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徐世旷一个人被丢到屋外,而晋王殿下也反客为主,霸占了他的屋子。
见到那晋王夫妇二人,携手入屋的情景,徐世旷算是明白,自己在劫难逃了。
他连夜命心腹去取了些关于大理石开采的一些账目。
自己亲自捧着送到晋王面前,擦着汗,苦口婆心地说道,“殿下,您要看的,所有的都在这里了,您看看?”
周烬正襟危坐于椅中,眼皮都没抬,拾起一本账册,翻了几页,出声道,“去沏壶参茶来,本王要这里理账。”
“啊,是是。”徐世旷苦着脸,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记耳光。
都怪他这么沉不住气。
没事往锦香班跑什么跑!
让晋王顺着薰芳,摸着自己。否则自己早逃离陵州,也不至于落到这种下场啊。
徐世旷满脸苦涩,愁苦惆怅地退了下去,让下人按要求去做参汤。
这屋子内,三盏烛齐燃,照得这一小块地方,亮若白昼。
周烬面前一半的账册推到君梓琳面前,扬眉道,“既为夫妻,便该苦海同渡。这么多账册,本王一人看不完,爱妃替我分担一些罢!”
“王爷,这些东西,我不一定能看得懂啊。”君梓琳毫不留情地拒绝。
她来这里,可不是给周烬当壮劳力的。
这个男人可谓是一箭双雕,一面带自己把这里的情况解释清楚,一面又让自己替他分忧。这事怎么算,他都不吃亏啊。
“爱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薰芳,你就这般吃醋。现在爱妃换位处之,可能想像本王的心情?”周烬也不生气,只是深眸静静地盯着君梓琳,继而视线下移,落到她的脖颈,再往下沿着不可描述之地,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生吞活剥了。
君梓琳抿紧唇,垂下眸,一言不发。心里却很是发虚,现在她承认了,自己误会周烬了。
但是现在周烬挖她的伤口,依然让人很不爽!
莫非是她自己主动出轨的?
造成这种后果,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既然已经有了这种结果,便要想办法地处理,总是翻前账翻前账的,算什么男人?!
“行啦,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便让它过去吧。只是本王要个公平,却是必须的。爱妃要知道,本王不会纳妃。相同的爱妃也不准多看别的男人半眼……”
“我有点累了,要去睡。”君梓琳腾地站起来,懒得听周烬这些话。
方才账册她翻了几页,发现是关于大理石开采项目的。
她也相信周烬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再胡弄她。
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能够盖得住的。
既然已经查清楚,便没必要留在这里,难道还要等着被人给数落吗。
‘爱妃。’
周烬伸手捉住了她。
君梓琳头也没回,咬牙道:“放开。”
“爱妃,今夜陪我吧。”周烬声音软了下来,带着魅色的恳求之意。
君梓琳毫不留情地甩掉他的手,边往外走边道,“我还有事,回衙门。你自己早点歇着!”
她大步迈出,转眼间消失在院子之内。
周烬挑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俊脸由冷凛转为温柔:“她还知道关心本王早点歇息。看来心里的气是消了多半。这小女人,闹了这么多日的别扭,竟然是吃醋了。呵呵,看来把她牢牢抓在手里的计划,已经渐渐可以收尾了。”
晋王甚为愉悦,翻看账册的速度也越发地加快。
徐世旷亲自提了参汤前来。
往屋内看了一圈,发觉竟然没人。
徐世旷陪着笑脸来到晋王殿下面前,嘴里问道,“王爷,王妃她……”
“回了。”
周烬头也不抬,声音却格外快活,连嘴角都勾了起来。翻看账册,那脸色也好看极多。
徐世旷见了,心下暗松口气,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道,“王爷,小人今日听说王妃去曹府了。”
“嗯。”周烬点头,这件事他也知道。小七都回报了,曹府这帮子人敢对爱妃下如此毒手,饶不了他们。
徐世旷不知王爷心里的想法,自顾自地继续道,“曹府里的那演武场,大理石可都是经由小人而使用上的。听说王妃娘娘极喜欢那里的演武场,王爷,要不——”
话没说完,周烬慢慢地抬起脸来,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王爷恕罪,就当小人没说,什么都没说过,啪!”徐世旷顿时闭了嘴,还不该一巴掌扇了自己嘴巴一下,懦懦地退了下去,守在一旁。
君梓琳从徐府出来,便往锦香班所在而去。
远远地就见那里有人影恍动,走近了她发觉二哥的身影,果真不出所料,二哥还真在这里守着不动。
就知道他担心自己,君梓琳上前在后头拍了他一下,惊得他差点跳起来,“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什么时候出了这府门的?我怎么没看见?”
“二哥,有事咱们回去说,我有话要对你说。”君梓琳把郑普徙叫上还有小团子等一干衙役,返回到衙门之中。
一行人急匆匆地回到衙门,这时,天色已经微熹。
郑普徙脸上的黑眼圈都映了出来,这几日,他都没有好好歇着,今日又很是担心妹妹吃亏,急得口干舌燥的。
现在妹妹找回来,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妹妹,有事还是天亮再说吧,为兄要歇一会儿。今日还要升堂审理原秀才。”郑普徙说罢,也不等君梓琳回,打了个呵欠便回自己屋,并嘱咐从帝都带来的下人,