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收拾一番,君梓琳跑去找晋王。
周烬正在优雅地用早饭,桌上摆着的也很清淡,一个大包子,一碗磨好的豆浆,还有一碟青巴巴的咸菜。
他一面吃,手中依然握着昨夜的那卷书。
他怎么总是看那本兵书?
此际君梓琳走过去,想了想,还是问旁边的雪卫:“殿下怎么总是看那卷书啊?”
莫非是那书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或者是他新得来的?
雪卫轻咳一声,低声告道:“王妃大约还不知,主人说不日便要去战场,所以多看看兵书。”
“要去战场?怎么没来圣旨?”骤听这话,君梓琳忙问,手指尖都凉了,周烬又要离开吗。
雪卫轻叹,“谁说不是呢。是主人主动写信上呈皇上,说要去战场的。自从与王妃成亲之后,王爷就离开了战场,现在是大概觉得应该回去了吧。”
“雪卫。”刚刚说完,周烬警告的声音送来,头也不抬,将那筷子扔在桌上,发出“啪”的声脆响。
“再去取双干净的。”
君梓琳说道,转而让雪卫去取新的筷子,她走到周烬面前坐下。
内心里是有些不太情愿,关于他主动返回战场的事情。
这是存心要抛下她,要离开。
“那个,你真的要去战场?”君梓琳轻声问道。
周烬又翻了一卷书页,回答她的话,并没有看过来。
“你去的话,我也去吧。”君梓琳舔了舔唇,有些局促地说道。
她不想与他分离了,所以他在哪里,她便也在那吧。
“你不能去。”
周烬继续看书,吐出来的话语充满威慑与命令。
“今日二哥审案子,要不你也到场吧。”君梓琳又道。
她这前言后语的,两不相关。周烬听后捏了捏书卷,抬眸这才朝她看过来,深眸染着疑惑。
君梓琳见他肯看自己,立即便扬起灿烂的笑,“今日你陪我去看二哥审案吧,我们一同。”
周烬眼神不动,声音极低:“为何?”
“如果你陪我去了,我便听从你的话。”君梓琳甜甜一笑,绝艳的小脸充满自信阳光的笑。
“何话?”周烬又问。
君梓琳坐直了身子,郑重回他,“不去战场的话。我听你的,就不去战场。否则你去战场,我也会追过去,给你个惊喜!”
他要去战场,她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免得讨个没趣。
但是他也甭想阻止她去战场,她一定会去找他的。
周烬被她这无理的要求给气笑了,将书卷往桌上一掷,未来得及吃完的菜也跟着这动作一震。
转而他面上浮起幽浅的冷意,开口道:“爱妃这招叫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呵呵,这一招用得真妙呀!”
君梓琳也不生气,全权接过来,也跟着站起来,双眼并不躲闪,直朝周烬看回去,意气风发地扬眉:“殿下,其实我还有更妙的招,只是还没施出来罢了!”
“哦?”周烬愿意洗耳恭听。
君梓琳指指屋梁,蓦地吐出几个字:“一哭二闹三上吊啊。我都还没用呢!刚才只是热热身,你答应否?”
她摩拳擦掌,一副要干到底的样子。
守在旁边的雪卫一看这架式,心里头哭笑不得。
一时也看不清楚,王妃与主人之间,这又是要上演哪一出。
最终晋王被王妃说动,用罢了早饭后便去衙门内观看。
此时郑普徙正审到阮玉儿成亲之日。
其间阮檀儿以及曹家的人俱都在场内。
旁边另有一名妇人,于场内跪着,低垂着头。
直到郑普徙审问那妇人,君梓琳才知,那妇人竟是曹鱼飞的外室!
外室不是被周烬给弄走了吗?
君梓琳忙朝身边的男人看去,他正负手而立,眸光清冷地看着审案场内,尔后微微一点头,大概是被郑普徙看见,两人点头示意。
听见那外室招供,关于曹鱼飞所干的事。
君梓琳心里暖和和的,没想到周烬会把这外室贡献出来,让她再现在审判堂上。
若非如此,这场案件便只能通过证据以及推理加上说明来进行了。
而有这外宣,至少他们有了一个旁观的人证,更加有信服力。
周烬这男人,刀子嘴豆腐心。
明明是冷情的模样,可是内心里却是温柔多情。
君梓琳心里满满是感动,趁着人多,自己与他都在人群之中,便趁机偷空,伸出手,朝他后背而去。
他负手,君梓琳便伸出小手指戳戳他的大掌,然后伸进去,想勾住他的手指。
男人很是拒绝,一松手,便两手垂立于身侧,反而与她的小手擦肩而过。
君梓琳也不气馁,她都两次误会他了,他却还这样通情达理。而且他也不像别的男人那样,揪住妻子从前的错误,就追究起来没完没了。
在密室,君梓琳与别的男人发生的那事,周烬知情,但却并没有一直揪着不放,计较不停。
君梓琳想到这儿,反而更释怀。
不管怎样,周烬这样的男人,都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家伙。不管是否能托付终生,他都是一个可信并值得被欣赏的男人。
契而不舍,君梓琳伸手勾住他大掌,在他没有合拢手掌之前。她将自己的小手哧溜一下塞进他的大掌中!
这样便是他捉着她的小手了。
君梓琳窃笑,转而朝身侧的男人看去。男人目光正视前方,神色不见半分改变,侧颜依然俊美,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