时脑子里面便浮现出从前来这薛府时的情景。碧水环绕,绿树成荫,风景优美。
这个从前的薛府,当时就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但她绝无霸占之心,现在府地虽然美,但是标上“君府”却万万不能。
“这是曹大公子送给王妃您的!”第五木痛快地说道。
君梓琳一时跟他说不清楚,当即便命人调转轿子返回。
这么大的府邸,她可不能收。先跟曹鹏益说清楚再论!
还记得这薛府,初时是被曹鱼飞用手段给盘下来的,现在曹鱼飞死,这些东西自然都归到曹府手中。
但君梓琳可不能收这么大一份礼,若是可以,她宁愿收黄金珠宝,也好过这么大的宅子,多显眼!被周烬知道,非得把那一坛子醋变成一片醋海!
“王妃娘娘!”
轿子才打算返回,便在此际就公孙管家从那薛宅走了出来,冲着轿子遥遥一拜!
君梓琳对这瘦老者没什么好感,但轿子也略停了停。
公孙管家便极快迈步过来,一把抓住了轿子,声音压低了几分,不使经过的百姓听见:“王妃娘娘,有话还请入宅内祥谈。小人与大公子商议过此事,还请王妃娘娘恩准。”
左右也找不着曹鹏益,君梓琳便顺了公孙管家的意思。
入了府内,君梓琳就发觉这薛府简直大变样。
地上铺的、墙上贴的以及那些植被等等,都发生了巨大样子,焕然一新。
带着几分好奇,君梓琳看着这里的环境,一时猜不透这个曹大公子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去了大厅,君梓琳坐于主位,公孙管家再度朝她恭敬地拜了拜。
当下站在厅中,公孙管家开口禀报:“王妃娘娘,这府邸是我家大公子送给您的酬谢之礼,王妃娘娘不必担心。”
“酬谢我什么?”君梓琳挑眉,一时想不通曹鹏益究竟要谢自己什么。
“娘娘为曹家药铺谋利,现在虽然没有入账,但是后期福利无穷。大公子欣喜之下,便将此宅邸送给王妃您,求您笑纳罢!”
公孙管家说罢,双膝跪俯于地,那恭敬的程度与从前相比,差异极大。
这一切源于公孙管家,听说大公子与晋王妃在夜市所发生之事,便私下命人去查。
最后找到那老赖汉所丢弃的发霉的药草,请了药铺的管事前来辨认,发觉这些药草价值极高,在陵州城大有用处。
公孙管家意识到这晋王妃实乃暗中襄助曹家,于是将事情说予大公子听。
至此才有了薛府扁额被拆下,连夜打造了“君府”扁额,急急挂在这宅子之上。又亲自去拜见了郑大人,把事情一说。
听说郑大人在为其妹寻宅子,并且已经寻到,但是与这宅子相比,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