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呆了?!”
自内屋传来道怪腔怪调的男音,君梓琳回神,偏头看去,但见曹鹏益正伸着脑袋朝这边看来,只是惟一能够辨识出来的,是她的眼睛和那包裹着一圈圈布,形成个大圆球似的脑袋。
当下君梓琳二人朝内屋走去。
渐渐看清楚,曹鹏益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得密不透风。
见他这副样子,想象着若是被他得逞,遭罪的是妹妹,该也是这般情景。
此人当真是恶毒。
“曹鹏益,既然你没死,本官便放心了。”郑普徙拿着架子,语气很沉,目光也很凶。
但这一点都吓不住榻上躺着的曹大公子。
“来呀,给君小姐和郑大人上茶,还有把咱们屋内贮藏的果子,都拿来给他们吃,别怠慢了客人呀!”曹鹏益大声吼道,但他的嗓子似乎是被烧坏了,很是刺哑,与从前很有区别。
因为屋子多而大。
刚开始并没怎么看出来,但是经过曹鹏益这么一说,顿时就见十多名奴婢从各个地方齐齐涌现,仿佛雨后春笋。
然后在两位客人面前的桌上,就看见各式各样的干果、瓜果以及诸多糖块等等,瞬间垒成了小山状!
这根本不是给客人拿零嘴儿吃,这根本是一种暴力的炫富了。
君看着这些干果零嘴等物,觉得待离开曹府后,也可以买上一大包,随时拿着吃。
只不过现在,看着曹鹏益那副尊容,实在令人难以下咽。
零嘴儿小山,被冷待在旁边。
君梓琳与二哥对视一眼,两个人转眸看向曹鹏益。
“曹大公子,有些话需得问你,把这些奴仆都屏退下吧。”
君梓琳说道,公孙管家由外而入,听见此言便让这满屋子侍候的人统统退下去,没有命令不准进来。
他代曹鹏益说道,“君小姐,若是有问的,请您尽管问。大公子他可能因受伤不太方便回,让老夫代答也是可以的。”
这公孙管家的态度,与从前不太一样。
君梓琳挑挑眉,但还是说道,“管家,能不能与曹大公子单独呆一会,你可以退下。”
“这……”
公孙管家听了,扭头冲大公子看去,很是担心他是否能够配合。
毕竟在君小姐,大公子还是满腹气怨的。
“你下去吧。”
曹鹏益不爽地挥挥手,瞪了公孙管家一眼。
等了一会儿,公孙管家见君小姐等人都不说话,当即便只能退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退下,只剩下了三人在屋内。
曹鹏益不服气儿,粗嘎的嗓子发出记冷笑,对道,“君小姐,不是说见我一回打我一回,今日小七怎么没来呀?可以打嘛,你打打试试!”
这副欠揍的口吻,真心想让人动手。
郑普徙当场压了眉。
君梓琳却开口道:“只要大公子你不孬种地惨叫出声,本小姐还是可以试试伸手的。”
她说着慢慢站了起来,转动着自己的拳头,直直盯着曹鹏益这个目标。
见她真动手,曹鹏益反而不敢再叫场。
双方沉默了阵,郑普徙率先开口问道,“大公子与徐世旷做的生意怎么样了,你这样病着,生意都由谁负责,还能进行下去么?”
问题说出,郑普徙没收到曹鹏益的答复。
对方仰躺在榻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这是拒绝回答?
郑普徙扭头望了眼君梓琳。
“曹二公子被大公子你打成重伤,可有此事?”君梓琳冲二哥点点头,话题一转,又问道。
这回曹鹏益不再沉默是金,扬起粗嘎的嗓子反问:“我曹家的事,还容不得一个外人插手!”
君梓琳仿佛早料到他这么会说,当即便笑了,“大公子说的及时,想必你是通过这种方式,一而再再而三地虐打二公子吧。没想到堂堂的曹家,虽为最低等的商贾,却也有着其他商贾所不一样的恶劣之性,连手足都可以杀残,阮玉儿一案,难怪大公子会成为众矢之的。”
她这句话,本是逼出曹鹏益的激愤之心。
但是君梓琳紧紧盯着曹鹏益,谁料到对方那双露出来的眼睛,猛然迸射出厉光,就在她以为他会发作时。谁料到,曹鹏益陡然变脸,蓦地一笑,竟然洋洋得意地靠坐了回去,对于君梓琳的激将法,反而在一笑之中化解了。
这下子不仅君梓琳,连郑普徙也略感诧异。
兄妹二人互望一眼,均感到这曹鹏益也许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单纯”,此人或可能有着更深重的心机。
当下君梓琳冲二哥施了个眼色,她率先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留下郑普徙一人,与曹鹏益闲聊。
所聊的无非是阮玉儿的案子,而君梓琳则是来到院子里,往那些奴婢们说话声而去。
这院子里的奴婢,大多数是新招来的,但是经过一些严格的训练,并不是那种初出的新人。
君梓琳询问了曹二公子的事,那些老的奴仆自是知道,但是透露的情况也不多,只是确定了一点。曹鱼飞是在曹家地位不那么高,被打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其原因乃是他的母亲,曹老爷的小妾,曾经做过些事情,导致其子失宠。
与郑普徙离开时,两个人交换了信息。
奇异的是,除了关于阮玉儿一案,曹鹏益却是与郑普徙聊得来,甚至是态度也软和了许多。
‘他像是知道了什么内幕一样。’郑普徙说道。
“关于阮玉儿一案,他有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